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安在制造坊里悠然的度着步。最近不用每日应付月彩的纠缠,他感觉浑身轻松。正暗自高兴着,一抬头,却望见了月彩正站在门口。
郑逸安暗叹一声,道:“月彩,进来坐罢。”
月彩乖巧地走了进来,坐在他指的那个凳子上。
淑女坊生意红火,分店开了一个又一个,制造坊现在的巧手已经有三十多人了。新来的巧手有个针法不会,郑逸安走过去教她。若大的制造坊只有‘刷刷刷’缝布的声音和郑逸安小声解释针法的声音。
忽然,‘碰’的一声,门被粗暴的推开,陈雨文冲了进来。
郑逸安讶然地望着陈雨文,只见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几步冲到月彩面前,一把揪住了月彩,恶狠狠地道:“你这次,是不是太过分了!”
月彩吓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坊里的巧手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向这一幕。平日随和的老板,现在凶神恶煞得如同一头野兽。
郑逸安连忙上前把月彩从陈雨文手里解救出来,有些生气地道:“雨文,你这是干什么!”
陈雨文怒气冲冲地道:“干什么?你问问她!她干了什么好事!”
月彩朝郑逸安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摇了摇头。
陈雨文顿时怒气冲天,她咬牙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月彩,我这里不能留你了,你赶紧回京都吧!”说着就要把月彩往外拖。
月彩大声的哭嚎着,挣扎着要从陈雨文手里挣出来。毕竟小了两岁,她怎么能是陈雨文的对手?
郑逸安上前一把甩开了陈雨文的手,大声吼道:“雨文!没想到你如此小肚鸡肠!月彩就算有什么做错的事情,不能好好说吗?你看看你现在,简直跟泼妇一个样!”
陈雨文的手被大力甩开的时候,她就愣住了。逸安,竟然为了这个满腹心机的月彩这么大声地朝她吼。她哆嗦着唇,道:“逸安,你不知道,她…她其实….”陈雨文望着一屋子的人,怎么也说不出口。
郑逸安重重哼了一声道:“她怎么了?犯了什么错值得你这么对她?!”
陈雨文咬了咬牙,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道:“她在我的茶里…下了…..****。”
郑逸安却疑道:“****?那是什么药?怎么没听说过?”
陈雨文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媚药。”
郑逸安愣在当场。良久,他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月彩这么小,她连媚药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给你下药?再说,你又是怎么解了这*的?”
陈雨文吸了吸鼻子,忍住快要冲出眼眶的泪水:“你连问都不问,就不相信我?”
郑逸安转头望向月彩,她已经缩成一团,吓的身体轻抖着,看在郑逸安眼里,明显的事情与她无关。
郑逸安转向陈雨文刚要张嘴斥责,李靖宇走了进来。他定定地望着郑逸安,道:“是真的。我作证。”
郑逸安这才怔愣地拉了月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