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文浑身淤青,由于惊吓过度,在床上躺了两天。郑逸安一直陪在左右,细心照顾。月彩见了,眼里的妒忌越发明显。
自那晚出事,叶向便搬去了郑逸安那里跟宣儿挤在一起。赵大婶来过一趟,一个劲的赔不是,赵显易却一直都没露面。不说小美与叶向,连郑逸安都想冲进临院把他揪来痛揍一顿。陈雨文都轻轻摇头否决了。
陈雨文想,也许是赵大哥酒醒了,没脸见她了罢。
这日,小美与宣儿去淑女坊了。郑逸安则去照看制造坊。自从那晚以后,赵显易连制造坊也不去了。月彩当然是跟在郑逸安身后。叶向去临镇办事情了,院落里只剩下陈雨文一人。
她静静地站在院落里,望着远处发黄了的树叶发呆,忽听隔壁传来一阵训斥。是赵大婶的声音:“我的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她是你能娶的女人么?”
“为什么我就不能娶?她又不是仙子,她是凡人,是个普通人!”赵显易的声音充满了不平。
“儿子,不管怎么说,你赶紧去向她谢罪吧。或许…还会原谅你。”
“不去!娘亲,跟你说吧,我非她不娶。这次是没成功,下次肯定就不会出差错了。”赵显易的语气肯定坚决,把陈雨文吓了一跳。
“儿子!你….你要气死为娘啊!你以为,咱家的钱都花在你爹治病上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哪里还能有钱买这座宅院?又哪里有钱供给这些日子的生活?”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卖了祖上传下来的玉簪子么?”
只听赵大婶深叹一声,缓缓地道:“事情到了这步天地,我也不瞒你了。儿子,天下哪里会有那么值钱的玉簪子啊!….那钱….是皇帝给的。是特意嘱咐我让我来照顾她的。儿子,连皇帝都这么小心翼翼保护的女人,是你能娶的么?还好老天有眼,你那天没犯下什么大错…..”
后面的对话陈雨文一句也听不见了。她一阵眩晕。赵大婶竟然是卧底?!景世,是景世么?他竟然…..
她冲向临院,‘碰’的一声打开门,直盯着赵大婶:“你刚才说的,皇帝是哪个皇帝?”
见她冲进来,赵大婶知道也瞒不过去了,干脆直说了:“雨文,其实皇帝一直都嘱托我,叫我照顾你的。可是,谁想,这孽子竟犯下如此大错…..”赵显易已站在那里直挺挺的,如遭了雷击。
“是景世吗?是不是….景世?”
赵大婶点了点头,又道:“雨文,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皇帝对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陈雨文怔怔的站了一会,转身有些踉跄的回了院落。原来,宋景世一直都知道自已的踪迹。怪不得在京城时他都没问自已到底去了哪里。景世,你这样算什么?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情,你以为我会感动么?….呜呜,其实我已经感动的快要哭了…你要让我内疚而死吗?我欠你的,这辈子算是还不上了。景世,下辈子,如果我们还相遇,我一定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