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李云天问道,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就像是亲切近人的邻家大哥哥,给人一种只要他在,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必担心的可靠感觉。
看到眼前这个高大的银发男子,蓝枫心中悬着的最后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还好,照顾这些蠢货实在太累了。”凌烸凨早已躺在了地上,他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还行。”杨皓也报以微笑,就地坐下,但也不忘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整个地下世界的中间地带,是一个与外围迷宫墙壁等高的圆环状高台,在中央有着一个极大的漏斗状的凹陷。想来里面应该就是地下世界最中心了吧,也就是那个“秘密”所在。
“天哥,李澶湉呢?”蓝枫坐下来数了数人数,还少了一个。
“他去前面了。我们下来之后发现没法原路返回,所以继续往里走了。我是听到你们的叫喊声才赶过来的。话说回来,不给我介绍一下吗,这位是?”李云天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龙珊。
“她呀,她是……”
蓝枫刚开口,龙珊便将话头抢了去。
“我叫龙珊,是驭龙一族的人。你是这一行人中最强的了吧,我需要你的协助。”
“协助你做什么?又要怎样协助?”李云天问道。
“禁地中藏着一件东西,不能让魔神得到它。我需要你们帮我赶走魔神,我一个人的力量办不到。”龙珊抬起头直视着李云天的眼睛,语气十分的坚定。
“你们的族人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李云天问道。但见龙珊紧咬着嘴唇不说话,他皱着眉头凝视了龙珊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那好吧。”
“喂!”凌烸凨虽然闭眼躺着,但他的意识是清楚的,那两人间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你怎么随随便便就答应了!那可不是一般的魔神!是第七位!”凌烸凨翻身从地上爬起,语气有些窝火。
凌烸凨猛地爬起,冲到李云天身前,用充满敌意的眼神逼视着龙珊,“你不自量力想要去送死可以,能不能不要把别人拖下水!我不同意,我们不会帮你的,他也不会。”
这时,凌烸凨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宽大的手掌将他的火气压了下去。李云天说:“对抗魔神是每一个能力者应尽之责。既然魔神再次复苏,我们总得做些什么。可不能让他们肆意妄为,你觉得呢?”
“我承认你很强,但第七位的魔神可不比那些杂鱼,没人能够正面和它对抗的!你这么轻敌会害死大家的!”凌烸凨挣脱李云天的手,争辩道。
“至少在这里,仅护你们周全是不会有问题的。”李云天说完,从凌烸凨身旁走过,朝着高台中央的凹陷走了过去。他的视线延伸向远处,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凌烸凨哑口无言地站在原地,看着李云天的背影,攥紧了拳头。他心中想要变得更强的念头更加迫切,只有实力才能让别人重视自己的言行,他这样想着。但实际上,李云天并没有任何蔑视他的意思。只是现在也好,以后也罢,凌烸凨永远都不会知道李云天说这句话的自信从何而来。
休息了一段时间,虽然李澶湉还没回来,但众人还是站起身再次出发。
“藏得这么隐秘,还弄了个麻烦的迷宫,最里面到底会是什么呢?”越是接近终点,蓝枫心中越是忐忑。一路上不间断的阻碍,使他对最后答案的好奇上升到了一个骇人的高度。
这个圆环状高台十分宽广,他们朝着中间前进了大约两百米才接近这个圆环的内边缘。再往前就是斜坡,其下是一个圆形空地。在空地边缘有一片挺宽的像是人工开凿的环状水道,其中注满了水,就像环绕空地的一条河。说是河,只因其中的水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带动,逆时针围绕空地旋转流动,它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这样看来,最外层的迷宫,第二层的高墙,以及最里面的水渠,都可以看作是为保护中央空地而设的防线。
那么,空地中的,就一定是驭龙一族世代守护之物!
他们还未真正走近,就已经被空地中央之物吸引住了眼球——那是一头青色巨龙!
眼前的景象使众人深受震撼,即便仔细观察后发现那仅仅是尸体,他们心中的激动也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当然,像蓝枫那种呼吸急促、两眼放光的仅仅是个例。
不过,除了面瘫的叶零,李云天的表现也是平静异常。
巨龙匍匐在空地中央,早已死去。它的躯体已经岩石化,如同一尊雕塑,却还保持着生前的姿势——收敛双翼,微微昂起头,像是在仰望着什么。整个地下空间单调荒芜,只有这里还有着生机。巨龙身上,以及其脚下一定范围内的地面,都长满了花草,也正是因此才会呈现出绿色。
那是千百年都没有消失殆尽的生命力量!
当蓝枫望向这青绿色的巨龙时,他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巨龙雕像似乎带有某种魔力,注视着它,人的心灵宛若进行了一次洗礼,变得通明又安宁。
“这条龙在看什么呢,”蓝枫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身旁的其他人,但从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未曾离开那条巨龙,“这里是地底,可看不了天空和星星呢。”
“好庞大的生命力,即使死了,尸体残存的生命气息也滋养出了遍地的植物。”凌烸凨无视了蓝枫的话,自顾自地感叹道。大概是大脑回路的构造不同,他和蓝枫的关注点大相径庭。
“你们看,对面那个人是不是李澶湉?”这时,杨皓指着对面的一个人影问道,他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遐想。
“肯定是他,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我们,除了他哪还会有人。”蓝枫说完,一边喊着李澶湉的名字一边沿着斜坡跑下去。
可就在他奔跑到环形水道附近时,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个影子,几乎是贴在他身前出现。说时迟那时快,蓝枫下意识地左跨一步,避开了那个比他还高的东西,但重心不稳还是跌倒在地。
在他后方的几人则清楚的看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那是水渠中的水流涌出,在蓝枫前面化成了人形!
水流渐渐变得模糊且不再透明,最后竟变得与真实的人一般无二。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万幸。”老者看了一眼蓝枫,又注视着前方的几人,轻声自语道。
“你是什么人!魔神吗!”蓝枫匆匆爬起,把双手架在身前边说边退。
“哈哈哈,”白发老者回过头看着他,不加掩饰的笑了出来,“老朽若是魔神,就不必守在这里这么多年了。”
“老先生,你应该没有实体吧。”虽是问句,却是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李云天只是用一种委婉的方式确认。
“没错,老朽是已死之人。”老者捋一捋胡须,看向李云天的眼神隐约间有了几分赞赏。
“诶?怎么会,老爷爷你要是死了现在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和我们说话?”老人神色温和,蓝枫试探地靠近了一些。
“在我们眼前的只是一道残念而已。”李云天说道。
“是,这只是我留下来的一道意念。老朽没有多少时间,接下来告诉你们的事情很重要,你们可得牢牢记好。”老者和蔼地笑着,转过身,双手背在背后。略作停顿,他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一开始,这地底迷宫的存在是为了保护‘Origin’。”
“Origin?”刚听见时凌烸凨还有些疑惑,但他立刻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封印之源!”即便是早就推断出来的事,此刻听到老人说出时他也惊讶不已。
“可是上一次魔神复生时,这里的存在不知何故暴露了。幸好魔神没来得及聚集在一起就被消灭了大部分,最终只有两个魔神到达了驭龙一族的领地,所以并没有攻入这里。”
“可是,”老人话锋一转,脸上的表情的严肃了起来,“在那次战役中,似乎出现了新的魔神!”
“新的魔神?”蓝枫凑过来,好奇地望着老人。
“魔神的总数本应是七十二,算上上一次战役,老朽一共经历过四次魔神复生。所有的七十二个魔神我都见过了。但是上次……老朽见到了生面孔。”
“什么!”凌烸凨难以置信,“不是说在封印之源的结界内,不会有人能力失控堕转吗!”
“堕转……”蓝枫喃喃自语着,没有问凌烸凨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想了想,凌家那么神通广大,凌烸凨自然是知道的要比一般人多些。(蓝枫所谓的“神通广大”,是指在重庆时,凌烸凨一个电话求助就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搞定机票的事。毕竟他们之中还有几个无证的“黑户”。)
“的确,按照石壁上刻纹所说,封印之源将能力中最原始的一部分压制了下去,不会有人因能力完全解放无法控制最终失控堕转。但是,万事无绝对,如果真的有什么方法可以抵消封印之源的影响的话……”李云天没有说完,但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可惜,那次老朽没能抓住她,这里的存在终究是暴露了。于是……”老人没有转身,只是略微侧过脸用余光打量着身后的几人,“我将Origin转移了。”
凌烸凨心中咯噔一下,迅速看了看身边几人,他立刻明白了老人看他那一眼的深意——接下来要说可是绝密!
老人并没有将封印之源现在的具体所在告诉他们,不过,凌烸凨反而松了一口气。老人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没有能力保守它的人,那他这么些年岁可以说是白活了。
“在完成了这件事之后,老朽再次找出了那个‘新魔神’。惭愧的是,没能斩杀掉她,我这把老骨头倒在她那里栽了一跟斗。”
短短的几分钟,老人的身形竟变得有些透明,恐怕再过不久就要消失了。
“今天来到这里的是你们而不是魔神,终是有挽回的余地。通过最后的检验后,Origin就托付给你们了,决不能让魔神找到它。”老人交代完,又直视着蓝枫的眼睛,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想清楚你的立场。”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们Origin在哪儿!”龙珊着急地问道。老人的身体愈发透明,轮廓也模糊了几分。
老人笑而不语,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巨龙。而凌烸凨只是不屑地看了龙珊一眼,他已经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这空地之内一定会有线索。
“什么检验?”蓝枫追问一句,但老人的身影已经完全隐去,自然是无法回答他了。
“嗯?”不知何时,李澶湉已围着空地走了过来。
“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蓝枫惊道。
李澶湉并不理他,兀自看了看,人都到齐了,于是说道:“过去吧。”他没有问关于龙珊的事。
“对了,刚刚有个老爷爷冒出来,他说……”蓝枫试图向他说明刚才发生的事,却被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我知道。”李澶湉只淡淡地回答一句。空地内之物就算不是封印之源也与之有关,这一点他自己也能推断出。至于其他的,与魔神、龙珊有关的事情,他不知道,也无心知道。
李澶湉从容地走在众人前面,在快到水渠时,蓝枫还试图叫住他,但他没有停下。他一脚踏在水面上,水在一瞬间结冰,悄无声息形成一条通路,虽然很窄,但延伸足有十余米长,随着李澶湉的脚步到达了对面。
蓝枫跟在他身后,两眼放光,他面带惊羡之意地通过了那条冰筑的道路。李澶湉的能力收放自如,在水面上也如履平地,这一点让蓝枫羡慕不已。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看到蓝枫脸上惊羡的神情,凌烸凨别扭地低声自语,但还是跟了过去。
当他们踏上中央空地的同时,一阵剧烈的震动从地面传来,短短数秒后便停歇了,只是在巨龙像的四个方向,各出现了一座人形雕塑。不被察觉,凭空出现,像是一开始就立在那里,守卫在巨龙四周。
“那老头说的检验,就是那些吧。”凌烸凨在空地边缘站定,没有贸然靠近。
“什么?雕像?”蓝枫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雕像,那是一个身着铠甲、手持长剑的人的模样,栩栩如生。正当蓝枫试图近距离观察一番,向那雕像走去的时候,李云天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小心点,”李云天看着蓝枫疑惑的脸,说道,“越是接近终点,越不能掉以轻心。那老人说是检验,无非就是考验我们是否有守住秘密的实力。这最后一关,可不会让我们毫发无损地过去。”
李云天心念一动,一道气流从他身后冲出,模拟人踩踏的力度,落在了雕像前。与此同时,雕像内传出一声咆哮,一阵气浪也随之扩散开来,众人只感觉脚下的地面都随之一震。接着,肉眼可见,雕像身上出现了许多细密的裂痕,就像是被那咆哮、被那气浪生生震裂。而外部石层崩裂之后,便露出了里面古朴的青铜盔甲。
从接合处的缝隙、面部的空洞可以看出,这盔甲内是空的。但下一刻,在眼睛的位置,却是亮起了青色的光。就像一个透明的,双眼发光的人正穿着这具铠甲,承担起守卫的职责。
此时雕像守卫还站在原地,但众人可以想象,只要他们再往前踏出一步,守卫就会发动攻击。
蓝枫正要说些什么,却看见空地的另一面出现了两道陌生的身影,他下意识的大喊一声:“快看!”
事实上,不需要他提醒,其他人也不可能不注意到那两个影子。虽然距离有些远,但这地底迷宫光源足够多,众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是两个少女,两个从着装就可分辨、绝对不属于驭龙一族的人。
随着她们的闯入,其他几个方向的雕像也都碎裂开了。像是被激活,三个守卫都有了移动的趋势,距离最近的一个在下一瞬便朝着踏入禁区的两个少女攻了过去,似要阻止她们继续靠近。就连蓝枫他们几人身前的这个守卫,也隐隐有要冲过去的迹象。
这两人出现后,李云天皱起眉头,拦住身后的几人,更是将蓝枫一把抓住。他从那个白衣长发的少女身上感觉到的气息有种莫名的熟悉,似乎曾在驭龙一族结界外的某一刻感知到过,那是淡淡花草气息,让人心宁,虽然没有分毫的气势压迫力存在,但越是如此,李云天越是警惕。此时,静观其变是在他看来最好的做法。
既然来到这里,那两名少女必定是知道些什么。很有可能,从刚进驭龙一族领地,她们就是冲着这里而来。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李云天已经考虑了诸多因素。联系到安蒙的预言,以及夜鸦传达的那一句“与魔神有关”,无形之中那两人在李云天心中已经被打上了“魔神”的标签。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让李云天措手不及——李澶湉竟然越过自己,朝着雕像守卫发起了进攻!
凑巧的是,李澶湉也认得那白衣少女。
正是救了他一命的——陈亦心!
李澶湉不喜欢亏欠别人,因为陈亦心救了他一命,所以现在看到陈亦心有麻烦就下意识地想要去帮她。李澶湉以为他只是为了偿还欠下的人情,直到很久以后,他才会察觉,那个容貌、最初的那个身影,已经跟随着那个名字烙印进了厌恶人类的他的脑海之中。
“风刃!”李澶湉冲向守卫的侧面,抬手一挥,一道气流凝聚而成的月牙状刀刃,飞速击出。而他自己的身形也改变方向,跟在风刃之后冲了过去。
“李……”蓝枫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从他反应过来到想要叫住李澶湉,这短短几秒之间,李澶湉就已经与雕像守卫战在一起。
雕像守卫拔起长剑,任由风刃在铠甲上划出一道白痕,高举的剑已经对准了李澶湉。身着铠甲,像风刃那种程度的攻击,根本不需要它刻意去防御。
李澶湉在几次呼吸间来到守卫身前,风控能力只为加速,他从未想过只靠风刃就能击败雕像守卫。在前冲的中途他就已经转换用出了冰属性能力,一只右手在无声无息间覆盖满了白色的冰晶,宛若天然的护手。在守卫手中长剑斩下的同时,李澶湉左脚横跨一步,任由惯性带动身体倾斜窜出。翻滚之下,堪堪避过守卫的斩击。同时,他已全力一拳击打在了守卫的右腰间。
然而……守卫只一起身,威压带起气浪从盔甲内散发,将李澶湉整个人震飞了出去。
李澶湉心中也是一惊,雕像守卫的防御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拳头击中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打中了一面厚重的城墙,墙纹丝不动,这一拳之力反倒震伤了自己。
不过这时,蓝枫、杨皓两人已经过来帮忙,加入了战斗。而随着这边人数的增加,原本在攻击那两名少女的三个守卫其一已经转身冲过来。那是一个同样身着铠甲的守卫,除了铠甲上的纹路,不同之处就在于它手中所持武器是双刀而不是长剑。每一个守卫都有一定的区别。
“唉。”
看着增援而来的双刀守卫,李云天叹了一口气,但下一刻,他还是唤出长戟迎了上去。被这几个家伙一搅和,现在是免不了一战了。
在长戟从空气间化出的同时,李云天以风之力瞬间加速,手持长戟朝着双刀守卫冲去。在剩下两人眼中,李云天的身形就像是凭空闪烁,仅以他们的动态视力,根本看不到李云天的影子,只见得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双刀守卫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它在第一时间将刀交叉于胸前,并且迈出一步身体前倾。
紧接着,冲击到来。尽管李云天凭借高速获取了不小的冲击力,但双刀守卫却是硬生生地抗下了这一击。长戟与双刀的锋刃撞击在一起,火花四溅,李云天在反弹后凭借双翼调整身形稳稳落在距离双刀守卫四五米远处,而双刀守卫在这一击下竟只后退了一步,只是它整个身体无可避免的后仰,陷入了一定时间的僵直。
“还等什么,上吧!”
蓝枫冲在杨皓之前,他释放火焰用以覆盖右手,直攻向长剑守卫。
长剑守卫岂会坐以待毙,再退一步站稳,只见它双手持剑,青铜剑身隐有白色光晕流转。霎那间,对着身前的蓝枫一剑横挥而过。但,这一击并没有阻挡住蓝枫。
长剑朝着靠近的蓝枫横扫过去,就算是现在后退他也来不及避开,但蓝枫像是本能的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动作,他以恰到好处的下蹲轻松地避开了这斩击。那剑刃从他头顶上方掠过,竟只削去了几缕发丝。之后,蓝枫右手握拳猛击在白虎守卫的胸口。只是那铠甲像是坚不可摧,炽热的火焰无法损其丝毫。他的这一系列动作看得凌烸凨心头一惊,这战斗意识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生能拥有的吗?
蓝枫一击未成功,正欲后退,却被长剑守卫一把抓住衣领。伴随着一声惊叫,他整个人被拎着转了一圈,不待他反应过来便被扔了出去。这之后,长剑守卫一个旋身,右手长剑十字连挥,两道白色风刃相贴追击而去,方向精准,分毫不差。
风刃比蓝枫倒飞的速度更快,眨眼间就要击中蓝枫。但下一秒,蓝枫并没有落地,也没有受到攻击。
杨皓出现在他身后并接住了他,而风刃,被挡下了!
蓝枫右拳上的火焰仍在不断的散发着热量,但他还是不自觉打了个冷战。周围的温度降低了,连带他释放出的火焰也被压制了几分。
当他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背影,以及一个巨大的冰柱。只是冰柱抵挡了两道风刃,此刻已崩裂倒塌。尽管是第二次见到李云天召唤冰柱,但他仍旧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李澶湉这是想要帮那两女。”杨皓对蓝枫说道。
“这样啊……”蓝枫看着李澶湉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他像是明白了什么,那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极寒意……”
李澶湉缓缓走向长剑守卫,从他身上散发出一阵阵寒气。寒气浮于地表,此刻正朝着长剑守卫脚下快速汇聚。
“封冻!”
像是一声令下,李澶湉单手一指,长剑守卫脚下的寒气即刻喷发,将上方的一切冻结。一个五米高的冰柱在瞬间结成,将长剑守卫封在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