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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们分手吧

退无可退,可笑的逃避。她和子离原来是一样的。

进了大学后,陈向越将蓝若正式介绍给了父母。陈爸爸风趣,陈妈妈诙谐。一顿饭吃下来,蓝若差点没把肠子笑断。

她最爱听的是陈向越小时候的那些段子。陈爸说小时侯和陈向越玩游戏,玩到一半被陈妈叫去买酱油。买好回来后陈妈拉着他说儿子傻了。陈爸想起忘了做一件事,走到陈向越面前点了下:“葵花解穴手。”陈向越这时才肯动起来。

陈妈说小时候带陈向越出门,陈爸在房里磨叽,陈妈就叫陈向越去摧一催,陈向越去了,跑到爸爸面前,对着他吹了口气。

蓝若咯咯地笑,挠着陈向越的肢窝说:“葵花点穴手。”陈向越窘红了脸,在她脖子边吹气:“别闹。”

陈妈眯起了眼,笑着望向他们:“向越是个死心眼,要么不爱,爱起来就是一生一世。”

回家的路上,小摩托的后座,蓝若贴着陈向越的背心小声说:“我们就这样一生一世。”陈向越没有回应。

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毅然决然的赴了爱。蓝若百感交集地问陈向越:“太阳被人捅了一刀,没有报警,悄悄的走了,这是为什么?”

陈向越摇头:“不知道”,蓝若得意地笑:“因为她成了白晶晶。”

陈向越呆了呆,闪到一旁:“冷死我了。”

蓝若扑到他的怀里矫情:“你死我也死,看你往哪里躲。”

陈向越推开了她:“我不值得你这样。”

姥姥病重的时候,蓝若给妈妈打电话,她说:“我怕。”妈妈沉默了很久后说我这就寄钱过来。挂了电话,回到病房,陈向越正在给姥姥擦身,蓝若从后面抱紧了他:“不要把我剩下。”陈向越把她揽到胸前,蓝若仰头看他,他眼神迷惘。

姥姥的后事,全由陈向越打理。追悼会上,蓝若呆呆看着一个个前来吊唁的人,他们对她说话,她就点点头。说了什么,却不知道。

楚峰帮着陈向越忙前忙后,佳佳陪在蓝若身边说了很多话,蓝若对她笑笑,佳佳说你别吓我。

陈爸和陈妈也来了,陈妈看着她的样子,莫名其妙地哭了。陈爸爸轻拍她的背,脸转向了别处。

姥姥被拖走的时候,蓝若突然跳了起来,走了两步被陈向越抱住,她盯着陈向越,看到眼前发黑。醒来的时候,面前是姥姥的骨灰。

丧礼后,佳佳住到了她家,天天陪着。佳佳做了饭,蓝若说不想吃。佳佳苦口婆心的劝,陈向越板起了脸:“你总是这么任性。”

楚峰先回了学校。佳佳和他,没有一同来,没有一起走。佳佳说这次是真的分了手。蓝若疲倦到无力安慰,回房去睡了。

陈向越陪着佳佳坐了一晚。

佳佳走后,屋里只剩下陈向越和蓝若。蓝若强迫他一起睡,陈向越僵直的躺下,半夜起来亲过她的额头,睡到了沙发上。

期末考试前,蓝若回到了学校。考好试后,她问陈向越:“我们在一起多久了?”陈向越皱眉:“记不清了。”蓝若说:“六年零六个月,快奔着七年之痒了。”陈向越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大二的暑假冗长的可怕,陈向越忙着打工,总见不到人影。蓝若心血来潮地跑去找,离他十几米的地方,打他电话。陈向越低头看了眼手机,又放回了口袋。

蓝若一个人走回了家。

开学后,陈向越把她叫到了篮球场。晚上十点多,球场上是寥寥的几个身影。球场边的树下,陈向越一直没有开口。蓝若紧抱着他,嘴里重复一句话,不要说。

佳佳打电话给蓝若:“我和楚峰复合了。”蓝若开心的笑:“恭喜。”聊了一会,蓝若告诉佳佳:“我和陈向越可能会分开。”佳佳沉默,很久后说:“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好。”

蓝若开始小心翼翼。她看陈向越的脸色,陈向越习惯别开脸。大学毕业前的那段日子,蓝若总是对自己说,如果会失去他,我还要自尊做什么。

同寝室的姐妹觉得蓝若太不争气。为了男人,酸掉了女人的份子,纷纷骂:“这年头,只有火星人才相信爱情。”

蓝若很痛苦:“我只想和人类和平相处。”

大学毕业前夕,约好周末一起回家。陈向越在女生寝室楼下等,姐妹们跑到他面前开玩笑:“呦,等蓝若啊,她刚被人约走,你早点回吧。”

蓝若下楼,楼下空无一人,打陈向越电话,他若无其事:“我以为你出去了。”蓝若擦了滴牛泪:“我现在就去找你。”

陈向越等在校门口,蓝若走过去的时候,一再警示自己:“老娘撑的下去。”她鼓足勇气对陈向越笑:“早上忘记提醒她们吃药,连累你了。”

陈向越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先上了小摩托。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蓝若摘下头盔,递给陈向越时说:“我们分手吧。”

陈向越楞了楞,接过头盔:“好。”

蓝若转身上了楼,抖着手找钥匙时,身后有人抱住了她。

陈向越的头埋在了她的肩窝。埋了很久,蓝若不知道是自己抖还是陈向越在抖,她返身抱紧了他,陈向越吻了过来,唇瓣颤着,吻的急切又用力。

当晚,陈向越没有回家。他打电话给陈妈时,蓝若裹着床单在一旁听。陈妈问是不是做坏事了,蓝若在一边笑,陈向越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挂了电话,蓝若靠到他怀里,陈向越僵了僵:“是我错了。”

蓝若茫然的笑:“你错在等到今天才这样。”

大学毕业后,两个人住到了一起。每天下班,陈向越先来接她,两人再一起买菜做饭。晚上,蓝若喜欢和陈向越唠叨公司里的琐事,陈向越脾气好,笑着听完,自己继续玩游戏。琐碎的生活,即使没有爱,蓝若也觉得圆满。

佳佳和楚峰毕业后,留在了那个城市。两个人都是精英,整天为事业打拼。过年的时候,佳佳打来电话:楚峰向她求婚了,明年婚礼时蓝若必须做伴娘。

楚峰和佳佳即将修成正果,蓝若告诉陈向越时,陈向越避开了她的眼睛:“我羡慕他们。”

婚礼前一个月,蓝若和陈向越去了佳佳和楚峰所在的城市。楚峰冰冷的躺着,灵堂前挂着他的黑白相片。佳佳哭昏了过去,蓝若伸手要扶,陈向越已将她抱起,走进了休息厅。

蓝若在原地待了一会,四周的人在说可惜,在说那场交通事故来的突然。蓝若倒了两杯水,跟进了休息厅。佳佳还没有醒来,蓝若递了一杯水给陈向越,还有一杯倒到了毛巾上,轻轻给佳佳擦脸。陈向越接过毛巾,看着她颤抖的手说:“你先回去吧。”

蓝若在宾馆楼下等。路灯下,陈向越慢慢走近,他说:“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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