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四周一片漆黑。在小琪河的河边上,静静的立着一间破败的小木屋。这间小木屋的正面破了几个大洞,有些地方还有密密麻麻的虫蛀了的小洞灰白灰白的。靠近地面的墙壁也有些发黑,散发出啖啖的腐蚀的味道。这是一间不知被遗弃了多久的小木屋,屋内除了有几块大石块外,就什么也没有。
丁逆静静的醒了过来,他在小木屋的不知躺了有多久,压在身体下的左手他感觉到一阵阵的发麻。他用力的甩了甩手,这样感觉双手没有那么的发麻。他朝四周看了一眼,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丁逆问着自己,他仔细回想脑袋中那不多的记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这些明明发生在昨天,但感觉离他好远,就像这些记忆中发生的事不应该属于他的,而应该是别人经历的一样。
他仔细的感受了体内的两股不安的斗气,都是这金黑两色斗气害得他,落到现在的地步。此刻,两股斗气安静了下来,不再在经脉中自行的运转,体内也好受了许多。但他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的丹内田除了战斗灵和魔胎空空如也,没有一丝斗气。他辛苦修练到二级的斗气,全都没有了。他尝试着按照苍茫决的方式运转斗气,魔胎中冒出一股黑色能随着他的意念,运转起来。同时战斗灵中也有一股金色的能量,按照相反的方向运转起来。
“糟了。”
丁逆心中一惊,他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金黑两色能量,相遇的时候怎么办,会出现什么情况。他不敢想下去,只能静静的注视着这两股能量。当两股能量相遇是,只是轻轻一阻,然后就各种站着半边的经脉运行起来。他松了口气,当运行一周后,两股能量都在自己的空间内,不在肆意乱动。这是好事,但丁逆却高兴不起来,他现在的实力究竟达到什么地步。丹田内根本就没有任何斗气,更本就无法判断吗。
他伸出手拍了拍口袋,“还好晶卡还在。”他从上衣的口袋里翻出了一张晶卡,里面还有还有一千多个金币,有金币至少生活不用发愁了。有些无法所知的事情,他也不去多想,以后一定会搞清楚的。
“这又是什么。”
他从他的另一个口袋里,摸到一个硬硬的折叠在一起的东。他从口袋中掏出这件东西,他见过这东西,这是一张佣兵常用的地图。地图上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红线,一直朝着地图的边缘延伸,直到延伸到地图外,地图没有画的地方,然后画了一个下点。这条红线究竟有什么用意,这地图都无法标记到的一点,自己怎么找的到。
丁逆仔细回忆着,他不记得他拥有过这样一块地图。也就是说这块地图是有人,放在他身上的,到底有什么用意呢。他记得他在米萨是被人救出来的,但是救他的人,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呢。难道,……
他又展开地图,仔细的看了一篇。难道,救他的人是顺着红线,标注的路线走。而这起始的红点,就是他现在的位子。这条路线,倒是适合逃亡,没有经过任何大的城镇,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森林,山谷,荒漠中穿行。
“是不是这样,还是要先确认一下。”
他收拾好地图,轻轻的推开下木屋的屋门走了出去。迎面飘来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但他却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丁逆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前世他就非常向往这种淡雅,清新的乡村生活。
…………
瑞来镇只是赞比西河畔没有任何名气的小镇,镇上有几家不大的酒馆,不过是有一些偶尔路过的小镇的行人光顾,这里不是做生意的地方。
丁逆推开一家推开一家小酒馆的,这家酒馆只有两张方桌,一个小柜台,酒馆虽小却打理的干干净净,老板则躲在小柜台里睡着觉。
“喂喂,老板来点吃的。再来一壶麦酒。”
丁逆打断酒馆老板睡眠,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在这个世界没有时间概念,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
老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眨巴眨巴嘴,也不计较现在有多晚条件反射的道:“你请坐,就来。”
丁逆随便挑了一张桌子坐下,静等着老板上菜。“这是一分难得平静。”丁逆静静的想到:“过不了多久,恐怕很多城市就会,出现通缉他的命令了,他的画像则会人人知道。得准备好入山的东西啊,在城镇里带的时间越长越不安全。”
“夜了,没有什么好菜招待你了。这是你的麦酒,这是……”
老板将一大盘风干了的猪猡兽的肉,放在丁逆的桌上退了下去。丁逆看了一眼风干的肉,喝了一大口麦酒,麦酒有些发酸,在这个小镇上别指望能喝高品质的麦酒。就着风干的猪猡肉,他又喝一一大口麦酒。
不一会儿一大盘猪猡肉下肚,麦酒还剩下了一些。丁逆擦了擦嘴对着老板道:“最近大陆上有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酒馆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而丁逆想知道的是,米萨城发生的事是不是传到这里,如果传到这里,现在时是晚上看见的他人很少,也能很好的应对。他必须为自己的逃跑争取更多的时间。他在进入镇里面前,就从外面的路标,了解到,这瑞来镇正是地图上标注的起点位置。
老板扬起头,微微想了想道:“听说安德鲁大帝的第七个儿子,前几天诞生,全国上下举国欢腾。听说在安普罗的举办的欢庆就整整持续了七天,而且还得到教皇大人的亲自祝福。教皇大人还送给出了一件得到神祝福的护身符。”
说完,老板看了丁逆一眼,又想了一下,继续道:“听说这段时间比萨城,海盗肆虐,也不知道这些海盗发了什么疯。比萨城的渔船都不敢出港了,听说那些海里的鱼又要涨价了。还好赞比西河的金文鱼,不会涨价。”
又讲完了一段,老板发现,丁逆的双眼还紧紧的盯着他。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这个小店本来客人就少,能打听到的事就更少。他知道事大多已经是前几年的了,他实在讲不出大陆的新鲜事了。看着丁逆看他的眼神,他心里一横,继续讲到:
“听说奥斯陆那里闹旱灾,村民十多天没有水喝,渴死无数人。最后没有办法,剩下的还活着的人一起商量办法,最后大家商量的结果,剩下的人不能这么等死。大家决定,朝西边迁徙。起先,决定往西边迁徙的人,还只有数百人。后来他们越往西边走,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聚集的这些人,最后来到一个大湖前,这些有一月没有喝过水的人,一夜之间就把整个大湖的水斗喝干了。奥斯陆的城主听见这个消息后大怒,最后这帮人不知道被驱赶到什么地方去,再也没听到过他们的消息。”
………
丁逆静静的听着老板讲的一个个故事,直到他确定在米萨城发生的事,还没有传到这里才摆手。他还要在镇上采购一些生活物质,他清楚这次进山后将要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补充生活所需,所以他必须要买很多的东西。
他只能按照地图上的路线,一路逃走。
就在丁逆走后不久,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刚才吃饭酒馆老板,偷偷的关上了店门,摸进了漆黑的街道,最后远远的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