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人人都道我寡恩薄义,绝情得厉害,阿月你跟我最久,你觉得我真是如此?”他把手中的剑放在湖中,剑刃上的血成丝,任水冲淡无痕,淡然的语气问道。
身后的女子沉默一会,语气比起他的淡然更多的是冷漠:“有时候是。”
“噢!什么时候?”他挑了眉。
“杀人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不是?”
“..。。想不起来了。”她皱眉,摇头。
“呵.。”他笑了:“想不起来也挺好的。”手中的剑松了,沉下了河底,他扭过头,朝她招招手:“过来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她盯着他很久,才动了身:“随便你。”
他搂着她,下巴定在她的肩胛上,脸色雪白却唇瓣生花:“阿月,你跟了我六年,女儿家的琴棋书画你全都不通,反而全学了我不愿意教你的功夫,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她“嗯”了声,长长的尾音,“论琴棋书画你比我还烂不是吗?”而后问:“六年前你为什么灭元月山庄?”
“我是杀手,不为其他,只不过一个钱字罢了。”他低低说道。
“后悔吗?收留我。”她咬唇,脸上闪过不明的情绪。
“不,我很高兴,你潜伏在我身边六年,终究如了你的愿。”他埋在她的脖项里,笑的宠溺,冰冷的薄唇落下,像极了轻吻一般。
“为什么高兴?”她不解,疑惑,她一向是不懂他所想
许久,他才回答,带着绵绵无休止的睡意:“这是我想让你学却又最不愿意教你的东西。”
语气渐弱,他抵不过睡意终究睡了过去。
她瞪大了眼睛,推开他。
他的腹部的血如花不知何时在她的衣裳上绽放,美丽而悲伤的赤红。
“师父,回答我,为什么我杀了你你还这么高兴,什么东西你不愿意教我?”她问得急促,可谁又能回答她呢!谁又能教她呢!
为什么?
阿月,你永远不会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傻瓜的爱情,明明是个绝情得杀手,为什么还会爱。
阿月,我想你学会爱,却又不愿你会。
懂爱之人总是轻易会受伤。
无爱便无痛,阿月,这让我如何教你是好!
不过,唯有那事,终究如了你的愿,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