南宫秋荻的闺房中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仍旧干净整洁。岳子木推开门进入,闺房内的墙上挂着一副副字画,岳子木从小读书不多,不知道这些字画到底有什么好。粉红的绣帐中挂着一柄古旧的大刀。岳子木心想南宫秋荻自幼酷爱武术,卧室内摆放枪棒兵器不足为奇,可是里面还摆着铁八卦的牌子。难道南宫秋荻是某个组织的成员?南宫世家不是简单的种地收租的地主之家?南宫秋荻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还吓了他一跳。
“做女人太难了,我不想再装了。”岳子木抱怨道。
“你再陪我玩玩吧,”此时丫鬟文秀走了进来,告诉“岳子木”说:“夫人给你安排下房间了。请随我来。”南宫秋荻跟着文秀离开了。此时的腰酸背痛的岳子木脚下穿着不合脚的女人鞋子早已磨出了水泡,最难受的还是胸前凸现的东西一直不停往下掉。可是即使在闺房中他也不敢脱掉衣服睡觉。岳子木穿着衣服躺倒在床上,眼皮早已经打转睁不住了。一靠到床上就睡了。下午天色暗了下来之后她才醒。丫鬟早已经端着盆子,有的拿着毛巾等着南宫秋荻醒来沐浴更衣。
“姑娘,该服侍你沐浴更衣了。”丫鬟说。
岳子木心想这下该怎么办,还是打发他们再说,于是说:“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丫鬟们行礼后退出了房门。岳子木还听到门外小声议论“二小姐到底是怎么了?这次回来性情都变了。”
岳子木心想我变化个头啊!我本来就不是女的。岳子木独自郁闷的时候南宫秋荻走了进来。
'“二小姐,还没睡啊?”
“现在没别人,别给我装了。一会儿她们要给我沐浴换衣服,这样一下不就露馅了嘛。'你快给我变回本来面目吧?”岳子木说。
“你就说我你个洗就行了,然后把她们赶出房间不就行了。”
南宫秋荻家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待岳子木,也是为了给南宫秋荻洗尘。南宫秋荻的父亲南宫泰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十几年的窖藏美酒,馥郁浓香的气味早已弥漫在庭院房子的各个角落。岳子木从小生活在逍遥居的山上,平时师父冷千秋对待徒弟极严,喝酒打牌赌博的行为绝不容忍,弟子们也从不触怒冷千秋,粗茶淡饭中聊的最多的还是训练状况,功夫的高低。此时遇到如此美味醇香的佳肴美酒自然心旷神怡。只是此时还是南宫秋荻的妆扮,,女孩子家矜持内秀,越发显得拘束。反而南宫秋荻本人却狼吞虎咽大吃大喝起来,南宫泰表情中略微显出不悦接着隐去,应笑说道:“岳贤侄慢慢吃,敢问师承是?”
“小侄的家师是冷千秋冷先生。”
岳子木本人看着南宫秋荻的丑态百出,又是易容成自己的模样,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举起酒杯对着南宫秋荻道:“木哥,喝多了容易忘掉回家的路。”
“我千杯不醉。这点不算什么。”南宫秋荻心想这就是我家我怎么会迷路。再说了我装扮的又不是我本人,故意逗你玩呢,你不用拿暗语来教训我。南宫秋荻易容成岳子木的形象跟南宫泰聊天,从江湖传闻聊到天南海北的风土人情,从四象八卦说到风水堪舆寻龙点穴。岳子木本来不善于言谈,静静坐在他们身边也插不上话,闷着头喝了一小杯酒。
“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今天仇家要来,希望岳贤侄能助老夫一臂之力。”南宫泰替岳子木倒了一杯酒递给了他。
“锄强扶弱是我辈侠义之道,家师当年曾经常告诫我们修炼武艺就是为了救人于水火。也是修行之人最大的修行。”南宫秋荻说道。
岳子木心想你还真会给我戴高帽子,不过也是,我家师平时也确实如此教会我,况且这种情况又落在秋荻家里,我怎会袖手旁观?岳子木假扮南宫秋荻仍旧假扮下去,还时不时替南宫秋荻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