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凡,你也不看好朕!你也离朕远远的?朕真是那孤家寡人吗!”朱一凡的话刚一出口,隆武帝顿时厉喝一声,自己如此看重朱一凡,没想到这个朱一凡竟然想要躲到遥远偏僻的儋州去。
看着隆武帝瞪起的眼睛,眼角不断的跳动,朱一凡不知道自己怎么触怒了隆武帝敏感的神经。
沉默了一阵后,朱一凡郑重的向着隆武帝跪拜下来,“陛下,臣在大明全无基业,有心报国也要有所臂助啊!出征所带银两十余万,现在所剩不过几千,西洋火炮全部散失,仅有这百十人的队伍自保都有些困难,如何能光复我大明的江山?臣不是要远离陛下,臣是要经营出一块能在大明立足的基业啊!”
听到朱一凡的话,隆武帝呆坐了一阵后,气也慢慢消了,“既然如此,朱一凡,那朕就封你为琼州总兵,昭告天下,再送你些出身官引,五品以下官员随你任免!朱一凡,你可莫要辜负朕的期许!”
“臣,谢主隆恩!”听了隆武帝的话后,朱一凡再次磕头谢恩,隆武帝可是发了狠心,给朱一凡的这些优待几乎与黄道周等同,光是五品以下的空白官引,就让朱一凡的身价等同郡王,已经能够开府建衙了。
“朱一凡,你可曾听说街巷的传言?”隆武帝突然换过话题,向朱一凡问起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来。
虽然感觉隆武帝还有后话,但是朱一凡确实不知道这些传言,只是摇头。
见朱一凡的动作后,隆武帝冷笑了下,“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说把清兵打的丢盔卸甲的神威大将军炮队把总,是我大明皇族的子弟!是当年建文皇帝的子孙回来了!”
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情的朱一凡马上鼓起了眼睛,这传言可是诛心,硬生生的把自己拉到皇家夺嫡的纷争中了。隆武帝远宗登基,在皇家继承上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这种传言传出来,不是要引起隆武帝的猜忌。
见到朱一凡的表情,隆武帝一把抓住了朱一凡的手腕,掌心传出的力量,说明隆武帝用了全力,“你就是真的是建文之后又如何?只要能光复我大明万民江山,把这天下送于你又如何!”
隆武帝这话已经惊得朱一凡合不上嘴,这隆武帝莫不是被郑家给逼疯了,怎么这种话都对自己说了。
看着朱一凡目定口呆的神态,隆武帝把抓在手里的手腕一扔,“朱一凡,朕等着领着一支强军复我大明,为朕开疆拓土!下去吧!”
返回的路上,朱一凡嘘唏不已,隆武帝也是一代雄主,只可惜生不逢时!而那个传言也让朱一凡心惊,自己被附会了如此的身份,不知道是福是祸。
返回军中后,朱一凡把佐尔格藤森、肖恩、菲尼斯、赵大、朱天宝、李凤、叶嘉盛都叫到一起,把面圣的结果说了后,除了外籍雇员外,大明的这四个人都面带喜色,只要朱一凡在空白的官引上写好名字,这几个人也算是大明的官员了。
“我被皇帝封了个琼州总兵!”朱一凡最后才说出自己的官职,这让众人连声道贺起来。
“呵呵,都是自己人,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从现在开始,咱们就得好好经营了!”
果然在第二天隆武帝就颁旨封朱一凡为琼州总兵,但是让人意外的是李凤被封为琼州知府,一下子成了朱一凡的上司。
又惊又喜,又不知所措的李凤在叶嘉盛的提醒下,才跪下接旨,这李凤似乎是发迹了。
在一边微笑的朱一凡也理解隆武帝的一番苦心,有李凤掌管琼州府,自己掌兵,那在偌大的一个琼州已经没什么能掣肘的了。
神威大将军炮队把总被封为琼州总兵的消息,经过满清的密探传送到南京后,洪承畴不屑的笑过,如此将才竟然被发送到偏远的琼州任职,这大明对于人员的任免果然还是要看党系、门第,不过也有自己给这个朱一凡加的一点力吧!那建文之后的谣言也不能不让大明的皇帝有所顾忌。
“不知道那神威大将军炮队如何了?”摸着自己的胡子,洪承畴思量着,关于这支小队伍的消息,没传出来一点点。过去大明虽然也有全部装备火器的神机营,但是火器同这神威大将军炮队比较起来,相差不止一筹。在战场上缴获的几支燧发枪经过试射后,洪承畴已经奏请仿制,此火枪击发便利,威力远超鸟枪。
“琼州!琼州……,不对!此中一定还有蹊跷!”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激灵的洪承畴立刻揪断了数根胡须,顾不得叫痛,来到书桌前,拿起笔,在信纸上书写起来。
行军月余,朱一凡终于带队进了泉州,早得了消息的寇湄早早的等在城外,见到朱一凡后,还没来得及问候,便被满身汗味的朱一凡拦腰抱起来,用力在嘴上亲了下。朱一凡如此的直接,顿时让寇湄满面含羞。
不过这一幕在别的人眼中可是大伤风化,寇湄穿着男装,任谁见了都以为朱一凡喜好男风,而且狂狷无比。
在城外扎下营盘后,朱一凡便让几个军事主官安排士兵们轮流休息,并且让菲尼斯派出骑兵到福州,让还在福州的士兵家眷转移到泉州,准备乘船远渡琼州。
夜晚,在寇湄买下的宅子里,朱一凡泡在木桶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数月里朱一凡这还是第一次洗澡。
寇湄这宅子不大,也没什么下人,只有先前派出的那队士兵在这里做护卫,傅珈笙带着的几个下人也兼带着照顾寇湄,在海商极多的泉州城里,寇湄可谓是低调至极。
换过了衣服,朱一凡向着正在灯下整理着账册的寇湄走去,傅珈笙把陆上的买卖经营的不错,远至山西,近接两广、云贵的商路都已经打开,生丝、丝织品、瓷器、砂糖、铁锅、中草药材等产品借着陆路往来,虽然不及海外贸易,但是已经获利不菲。
看着寇湄以进销存注释账务,颇显的繁琐,不由得想起欧洲所通行的威尼斯式复式记账法,看来自己还得培养几个合格的会计才行。
见到寇湄已经合上了账簿,春心大动的朱一凡已经隔着寇湄的衣服摸索起来。
站起身的寇湄被朱一凡紧贴着后背,从雪白脖颈开始轻轻吻起,朱一凡的鼻息吹着后颈的头发,让寇湄一丝痒。扬起脖颈,寇湄的****马上被朱一凡激了起来。朱一凡原本环在腰际的手,开始慢慢的上移,很快高耸的胸部到了朱一凡的掌握中。隔着衣服的揉捏下,让寇湄忍不住晃着被朱一凡袭扰的脖颈“啊”了声。
接着衣扣一个个的被打开,又拉开了衬衫,一只热乎乎、汗津津的大手已经抓住双峰,右边的葡萄被夹在指缝中轻揉。站立不稳的寇湄向后挺着臀部,在朱一凡腰际硬梆梆的东西上蹭着。
“嗯、哦……”寇湄口中发着销魂的呻吟,转过身后,把着朱一凡主动的用力吻上去。
“你知道我多么担心吗?我多担心!”
从寇湄蹭着自己的脸颊,朱一凡感觉到了寇湄的泪水。轻抚着寇湄的头发,朱一凡像是在欣赏一样的微笑了下。脱下了猎装外套,衬衫下寇湄的****若隐若现,接着闭上眼睛,寇湄主动把衬衫脱下来。一手挡在胸前,又把下身的裤子慢慢脱下来。
充满了魅惑的动作让朱一凡脱下自己的衣服后,一把抱起了寇湄,几乎是把人扔到床上,两个人紧密的结合起来。
第二天,朱一凡直睡到中午才醒,随便吃了点点心,便到了前院的铺子中。傅世禄现在做了掌柜,正四下看着,见到朱一凡连忙见礼。
“东家!”对于傅世禄的这个称呼,朱一凡一笑,自己这个东家当的实在有些不负责任。
下午十分,傅珈笙才回到铺子中,见到朱一凡也在后,愣了一下后,咬着嘴唇,转着手里的丝帕,像是有点激动,又像是有点冷淡。
“这些日子里,傅小姐辛苦了!”朱一凡主动向着傅珈笙打招呼。
“哪里及得上朱公子为国为民!”傅珈笙却给朱一凡扣了一个大帽子,话语里像是带着不满,“我新买下了一个瓷窑,以后咱们就能售卖自家的货了!朱公子这几个月里的账目什么时候交给你过目?”
“寇湄昨晚已经和我说过了!傅小姐果然是经商的奇才,不过数月就有了成绩!”朱一凡话里本是在夸奖傅珈笙,哪曾想,说出寇湄的名字后,这傅珈笙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和寇湄两个人闹出什么矛盾了?朱一凡在心里想,看来这事情还得问问寇湄才行。
和傅珈笙面前聊过几句后朱一凡就离开了,关城之前应该去军营里看看,许久没曾安逸过的士兵们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营门口,三个士兵正在挨板子,因为过了规定的回营时间,每个人要挨四下板子,虽然打的不重,但是警示的作用还是明显。
穿着一身扎眼的红衣,叶嘉盛作为朱一凡的军法官走马上任了,虽然没烧上三把火,但是已经体现出作为军法官的权威来。
对于这身红色猎装,朱一凡原本以为叶嘉盛会坚决反对穿上这衣服,没想到,自己只说出这是欧洲雇佣军中的惯例后,叶嘉盛没拿出任何什么大明礼制类的说辞。
十天后,鲁伊特尔的舰队护着十几艘海船进了泉州港,小安公公和鲁伊特尔两个人见到了朱一凡后都十分的意外,同时也非常的高兴。
“这是我见过最大的惊喜了!我的老板,你终于出现了!”鲁伊特尔高兴的同朱一凡拥抱,接着又同佐尔格藤森、肖恩、菲尼斯、佐洛尼姆拥抱了下。
小安公公却黑瘦了许多,见到朱一凡后,竟然很老成的伸手拍拍朱一凡的肩膀,“果然没有辜负陛下对你的期望啊!”
相互问候过后,朱一凡和鲁伊特尔回到了船长室,鲁伊特尔把对朱一凡船队说了下,五艘双层甲板战舰暂时往来在泉州、广州来为往来的商船护航,借此收取费用,小安公公已经凭借这护航为隆武帝收集了二十万两的银子
余下的船在鲁伊特尔的安排下,已经满载着东方的茶叶、瓷器和香料远航欧洲,这将使朱一凡获利丰厚。
听到鲁伊特尔的安排后,朱一凡点点头,从商人的角度上说,鲁伊特尔的安排没有错,但是这也让自己能掌握的船只限于五艘了。
“儋州那边怎么样了?”这是朱一凡最关心的事情。
“一切顺利!现在已经开始制造铁器!寇女士募集的大量移民已经开始在儋州开荒,我想我们应该加大移民的力度,在那里我们太缺少人手了!”鲁伊特尔简单的说了下当前的问题,同时也给朱一凡了点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