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不可以少善根得生彼国
慈恩弥陀通赞钞云。经云。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缘得生彼国者。良恐众生曾闻佛说临终十念即得往生。我今天命未尽。且当放逸。为遮于此故。言不可以少善根得生彼国。言我今天命未尽者。即愚人见解也。人命无常如同转烛。何得久住乎。如佛在世。有诸比丘作无常观。佛问云何。比丘答言。出息不保入息。佛言。真得无常相也。
海慧禅师示心净土净
传灯录载。海慧禅师一日有学人问曰。愿生净土未审。实有净土否。师曰。经云。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即佛土净。若心清净。所在之处皆为净土。譬如生国王家决定绍王基业。发心向佛道。是生净佛国。其心若不净。在所生处皆是秽土。净秽在心。不在国土也。
大智律师示事理不二
师尝为山阴慈慧文法师作净土集序。其略曰。古今学佛多惑事理。谓理则纤尘不立。言事则万像森罗。凝心住寂则为理观。动用造修则为事行。遂引古云。实际理地不受一尘。佛事门中不舍一法。斯乃理事敌立。空有并驰也。予尝变其语曰。实际理地不少一尘。佛事门中不立一法。何则由实际理具一切法。岂少一尘乎。由佛事门离一切相。岂存一法乎。如此则方见理事一如空有不二矣。
女子坐亡骨生莲华
杂说云。温州民间有一女子。忽坐亡。后于灰骨器中乃生青莲华一朵。众人奇之。时智觉寿禅师闻见。说偈赞之曰。性心之门千圣同伦。神归净土莲出灰盆。
圆辨法师说唯心净土
延庆圆辨法师有唯心净土说。已刻前录。今于宝珠集又得其要曰。唯心净土一而已矣。良由弥陀悟我心之宝刹。我心具弥陀之乐邦。虽远而近不离一念。虽近而远过十万亿刹。譬如青天皓月影临众水。水不上升月不下降。水月一际自然照映者也。
解空法师弥陀尊像赞
四明宝云道场有义学思觉。命工画阿弥陀佛接引化像。冀欲增长念佛三昧也。持见延庆竹庵。可观稽首说偈赞之曰。
紫金光聚 白玉明毫 唯心本性
境界非高 三辈九品 八德四光
一念清净 即见西方
补净土礼文法宝赞
天台白云山有净圆法师。传天台教观。尝作西方礼文。灵芝大智律师序而行之。语造天成。诚与天竺忏本并驾。于中但列四圣。而缺赞法一章。霅川李楫居士克意净业。尝补之曰。至心归命礼西方安乐土一切法门微妙圆乘清净法藏。
佛演圆乘今十劫 法门无尽等虚空
风吟宝叶契真经 波动金渠诠妙典
变化又闻鹦鹉舌 宣流复有频伽声
七经专赞义洪深 法性如空无所说
怀玉禅师乘金台往生
大宋高僧传曰。台州有禅师怀玉。执持律法。名节峭然。唯服布衣一食。长坐不卧。日诵弥陀佛五万声。通课弥陀经三十万卷。一日忽见西方圣众。数若河沙。内有一人。擎一银台从窗而入。玉曰。我自欲得金台往生。于是而隐。玉倍复精进。后时即闻空声。曰。师头上已有光晕。请加趺结印。时佛光满室。师乃言去。弟子问。何往。师说偈曰。清净皎洁无尘垢。莲华化生为父母。我修道来经十劫。出示阎浮厌众苦。一生苦行超十劫。永离娑婆归净土。说已含笑而终。太守段怀然见而异之。作偈赞曰。我师一念登初地。佛国笙歌两度来。唯有门前古槐树。枝低秖为挂金台。
宪章法师誓取金台往生
政和中有宪章师仲悯。三衢人也。受业于郡之祥符寺。少年负笈趋永嘉忠法师之室。久之冰寒蓝碧。即往钱唐南屏文公轮下卒其业。众服其议论。遂以虎子称之。后还乡董浮石山。户外屦满。师大其言曰。吾座下若无五百众。则不讲本部。师遽出此言。故一生唯讲小部帙耳。洎师之终。乃急归本业寺。集大众于大法堂上。师登师子座方趺足。忽见西方银台而至。乃喝一声曰。吾平生解第一义。誓取金台往生。何为不然。于是瞑目而终。见者莫不惊呼。所谓师子座者。盖以木雕饰。宛其生者。高一丈余。上安莲华台座。是寺多出高流。每以是为升陟之阶。唯师一登之。后无复继者。于今寺革为禅。则弃之于殿角矣。吾宗有志昭师经由是寺。偶一耆宿得其说云。
生死本无随妄而有
孤山闲居编云。夫枝必有根。流必有源。生实死之根源也。既有其生。安得无死。故大经曰。功德黑暗姊妹相随。有智主人二俱不受。此则不受其生故无其死。若夫天理寂然曾无生灭之朕。妄情纷动遂见去来之迹。譬以清净目观晴明空。都无瑕翳。苟瞪目劳视。则狂华乱生。华既有生。而亦有灭。愚者好华生而恶华灭。而不知华本自无也。故楞严曰。一切众生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流转。
唐肃宗皇帝问南阳国师
直指净土决疑集云。唐肃宗皇帝一日召南阳忠国师。问曰。舍此阴身当生何处耶。师答曰。一真妙性圆同太虚。本无生灭。若随物应现。亦随众生作念去来耳。若也念合太虚真性。舍此已后。随意往生十方佛国。如古德道。各各自努力。龙华会中相见是也。昔有无著等三人。并随愿往生慈氏天宫。若人见性。舍此秽身。并归诸佛会里也。
问意甚亲。答犹通漫。且随意往生之语。并归诸佛会里之言。既不能专修佛国之行。何缘托识他方。余爱杨无为颂。曰。净土周沙界。云何独指西。但能从一入。触处是菩提。此则通示。而不妨别修。世人可不慕西方一其志而修之乎。
唐温尚书问圭峰禅师
传灯录纪。温造尚书问圭峰密公曰。悟理息妄之人不结业。一期寿尽灵性何依耶。师答曰。一切众生具有觉性灵明。与佛无殊。但以无始未曾了性妄执我相故。生爱恶等情。随情造业。遂长劫轮回。然则身中觉性未曾生死。若能明悟。此性即是法身本自无生。何有依托。但多生习性喜怒哀乐微细流注难以卒除。须长觉察。岂可一生所修便同诸佛力用。但可以空寂为体。勿认色身。以灵知为心。勿认妄念。妄念若起。都不随之。临命终时。自然业不能系。虽有中阴。所向自由。天上人间随意寄托。若爱恶之念已泯。即不受分段之身。唯圆觉大智朗然独存。名之为佛矣。
若言天上人间随意寄托。则是所修不超三界。既不超三界。则还堕轮回之中。古人所谓野火烧难尽。春风吹又生者也。若言不受分段之身。毕竟此人托生何处。若言大智独存名佛。毕竟此佛四教辨判成何佛身。固知若不善吾台宗一家所用经论五住二死三身四土之旨。则未可与言修行趣果之道也。昔苕溪论席解纷委明此义。其略曰。六住大士尚存分段之生。四果真人犹有变易之死。果能深究此等言教。则超登彼岸。自有捷径。诚难以惑于他修矣。
真歇禅师示众文
真歇了禅师示众云。悟得纸衣下事。只解恁么去。明得一色边事。未会先师意。自余则隐峰倒卓。灌溪步归。无业问随后之人。大颠说无声三昧。或闻鼯鼠而便脱。或为愚痴而再来。或竖指而休。或翻船而往。一一坐亡立化。个个逞神现通。其显也目击正容。其混也忘踪失迹。用得纯熟。措手自由。满路光生迥无依著。此乃衲僧平常转身亦未足为奇也。若也已见未明。眼光落地。如生龟脱壳。似方木逗圆。为形躯之所滞。被火风之所迫。盖一生念念散乱。心识分飞。临终之时。暂欲澄心静虑。闭目合眼。意不为幻妄磨灭者。岂易得乎。要须硬鱍鱍地壁立千仞。一念恁么去彻底休歇。去气息都无。去那边了却去。直得行如鸟道。坐若虚空。空想亦无。个点灵明迥然超卓曾无改变也。只如今日。还有光影落时不昧生死底汉么。良久云。五蕴身全尚不知。百骸散后何处觅。
王朝散劝修西方文
宝珠集曰。嘉禾王衷居钱唐西湖。政和中举隐逸。朝廷以处士旌之。尝结莲社。作文告谕曰。愚尝参小本禅师。师严重动皆抵拒。唯衷再三许进一步。然于自省处犹未了了。续沿干止宿秀州崇宁寺。晨朝偶闻众僧讽弥陀经。心忽有所感曰。我禅门用心有年。自恨无札脚处。今闻阿弥陀佛居西方令我信愿求生。岂非究竟处乎。于是发心修之已一十九年。未尝一日违缺。盖于心警悟自得。有若禅宗之了达也。既得此已复念利他。昔有僧法持。专修净业。命终闻天乐异香。良久复稣曰。吾生平修净业。而不能利他为恨。吾死后。乞露尸于松林之下。施与乌鸢蝼蚁。使食我血肉者皆生净土。言已瞑目。寺僧即睹神幡数首从日西下。幡出异光以烛其室。故知自利者必利人。今衷谨于居处结白莲社。募人同修。有欲预者。不限尊卑贵贱士庶僧尼。但发心愿西归者。普请入社也。左朝散大夫处士王衷谨劝。然处士建修此社。经历年所。愿行之功。后果不疾面西而化。其净土经教真不负于人。但患世人不肯于经教耳。
论唯心净土有理有迹
龙舒曰。世有专于参禅者云。唯心净土岂复更有净土。自性弥陀不必更见弥陀。此言似之而非也。何则西方净土有理有迹。论其理则能净其心故一切皆净。诚为唯心净土矣。论其迹则实有极乐世界。佛详覆言之。岂妄语哉。人人可以成佛。所谓自性弥陀者固不妄矣。然卒未能至此。譬如良材可以雕圣像必加功力然后能成。不可遽指良材而谓物象之华丽也。是所谓唯心净土而无复更有净土。自性阿弥不必更见阿弥者非也。又或信有净土。而泥唯心之说。乃谓西方不足生者。谓参禅悟性超佛越祖阿弥不足见者。皆失之矣。盖此言甚高切。恐不易到也。故修西方见佛得道则易。若止在此世界。欲参禅悟性超佛超祖。为甚难。况修净土者。且不碍于参禅。何参禅者必薄于净土也。
劝参禅者不妨修西方
龙舒曰。参禅大悟遂脱生死轮回。固为上矣。然至此者恐少。若修西方。则直截轮回。万不漏一。故今劝参禅之人。每日留顷刻之暇修于西方。若果大悟得超轮回。去佛地尚远。更往见阿弥陀佛。展礼致敬。有何不可。若未得大彻悟者。寿数忽尽。且径往西方见佛闻法。何患不大悟也。若不修西方。则未免随业受异报也。
修西方如现受官职
龙舒曰。参禅取大悟。不肯修西方。如人有一品官而不受。必欲修学为大魁。其志甚美。然大魁不可必得。不如且受一官。然后一面修学。如得大魁。则锦上添花。若不得。则不失其为官人。修西方者。且受一官之谓也。一面修学。兼参禅之谓也。不得大魁者。参禅未悟之谓也。不失其为官人者。直脱轮回之谓也。既生西方。乌有不大悟者哉。
弘觉法师为昙谛师
梁高僧传纪。僧昙谛吴与人。父彤为冀州别驾。母黄氏昼寝。梦见一僧呼黄为母。寄一尘尾并二铁镂书镇。眠觉见二物具存。因而怀孕生谛。谛五岁时。母以二物示之。谛曰。前身为秦王讲法华经赐我者也。年至十岁出家。随父见关中僧道[契-大+石]。忽唤[契-大+石]名。[契-大+石]曰。童子何以呼宿士名。谛曰。和尚是谛沙弥。为众僧采药。被野猪所伤。不觉失声也。[契-大+石]悟而泣曰。子即先师弘觉法师也。因问。弘觉舍命正是寄物之日。事实验矣。
乘禅师为薛刺史作子
续高僧传云。元魏间乘禅师专持法华经。命终托生河东薛氏家。生而能言宿世事。而不乐处俗。复愿为僧。其父任泗州守。随父赴官。便往中山七帝寺。恍然记得昔处。因寻本时弟子语曰。汝颇记从吾渡水往狼山时。乘禅师者我身是也。弟子唯然。父母恐其出家。便与纳室。从此即忘宿世之事矣。
齐君佐前身是讲僧
大宋高僧传载。吴郡士人齐君佐勤学为诗。常困游吴楚间。元和中经钱唐。欲求餐天竺。至孤山饥不能前。因临流而泣。忽有一梵僧。顾而笑曰。法师秀才旅游贶味足否。佐曰。贶味已足。法师之呼何耶。僧曰。子不记讲法华经于同德寺乎。佐曰。不记。僧即于囊中出一枣子与食。佐乃悟知前世讲经之事。僧曰。当时五人。唯我一人得度。独汝为冻饿之士。佐曰。余四十许年日唯一餐。身拥一褐。福不完也。僧曰。由汝师子座上广说异端使后学生疑。戒缺质伛。报应宜然。僧言已不见。佐即投灵隐寺。出家为僧。更名鉴空。后立行高节而终。
永禅师后身为房太尉
唐明皇杂录云。房管字次律。开元中宰桐庐。与形真人和璞携手闲步。至夏口村。入一废佛寺。璞坐于松下。以杖扣地。令侍人掘深数尺。得一瓦瓮。内皆是娄师德与永禅师书画。璞曰。君省此否。管恍然记前世为永禅师也。僧仲殊诗曰。陋以房次律。因循堕流俗。盖讥其失志也。
逊长老后身为李侍郎
夷坚志曰。李侍郎名弥逊。字似之。为临川太守。一日父忌辰往疏山饭僧。与堂头行满长老共饭。满年八十余。熟视李曰。公乃逊老乎。李不应。满又曰。逊老余同门兄也。上下字与公皆同。余自公守此土。已疑之。今日察公言笑动止精彩。无少异。公必其后身也。李扣逊之亡则元祐戊辰正月。乃李初生之岁也。李本号弥远。偶梦中有人。为改为逊。后果中第。李信之。归家揭燕寝名小云堂。赋诗见意曰。老子何因一念差。肯将簪发换袈裟。同参尚有满兄在。异世犹将逊老夸。结习未忘能作舞。因缘那得见拈花。却将净业寻归路。淡泊何如居土家。
诵法华经尼堕倡妓
遁斋闲览记。欧阳文忠公知颖州日。有官奴卢媚儿。姿貌端秀善谈笑。口中常作莲华香散越。满座人皆奇之。而莫测其由。俄有一僧。自蜀地来。颇知人前生事。公因语之。僧曰。此女前身尝为尼。诵莲经三十年。一念之误流堕至此。公未之信。因问之曰。汝曾读法华经否。奴曰。失身于此所不暇也。公命取是经示之。一览辄诵如素熟者。易以他经则不能也。僧言真可信矣。
青草堂后身为曾鲁公
龙舒净土文曰。本朝有二青草堂。在前者年九十余。有曾家妇女常为斋供。及布施衣物。草堂感其恩。乃语之曰。老僧死当为夫人作儿子。一日妇人忽产。遣人往看草堂。已坐亡矣。所生子即曾鲁公也。以前世为僧修福慧故。少年登科。其后作宰相。此亦误也。盖不出生死而在轮回世界中。以区区恩惠。为人作子。不脱贪爱。其失计甚矣。
喆禅师后身为大贵人
龙舒净土文曰。有真如喆禅师。名行尊宿也。住京师大刹。四十年坐禅不睡。归寂后。虽纸袄亦出舍利。中贵爱乐以三十千买之。禅师若修西方。必为不退转菩萨矣。而不曾修此。死后乃生大富贵处。一生忧苦。可哀也哉。永嘉云。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应须还宿债。喆之不了生死大事。生大富贵处。满前生愿心。而多忧苦者。还百生千世之宿债也。
古长老后身生宰相家
龙舒净土文曰。有惠古长老云。先住舒州太平。次迁浙东大刹道德名世。缁白归之。无何死后托生一宰相家。前生多修福慧报。今生高科及第。世固为荣。使古老曾修西方。则脱轮回去矣。何有今日坠堕哉。楞伽经谓。世间修行人如澄浊水。澄之虽清未去浊。脚搅之复浊。古老之谓也。若人生西方。见佛得道。复来此界。则是刷去浊。脚虽搅之。不复浊矣。
齐君房遇梵僧悟前身
纂异记曰。齐君房吴郡人。自幼虽力学。而寡才思。常为贫苦所役。进谒公侯亦无顾遇。唐元和间游钱唐。意欲求餐天竺。至于孤山饥不能前。因临流悲泣。俄见一梵僧。顾谓曰。法师秀才旅游滋味足否。齐曰。旅味即足。法师之称何耶。僧曰。子不忆讲法华经于洛中同德寺乎。齐曰。某平生盘游吴楚。未尝涉京江。又何洛中之说耶。僧曰。子应为饥火所恼不忆前世也。僧乃探钵囊出一枣子曰。此吾国所产者。食之能知过未事。齐食讫乃掬泉而饮。枕石而睡。觉而忽悟前身如昨日。因礼其僧而问言。震和尚安否。曰。专精未至。再为蜀僧。今则断攀缘矣。神上人安在。曰。前愿未满。又闻为法师矣。悟法师安在。曰。岂不忆香山寺石像前戏发大愿。若不证无上菩提。必愿为朝贵。昨闻已为武将矣。当时五僧唯吾得脱。独尔为冻馁之士。齐曰。某四十余年日唯一食。身拥一褐。此福不全修乃尔也。僧曰。过由师子座上广说异端。使学者心生疑惑。戒珠有缺。禅不兼修。质伛影曲。报应宜然。齐曰。为之柰何。僧曰。今日之事已无计矣。他生之事庶有警于君也。乃出一镜。背面皆莹彻。汝欲知贵贱修短佛法兴替等事。宜一鉴之。齐觉镜已言曰。诸事已审。僧收镜而行。旋失所在。齐至灵隐遂祝发为僧。改名镜空。大和元年李玫习业在龙门天竺。空访之。遂说上事再语玫曰。我生五十七。尚有九年在世。我去后佛法其衰乎。玫讫之不答。乃援笔书于经藏之北垣曰。不与一沙衰恒沙。兔而[罩-卓+耳]犬而拏。牛虎相交亡角牙。宝檀终不灭其华。此谶唐武帝废释教之事。后果验也。
顾况失子哀悼再生
北梦琐言曰。顾况字退翁。有一子名非熊。在暮年间其子忽暴亡。况哀悼不胜。乃吟曰。老人失爱子。日暮千行血。老人年七十。不作多年别非熊于冥中闻之。以情告于冥官。冥官悯之。遣令再生况家。既生三岁。乃能言冥中闻父苦吟之事。后应举擢第。大为声名人。
韦皋前身诸葛武侯
唐明皇杂录云。成都尹韦皋始生一月。时有一胡僧。见之曰。别久。得无恙乎。婴儿若有喜色。众问其故。僧曰。此子乃诸葛武侯之后身。我昔与之交游。今复与之相见也如此。
梵僧愿为王侍中作子
冥祥记云。南宋侍中王珉时与一梵僧为方外友。僧每瞻珉风彩不常。辄语同辈曰。我后世若得与此人作子。愿亦足矣。珉潜闻一日戏之曰。法师才高行峻。他日还与谁为子耶。僧颔而不答。后日忽病亡。珉妻岁余生一子。始能言。便解外国语。至于绝国奇货。莫不识之。珉既审其前身。因小字之曰阿练。后遂为大名之人。
僧玄高托生赵氏
法苑珠林云。唐贞观末。相州滏阳县智力寺僧玄高。俗马氏。临死日顾谓母曰。儿子于赵家有宿缘。此去当为其子也。母弗信。乃以墨点于左肘。既终。赵妻忽梦。此僧来曰。某当与娘为息也。从而有娠。既产。果有墨点在肘。三岁无人导引能自往马家去乃言。此我旧舍也。
王鄂前身柏堂寺童子
太平广记云。唐王鄂尚书鄑之弟也。西京乱离鄑。挈家入蜀。沿嘉陵江。至利州柏堂寺前。鄂年七岁忽曰。我曾有经一卷。藏此寺石龛中。父母异之。因令人随访。果获之。至于所用木栉犹存。寺僧曰。此我童子也。问其所夭之年。正鄂所生之岁。其前生父母尚在。厥后为官至令录。
裴相国为于阗国王子
北梦琐言曰。唐丞相裴休留心释宗。精于禅教。圭峰密公凡所著述。裴悉制序。常著毳衲。于歌妓院持钵乞食。自言。不为俗情所染。可以说法度人。每发愿。世世为国王。弘护佛法。后于阗国王生一太子。手纹有裴休二字。闻于中朝。裴之子通书欲奉迎。不允乃止。
衲僧愿为崔氏作子
玉堂闲话曰。昔有一僧。常游崔慎之门。崔每以无子告之。僧曰。但请夫人盛装游长安大寺院。见有老僧处。彼若不顾。更之他所。若有顾盻。宜厚结之。俾动其心。则后身任运为公之子也。崔与妻信其言。初至二三处。皆不之顾。后至一院见一老僧近六旬。相接勤笃。崔乃厚施。自是供给不绝。老僧感承自揣无以为报。发愿。后世为其作子。不数年间僧亡。崔妻产一子。其手有衲僧二字。因小字衲僧。亦曰缁郎。
岐王得爱敬寺僧为子
广异志曰。唐开元中。岐王范以无子。求道士叶静能奏天曹。报云。范分当无子。静能又牒送天曹。天曹不得已。遣二使者。取爱敬寺僧为之子。二使误至圣善寺。取某大德。其僧曰。某平生修兜率天业。不当为人作子。二使者乃去。时爱敬寺僧竟以此日亡。经一年岐王得一子。方六七岁。恒求往爱敬寺游玩。王纵之。每见僧如旧识者。无何长大。乃多好弹射之事。斯亦逐物则意移也。
杜鸿渐发愿为僧
湘山野录云。唐相杜鸿渐初抚巴蜀。至益州见白云山无住禅师。得佛法大意。自是栖心禅悦。有诗曰。长愿栖禅理。安能揖化源。晚年入相。以疾辞退。垂终顾命诸子曰。当为吾沐浴剃除须发。加以僧加梨衣。用火焚躯。此吾愿也。切不可违。
石延年堕鬼仙
湘山野录云。宰相石延年字曼卿。性懆磊落豪于诗酒。明道中病而薨。平日与张生为友爱。既而数日张忽梦。曼卿骑一青驴到家曰。我已作鬼仙。得来召君同往也。张以母老固辞。曼卿怒而去。乃言曰。今当命补之同行矣。不日之间补之果卒。补之即范讽字也。事见仪兴石刻。
尹道士为李宗固子
驾部员外郎李宗固守汉州。时有道士尹可元。精练善画。以遗火得罪当死。李缓其狱。会赦获免。可元时年八十一。自誓后世为李公子以报其德。洎可元死经二十余年。李之儿妇梦可元入房。后果生子。乳名蜀孙。幼而善画。喜读庄老。仍复为道士。名曰妙应。事母以孝。其写真妙绝。一时东坡尝作长篇纪其事。其略曰。千年鼻祖守关门。一念还为李耳孙。香火旧缘何日尽。丹青余习至今存。
蔡元度子悟前身
朱或可谈纪。蔡元度子乃悟前身是润州丹阳王家儿子。访之果然妻子尚在。来见与语。叙旧宛合。至八九岁。渐熟世境。旋忘前事。
李氏女知前世为男子
可谈云。雍丘李三礼有女子。名小师。年数岁乃曰。我前身是黄陂典吏雷泽儿子。名曰亭甫。年十七岁因患足疮而死有今世也。时雍丘牛商多在黄陂寻问。宛尔符契。他日雷泽往见小师。一见便呼为父。政和八年小师来黄陂。抱其旧母号泣不已。又数与邑人说其平昔之事皆验。
岳阳王前身许玄度
传灯注文。越州沙门昙彦。与檀越许询字玄度同造二塔。彦有神异。天降相轮。塔未就。玄度遽亡。彦寿一百二十余岁。待玄度再来。时岳阳王来抚越州。彦预告曰。许玄度来。弟子谓。师老耄而言。岳阳王曾受志公密示。才到便入寺寻访于彦。彦遥见便称许玄度来。王曰。弟子箫登何尔称之。彦曰。未达宿命。焉知是事。彦即以三昧力加被于王。忽悟前身与彦同造二塔。由是塔事再加兴振。
海印禅师托生朱防御
武库云。海印信和尚嗣。琅玡桂府人也。住苏州定慧寺。年八十余。平日受朱防御家供养。屡到其宅。一日朱问曰。和尚后世能来弟子家中托生得否。师微笑诺之。及归寺即不快。数日而化。其迁化日。朱室生一女子。不胜悲叹。时圆照本禅师住瑞光。闻其事往访之。方出月抱。出一见便笑。圆照唤云。海印尔错了也。女子哭数声死去。
宣禅师通郭祥正书求生
武库云。归宗宣禅师汉州人琅玡广照之嗣。与郭功甫厚善。忽一日南康守以事临之。宣令人驰书与郭功甫。且祝送书者。莫令县君见。功甫时任南昌尉。书云。某更有六年。世缘未尽。今日不柰抑逼何。欲托生君家。望君相照乃化去。功甫得书。惊喜盈怀。至中夜。妻梦寐仿佛见宣入卧内。不觉失声云。此不是和尚来处。功甫问其故。妻答所见。功甫呼灯。以宣书示之。果有娠。及生即名宣老。才周岁记问如昔。逮三岁。白云端和尚过其家。功甫唤出相见。望见便呼师侄。端云。与和尚相别几年耶。宣出指云四年也。端云。在甚处相别。宣云。白莲庄上。端云。以何为验。宣云。爷爷妈妈。明日请和尚斋。忽门外推车过。端云。门外什么声。宣作推车势。端云。过后知何。宣云。平地两条沟。及六岁无疾而化。
陈康伯前身羊毛笔庵主
昔闽地有张圣者。幼时尝牧牛于竹林中。偶见二道人著棋。张看之不觉终局。道人悯张久而饥。折与苦笋一茎。张食之。初甜后苦。乃弃其余。洎还家子孙已四世矣。从此不食烟火之物。而能作颂断人死生祸福等事。由此人称之为张圣者。后为僧游方。至兴化军。时陈康伯未第。往求颂。但书羊毛笔三字。康伯不晓其意。继中秋选将过省。复诣求颂。仍写前三字与之。自此一举成名。初作尉某处(失其县名)差往漳州漳甫。验事手吏具路程。次日早饭羊毛笔庵。康伯问其处。吏答。昔有一道人居此颇有高行。善系羊毛笔。每日只卖二十管。得钱六伯。以养道众。余时杜门而已。后坐亡。人敬之。以漆饰其身。尚在。由此得名羊毛笔庵。康伯至彼。顶拜之余问道人死之日。乃康伯生之辰。于此始悟前身是羊毛笔庵主也。张圣者所写真不谬矣。康伯遂题石纪其事。仍给俸置田。广庵宇延接方来。至今不绝。康伯淳熙中官至左丞相。
王正言问新老夺胎者而生
武库云。王正言为江西漕。谒云岩新长老问曰。二缘和合而生人身。又闻即死即生。何故有夺胎者。新曰此事如正言作漕。随所至处即居其位。正言于言下领解。
魏丞相发愿为清净僧
孝庙朝大丞相端明魏文节公杞晚年奉祠归于四明小溪。公为一代勋臣。言行高节。在朝野平生笃信佛法。每发誓愿。祈来世为一清净僧。一日命丹青。写为僧相。揭之高堂。常想像之。时育王佛照光禅师垂访。因请为之赞。赞曰。身从果位中来。位冠百僚之上。只缘熟处难忘。故现比丘之相。千载希奇古今榜样。拙庵特为证明。留与人间供养。洎公之薨。乃顾命诸子曰。吾去已。当为我剃发著袈裟。以僧相殓之。诸子不违重命。且以三衣一钵奉安棺中。
旻师为董司户作女
夷坚志曰。僧善旻者长沙人也。住持洪州观音院。已而退居光孝之西堂。绍兴二十三年秋得病。鄱阳董述为司户。摄新建尉。居寺之侧。怜其病。日具粥饵供之。旻食之。必再三致谢。光孝主僧祖璇语之曰。汝为方外人而受俗人供养。倦倦有欲报之意。以某观之。他日必为董氏子矣。旻虽感其言。终不能自免。时董妻注氏方娠。昱病益笃。以十月一日巳时死。寺中方撞钟诵佛。外人有入者云。司户妻娩身得女子矣。时刻恰同。人颇信之矣。
通纪诸公前身后报
李昌龄著乐善集。最为龟鉴。其间有言。方朝请政和初为歙县。一日病笃。见一道士。曰。公武后时人也。时河北大疫死者如林。公以所藏秘方。揭之通衢。饵者多愈。上帝嘉汝有活人之功。录为上清仙伯。后与侍女宋道华起人间夫妇之念。遂谪之于世也。晁迥太傅前生是净居天主。王待制素前生是玉京黄阙。西门侍郎杨文公亿前身是武夷君。陈康肃公尧咨前生是南庵庵主。张文公方平前身是山藏院知藏僧。曾相国前生是青草堂和尚。苏文忠公轼自言。母夫人初孕时。梦一僧来投宿。尚记其颀然而眇一目。盖陕右戒禅师也。寇莱公准自言。初生时两耳垂肩。各有肉环。七岁方合王文正公。且自记前身曾为僧。与房管事相似。文政为太平宰相二十年。薨时乃言。愿世世常得为一清净真僧。味道自乐。不敢更入富贵之乡。且遗嘱子孙。当为我剃发著袈裟以殓之。
张文定公前身为僧书楞伽
楞伽经序曰。蒋之奇过南都谒张公亲闻公。说楞伽因缘。始张公自三司使翰林学士出守滁。一日入琅玡僧舍。见一经函。发而视之。即楞伽经也。恍然觉其前生之所书笔画宛然。其神先受之甚明也。之奇闻。羊叔子五岁时。令乳母取所弄金环。乳母谓之曰。汝初无此物。祐即自诣邻人李氏东垣。桑木中探得之。主人惊曰。此吾亡儿所失之物也。云何持去。乳母具言之。知祐之前身为李氏子也。白乐天始生七日。姆指之无两字。虽试百数不差。九岁谙识声律。笃于才章。而乐天固自以为宿习矣。人之生死去来。于天地之间。其为草木为筹。不能算之。然以沦于生死。神识疲耗不能复记。惟圆明不昧之人有如张公。以高文大册再中制等。登侍从秉钓相出入朝廷。逾四十年。风烈事业播人耳目。则其前身尝为大善知识。无足疑矣。
王文正公愿来世为僧
湘山野录云。王文正公且为宋真庙之良相。平生勤俭多衣布褐。补衮之余尤通内典。一日因读高僧传有遗世绝俗者。遂表之曰。昔之有道者功业尚不足以累其怀。况身后之名乎。如亮师之逃西山。常公之庵大梅。归宗之昧其迹。法正之不言名姓。是诸老皆能践其所闻者也。且又自念。沦于仕宦。恨不早为释子。忽病革。召内翰杨大年。嘱以后事曰。且深厌俗尘。志慕释典。愿未来世得为比丘。林间晏坐。观心为乐。将易箦之时。君为我剃须发服坏色衣。勿以金帛等置棺内。用荼毗法。藏骨于先莹之侧。起一卵塔。以酬宿愿。吾虽已深诫子孙。恐其循俗。托子叮咛之。大年曰。余事敢不如教。若剃发三衣事。此必难遵。公三公也。若薨背銮辂。必有挑被之临。自当殓赠公衮。岂可加于僧体乎。至薨日。大年与诸孤协议。但以三衣置柩中。不藏宝货而已。
苏东坡前身五祖戒禅师
龙舒净土文曰。五祖戒禅师乃东坡前身。应验非一。以前世修行故。今世聪明过人。以其习气未除。致今生多缘诗语意外受窜谪。生此世界多受苦如是。闻东坡南行唯带阿弥陀佛一轴。人问其故。答云。此轼生西方公据也。若果如是。则东坡今生得计矣。
黄山谷前身诵莲经妇人
龙舒净土文曰。闻鲁直前世是妇人。长诵法华经。以诵经功德故。今世聪敏有官职。此故随业随缘来者也。若生西方。岂但如是而已哉。
王状元前身万年严首座
永嘉王十朋状元前身即万年山严首座。严曾手写石桥一碑而现在。状元一日游山。次到石桥庵礼方广。应真庵僧是夜忽梦严首座到山。梦觉思惟。严公圆寂已久。何缘到此。侵晨乃状元王公至。首僧言其梦。王亦自说平生多梦入此中。信知不谬。因赋二诗以见意。路隔仙凡意可通。石桥容我囗长虹。桥旁方广神游久。不在登临杖屦中。石桥未到先已到。入眼端如入梦时。僧唤我为严首座。先身曾写此山碑。
尹舍人隐几而逝
百家诗选曰。尹洙字师鲁。洛阳人也。天圣中登第。官至起居舍人。直龙图阁公一日与一佛者谈。自言以静退为乐。其人曰。此犹有所系。不若进退两忘。公顿若有省。遗世之日。范文正公访之。公隐几而坐。言曰。己与公别安用复来。死生常理也。希文岂不达此。乃相揖而逝。俄倾举头曰。亦无鬼神亦无恐怖。言已长往。师鲁所养至此。可谓有力矣。
吕中书病知前路资粮少
百家诗选曰。吕本中字居仁。靖康年擢第。历官及中书舍人。落职奉祠。公平生缘诗以穷耽禅而病。清臞之甚若不胜衣者。所居一室萧然裕如也。公每以前路资粮为念。因赋诗寄刘器之曰。病知前路资粮少。老觉平生事业非。无数青山隔江海。与谁同往却同归。至绍兴丙寅夏六日。公无病忽加趺而逝。考其修蕴。定知稇载而去矣。然纪录家谓。公稇载而去。余谓。毕竟载归何处也。
秦太师留题雁荡灵峰寺
高庙朝太师秦公桧太夫人未生公之日。忽梦一僧古貌魁岸登门化缘。夫人诺之。汝何处僧。答曰。我自温州雁峰来。自省与宅中有缘。求托一宿也。夫人喜诺之。继而乳于公。洎公之长登士路。一宵偶梦。入岩穴中禅坐。心甚异之。后因历官即道台温。洎于灵峰即游五百罗汉洞。顾见岩穴幽奇石壁峭峙晃然如旧物。遂思太夫人初生之梦。乃作绝句题于壁。梦中石室尚依然。游宦于今二十年。欲了世缘何日了。服膺至教但拳拳。洎公之薨有一才人。作荐公之疏。有愍海悬百战之难起石室三昧之定之句。盖其事也。文见播芳集。
宗晓粗阅群书。眇观先哲精修白业欲逃生死者。诚有其人矣。然而生死难逃。而竟不能超越者。亦复不少焉。于是录其昙谛已下师凡二十余公。惟其先世所修有异故。再出享受种族不同。且夫居尊爵食厚禄者。以世间之法言之。固可健羡。以出世间之法言之。则犹未免生死流转之苦。彼若先世知有西方径路。域意进功。则一念托生彼国。便得不退。与夫再入胞胎者。岂不大相辽远乎。唯除悲愿度生生死不能为累者耳。若夫未了生死来享富贵。其不为五欲所动者几何人哉。纵复发愿为清净僧。亦未必果如其愿。其间虽有坐脱立亡之者。又未必托生胜处。岂非欲脱生死而返入生死乎。呜呼生死海深波涛甚急。凡造修者快须著鞭无致颠蹶。如或不然。究观群贤出没之际。可不鉴其覆辙哉。
修净业人如得安下处
龙舒曰。譬如人入大城中。必先觅安下处。却出干事。抵暮昏黑。则有投宿之地。先觅安下处者修净土之谓也。抵暮昏黑者大限到来之谓也。有投宿之地者生莲华中不落恶趣之谓也。又如春月远行。先须备雨具。骤雨忽来。则无淋漓之患。先备雨具者修净土之谓也。骤雨忽来者大命将尽之谓也。无淋漓之患者不至沉沦恶趣受苦之谓也。且先觅安下处者不害其干事。先备雨具者不害其远行。是修净土者皆不妨一切世务。人何为而不修乎。
修一切善法回向西方
龙舒曰。供佛齐僧。造塔建寺。念诵礼忏。孝养父母。兄友弟恭。宗族之间无不和睦。乡党邻里恩礼相与。事君则赤心为国。为官则仁慈利民。为长则善以安众。为下则勤以事上。或指教愚迷。或扶助孤弱。或救人急难。或惠施贫穷。或造桥砌井。或施食散药。或减己奉养以利人。或临财饶人以自省。或教人为善。善或护善止恶。但随所作世出世间一切善事。不拘小大多少。止以一钱与人。或以一水止渴。至于毫芒之善。并须起念云。愿此善缘回向西方。念心不断。必生上品也。
一念在净土必定得生
龙舒曰。大医王能治一切病。不能治命尽之人。佛能度一切众生。不能度一切不信之人。以不信此命尽者可谓极矣。盖信者一念也。若人在生时。心念要去。身则随去。心念欲住。身则随住。是身常随念也。亦有念欲去而身被牵系者。至人死时。唯一念而已。是以一念在净土莲华中。则必定托生。况佛菩萨以大誓愿而招引乎。
念佛人七宝池生莲华
龙舒曰。或者疑之云。此间念佛。西方七宝池中如何便生莲华一朵。余告云。此不难知也。譬如大明镜。凡有物来。便现其影。镜何尝有心哉。以其明而自然耳。弥陀佛国清净明洁。照见十方世界。犹如明镜睹其面像。是故此间念佛。西方七宝池中自然生莲华一朵。待伊托生。无足疑也。
劝父母念佛为出世间之孝
龙舒曰。长芦颐禅师作劝孝文百二十篇。前百篇论奉养甘旨为世间之孝。后二十篇劝父母修净土为出世间之孝。盖世间之孝一世而止。出世之孝无时能尽。能使父母生净土。莫大之孝也。父母现在而不以此劝勉。他日徒伤其心。徒为厚礼。亦何益乎。观经前后两说孝养父母为净业。即此意也。
孝养父母唯在命终助往
劝孝文曰。父母信知念佛莲华种植时也。一心念佛莲华出水时也。念佛功成华开见佛时也。孝子察其往生时至。预以父母平生众善聚为一疏。时时读之。令生欢喜。又请父母坐卧向西不忘净土。设弥陀像。然香鸣磬。念佛不绝。舍报之时更须用意无以哀哭失其正念。父母得生净土受诸快乐。岂不嘉哉。平生孝养正在此时。寄语孝子顺孙。无忘此事。
修净业人不得托事延缓
寂室曰。世人修行净业。勿得言我今忙迫且待闲暇。我今贫乏且待富足。我今少壮且待老时。若己分定常忙。分定贫乏。分定夭折。即于净业无缘修习。忽尔丧亡。虽悔何及。是故奉劝诸人。即今安健。努力修之。
世人但将养此身不思后报
寂室曰。世人但知生时将养此身营求资给。而不思舍此身已神识不灭。若无善因则沦坠苦涂。何为生时爱惜此身。死后其心亦是汝者。而不思救度何也。又世人专为妻子男女奴婢眷属。广营衣食。无有少怠。而不思命终之时妻子男女等虽爱彻骨髓。不能相救。唯当独往。今劝世人。不当以养生故而忘畏死。不当以为他故而忘自为。
修此净行功在纯熟
龙舒曰。孟子谓。夫仁者亦在乎熟之而已。故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是欲其熟也。则无往而不为仁矣。修净土者亦然。故起居饮食见闻动意皆在净土。则身虽居五浊。其心已在彼土矣。
龙门莲社诗(并序)
富阳龙门有居士孙公如圭。子名应辰。犹子名应祥。俱习儒业。方图折桂以荣其亲。复能观父之志。兼修净业。真得道并行而不相悖之理。且耻独善其身。遂师同辈逾三十人共为之。其劝发之言有曰。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九莲超往自有法门。又曰。莫待老来方学道。要知忙里好偷闲。余一见喜甚。遂述古风以赞其美云。开禧改元重午东阳吴克己书。
卓哉西圣释迦文 口轮垂范亿代遵
开显一化无余蕴 复谭乐土拔沉沦
马鸣龙树皆赞述 首传震旦得遗民
自是搢绅多响慕 岂特缁侣蒙陶钧
河东先生具正见 发挥此道尤谆谆
景迂曾见立与照 有文炳然名略因
纵陷异宗亦牵复 杨公陈公即其伦
每嗟先哲不可作 悠悠谁与继芳尘
龙门忽逢孙氏子 肯约同辈并为仁
短疏一读起遐想 如见庐阜山中人
乃知儒俊最易晓 拨拨便转陶家轮
更把一乘扶壮志 鹏搏九万谁能驯
马鸣龙树乃付法藏传中第十二十四祖师。皆造论赞扬净土。庐山十八贤刘遗民为上首。河东先生即柳子厚。有无姓和尚碑龙兴净土院记东海若文。景迂者乃晁待制曾见延庆立法师灵芝照律师。作净土略因。杨无为陈了翁皆晚年留心净土。杨有十疑论序直指净土决疑集序。陈作延庆净土院记等。并见于乐邦文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