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郑逸安走了进来,月彩欢呼一声,迎了上去,双手扶上他的胳膊,与他一起走进正厅。
郑逸安却不冷不热地朝她笑笑,又望向陈雨文。见到陈雨文满眼的笑意才暗暗的放下心来。
月彩嘟着嘴,娇嗔道:“逸安哥哥,你回来了也不去宏府跟我说一声。害得我白白两天都没见到你。”
郑逸安却仿佛没听见她的娇嗔,轻轻地把胳膊从她手里解救出来,朝陈雨文道:“该吃晚饭了罢?我去叫厨房准备。”
陈雨文笑笑,点了点头。
月彩秀眉微皱,瞥了眼陈雨文,轻跺了下脚。
吃过晚饭,郑逸安就找理由打发月彩走了。月彩虽是千般不愿,但见到郑逸安有些冷的表情,也就妥协了。
郑逸安与陈雨文两人坐在正厅喝茶。
陈雨文有些打抱不平地道:“安大哥,你怎么对月彩这么不冷不热的。”
郑逸安有些哭笑不得:“那要我怎么办?”
“对她好点罢。月彩是个好孩子。”陈雨文轻啜了口茶。
郑逸安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她竟然把月彩看作孩子!不过……这样也好。
陈雨文见郑逸安别别扭扭似是有什么话想说,便干脆道:“你想说什么?”
郑逸安怔了怔,低下头慢慢开了口:“当年,我只身来到京都考试,却没有中举。那时我身上盘缠已尽,已三天未尽食,晕倒在宏府门口。后来,是宏老爷救了我,还资助我继续苦读考试。”
陈雨文心疼地望着郑逸安,握了握他放在桌子上的手。
郑逸安抬头望向院落,继续道:“宏老爷对我的恩情,我会想办法还的。只是….月彩,她是宏府千金。宏夫人生有三子一女,宏老爷对这个女儿宠爱有佳。月彩她又….所以我怕…”
陈雨文明白了。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若是宏老爷提出把女儿嫁给郑逸安,他肯定不好意思推辞罢?所以,他就躲在古渎镇一躲就是半年?
陈雨文笑笑,轻抚着郑逸安的手:“傻逸安,若不想要,那就说出来,再大的恩情,也不能用感情来偿还。因为感情,不是你所能控制的。”
郑逸安望向陈雨文,反握住她的手。不是因为她安慰的话,而是因为她叫他逸安!郑逸安只感觉那声音从耳朵里顺到肺里,再从肺通到全身各处,真是舒服极了。
陈雨文见他不说话,关心地道:“不要想这个事情了,总有解决的办法。好么?”
郑逸安却答非所问:“雨文,你再叫一声逸安罢。”
陈雨文一愣,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呆子,怎么有时候跟个小孩儿似的。
见郑逸安固执地望着自已,她只好叫了一声:“逸安。”
郑逸安满足地点了点头,道:“以后,你都这样叫我罢。”
陈雨文笑笑地望着郑逸安,他站起身来,轻捶了下背,有些疲倦地道:“早些睡罢。我已禀过皇上,明日不用进宫,陪你去街上看看。”
听到他不用去皇宫了,陈雨文高兴起来,‘啵’地在郑逸安脸上亲了一口,蹦跳着向西院走去。
郑逸安抚着羞红了的脸,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