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纪录片观后感
和人类相比,动物总是仿佛依照千万年设定的进化程序在演变和生存,尤其鸟类。
看到恐龙漫天飞舞,我不感到滑稽可笑,只感到自然的神秘。
尾鹰何以不能辨识自己的孩子,而将明显与自己差距甚大的杜鹃当作骨肉抚养长大。鸟类即使比人类另具一套复杂的识别系统,也不至于基本的视力丧失?尾鹰的祖先,并没有将警示的遗传密码藏在基因里,输送给后代。如同老鼠和猫,老鹰和兔子,狼与羊等。
贼鸥身躯庞大,嘴尖爪利,何以同样生存海边,不去自己捕鱼,哪怕是如信天翁一样,吃死鱼尸体,而一定要半空拦截抢劫其他鸟类的鱼。
金王企鹅为何眼睁睁看着落单离群的幼崽被残杀,而不作任何救助和反抗,甚至神态显得视而不见,并无惊恐慌乱。如果尝试当着狮群、狼群、象群的面,撕咬任何幼崽,那么无论哪只成年狮、狼、象,都会奋起还击,甚至群起而攻之。
印度土邦领主的领地已经成为历史遗迹,而被他为取乐残忍屠杀的成千上万只鸟类的后代,却成功地生存下来,并在遗迹上繁衍生息。一如土邦领主还未出世,印度还未形成国度,人类还未直立行走之前,鸟儿们已经在这里生息繁衍一样。
鸟的飞翔能力令人尊敬崇仰,我第一次知道,燕子、白鹭、斑鸠也是候鸟,使我对这些看起来平凡无奇,甚至误认作家常的鸟,也由内心充满了尊敬。如果除了欧美,中国的燕子、斑鸠、白鹭等品种也是候鸟的话,那么应该也是以五分之一左右恶劣的淘汰率,顽强生存下来的。
能够在与大自然的变幻无常气候,与人类残酷的娱乐猎杀周旋、对抗的恶劣环境中,顽强生存下来,穿越两极,穿越地球的候鸟,难道不令人肃然起敬吗?
侏罗纪的霸主,固然不能再以牙齿和利爪,庞大的身躯和凶悍的攻击力称霸地球,但自从它们适者生存,长出羽毛飞向天空后,同样以轻盈强韧的翅膀,和美丽动人的外形、啼鸣,不仅征服了天空,而且征服了热爱和平、自然、生态、艺术的善良人的心。
北方的纳努克,像动物一样强大,像动物一样生存,最终,也像动物一样饿死。这是自由快乐的爱斯基摩人的程序。他们很少愿意放弃自己的传统生活,融入现代工业文明和商品社会,如同至今仍保持着民族传统的少数民族地区的少数民族人民。
爱斯基摩人的生存能力,与其说是天然的、遗传的,不如说是被严酷的自然环境一代代经过劣势淘汰,优选出来的。
一个种族,一个人,不知何故,被上帝分配在资源不甚丰沛,气候不甚宜人之地,面临的是要么死亡,要么向野兽学习,活下去,并繁衍。
过去爱斯基摩人传说被蔑称“吃生肉的人”,可是日本人吃生鱼片,中国人吃醉虾、醉螺似乎至今仍是时髦,法国人吃生牡蛎也被小说描写过。爱斯基摩人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吃生肉既是无奈之举,更是摄取能量的健康、便捷方式,无可非议。一种习惯的产生,要与所处环境结合。
无论飞鸟还是狼,当它们从原始状态被人类驯化成家禽和狗以后,不仅永远失去了飞翔的能力,自主捕猎和享用的能力,与自然和天空亲近的机会,而且永远失去了作为物种的尊严。
2010.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