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你竟敢……”
所有未完的话,全部终结在习惯裸睡的玲珑娇躯上。
天……她是不是疯了?竟然在陌生的坏镜中也能保持这一‘好习惯’?还是她太过小瞧了他?
好歹他也是一个不管哪里都正常的男人吧,可恶的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那副太过浓纤适宜的身体呈现在他面前、眼底。
最要命的是,他发觉有个地方已经对这妖娆身体有了极为强烈的反应……
“嗯……好冷,别吵,再让我睡一会,一会就好……”
并没有因为暖和的羽被被掀开而转醒,反而毫不防备的继续沉沉睡去。
这样恬静的睡颜,令终日辗转各国、为了躲避各种追杀的焰始料未及。
此时的她,似甫出生不久的婴儿,让他就这么紧握住羽被一脚,任由大掌僵硬的停留在半空,久久不愿垂下。
只是一想到半个小时前由他引领的这座高级住宅区的‘慢跑热潮’,他就恨不能捏碎眼前这张太过柔和的娇颜……
手中的羽被也随着越来越恼怒的焰,重新落在怎么看怎么要妖艳的酮体上,强压下所有的怒气,微侧过身,不去看她。
“哇……好多好吃的呀,小洛你也赶紧来帮着一起吃,喏……给你有青椒跟蘑菇的披萨……”边无意识的低喃,边娇笑出声。
犹自陷入美好梦境中的兰婷,拉过重新给她带入温暖、柔软的羽被,在焰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下,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
那,那不是根本无法嚼碎的被子吗?她也能咀嚼的这么起劲?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望着这不可思议一幕怔愣当场的焰,就算快被她折磨到疯狂了,最后也还是情不自禁的迈开大步欺近兰婷跟前。
俯视着这般孩童心气的兰婷许久后,想用力拉开一点早已被兰婷咀嚼的一大片湿湿的羽被,却不曾想……
“啊……你疯了,松口,快放开我。”
只是不管焰如何朝她怒吼,兰婷依旧睡得很是香甜。
至于那只可怜的大掌,此刻正填补了湿湿羽被的‘缺口’,好巧不巧的被兰婷‘叼’在口中,死都不愿松开呢。
“兰……婷……”
她当他的手是什么?飞天鸡?还是淋上青椒、蘑菇的恶心披萨?
焰越想,脸色就越阴沉,用力的想要将她含在口中的指尖抽回,却发现她咬的是那么用力,如果硬是想要抽回的话,估计会啃咬的血肉模糊。
一双越发阴鸷的眼眸就这么停留在犹自陷入美梦中的恬静娇容上,所有的怒气,只待她醒来的那一刻,猛烈爆发……
随着焰太过愤怒而略显颤抖的颖长身躯,那头被某人‘蹂/躏’到不成样子的利落短发,现时竟五彩斑斓的很是耀眼……
半个小时前:
依照往常一样,在兰婷还没有起床大肆破坏清晨宁静跟别墅设施前,一向都很浅眠的焰穿上舒服的运动服,展开每天晨跑的序幕……
怪就怪他昨夜被那女魔头折磨的差不多一夜未睡,总觉得今天的脑袋沉重的很。
可还不至于所有晨跑途径自己身侧的人都讪笑不已吧?
而且那些人的笑容说好听点是明媚,说难听点就是太过诡异,令焰有种被窥探去所有秘密的错觉。
“这位先生,昨夜你妻子给脸色你看了吧?”临了还啧啧嘴,一副很清楚内情的了然模样。
妻子?有没有娶妻他自己怎么会不清楚?眼前这位面容慈祥的老婆婆这样调侃自己,意欲为何?焰不明白……
“喂……兄弟,不容易啊,真是不容易,什么也不说了,我陪你慢跑一段吧。”临了还错愕的盯着他猛瞧,一副摆明了同病相怜的模样。
不容易?他有什么不容易办到的事情么?眼前又换了一位眉目很是清秀的内敛男子陪跑,焰很是错愕……
“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号码吗?要是我也有这么可爱的男友或老公,该有多好。”
临了还一副羡慕的垂涎模样,也不管焰是怎么样的怒目相对,依旧我行我素的朝焰猛抛媚眼,害得焰就差当众翻脸。
可爱?说他?这些女人的双眼都瞎了还是怎样,像他这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商业间谍,居然有人说可爱?自己以前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焰惊诧极了……
就这么满含疑惑的慢跑着,不理会周遭的讪笑声,也不想听闻沿途的调侃话语,心想只要不是那些烦人的尾随者跟追杀者,自己就是绝对安全的。
直到……
直到焰跑完那‘心惊肉跳’疑惑晨跑回到所居别墅,例行每天清晨的洗漱之时。
面对硕大镜子中那个利落短发上夹满五颜六色卡通发夹、俊秀的脸庞跟脖子上全部爬满绮丽吻痕的陌生男人,焰倒抽了一口凉气……
许久之后,才认识到,镜中这个怪异的‘型男’,正是自己时,再也隐忍不住的怒吼出声。
‘兰婷……’
只可惜,所有满溢怒气的狂吼声,最终居然全部隐匿在覆盖在兰婷身上的温暖羽被中……
紧蹙眉宇,他就是以这幅可怖装扮绕着这座高级别墅区晨跑一圈?
咬牙切齿,他就这样好巧不巧的成了其他人的取笑对象?
重锤一拳,该死的不会倒霉到成了那些尾随者的真人标靶了吧?
他要把兰婷掐死,然后丢出他的别墅……
这样的失控情形,叫焰怎么能不气愤?
要知道,如果今天的情形被组织或那众委托人见到的话,他是不是该一死表‘清白’?
“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关公脸’对着我,我怕会忍不住狂笑出声。”
就算这样,兰婷的心底早已笑翻了,哈,哈哈……
狠狠瞪她一眼,她倒是不怕死,居然还敢说他此刻的脸像关公?这一切还不是拜她所赐?
因为彻底清洗过三遍,导致此刻皮肤整个酡红一片,仿佛宿醉未醒一般。
见他不说话,又一副极力压制满腔怒气的狠戾模样,缩了缩头,轻咳一声的兰婷,再不敢出声调侃。
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项上人头就不见了,而且她相信,此刻的他绝对有这个杀伤力。
看来在他余怒未消之前,还是能闪就闪,越远越好。
咽下最后一块荞麦面包后,面无表情的斜睨兰婷道:“告诉我,你是怎么打开我的房门?又是怎么在我警戒下帮我‘费心装扮’的,嗯?”
天哪……他的嗓音……
听着他故意压低、放柔的嗓音,安静喝着牛奶的兰婷猛咳起来,咳,咳咳……
现时的他,有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向她袭来,缓缓靠近、慢慢吞噬……
顷刻间……兰婷手中的牛奶杯应声跌落,猛地挣开身下的椅子,跳开离焰几步之遥的地方。
任由一双漾满惊惧的星眸,直直停驻在他微微上扬的薄唇边,暗自揣测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怎么?不准备告诉我这个主人吗?”
依旧面无表情的斜睨她一眼,性/感薄唇边的笑意却越发浓烈起来。
“喂……你,你别靠近我,小心我会咬死你、挠死你、踹死你哦。”
焰也不再跟兰婷多废话,继续朝她后退的身前靠近……
吓得兰婷恨不能长出四只脚来逃窜,边逃边骂骂咧咧:“不就是在你晚餐中洒了那么一丁点安眠药粉末,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吓我吗?”真是小气吧啦的。
如果真是一丁点的安眠药的话,能让经受过特别生存跟药物训练、不管何时全身都处于警戒状态的自己睡得比死猪还沉?焰打死都不信。
“那破门随便拧两下就‘坏’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他就不能停下来好好听她解释一下?非得要跟着她乱跑吗?累死她了,呼……
破门?随便就能‘坏’?要知道,为了防止像第一天‘偷袭’自己的她,主卧室的门早已换成最新科技的红外线外加声控防爆破门锁,怎么可能如她所说的嫩如豆腐?焰看着她睁眼说瞎话。
“停下,我,我累死了,还有,还有你那堪称一绝的绝美扮相嘛,放心,只是一些口红印跟随时可以摘下的卡通发夹。”
那可怖的装束还能叫绝美?焰见一双眼死命盯着早餐桌上的面包跟牛奶的兰婷,笑得很是诡异的拎着她往练功房大步走去……
“放开,就算死我也要吃饱了再死,呜呜……”
她最爱的荞麦面包跟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