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只是看着她神采飞扬的笑意,心里便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灿烂的云里雾里。
你有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只是那样的看着她巧笑倩兮,周遭的一切全部都因此而灿亮生辉,血雨腥风明争暗斗的江湖,突然也有了一丝清新的风吹过。
你有没有爱过这么一个人?没有任何理由,就不再想失去关于她的一切消息,就是一个转身,都怕再也不见她的音容笑貌。想到心痛,想到就算日月无光,也不想错过她的分毫。
我以为我的一生是平静无波,不管是在剑术造诣,还是在家世继承运筹帷幄之上。都能凭我非凡的天赋,很轻易的就能平步青云。所以,这江湖甚至是这世间的许多事物,我一直都看的很淡然。
直到那一眼看见了她,那人群中神采敏睿的眸光。我再也挪不开视线,听到她开口,那声音也在瞬间像徐徐的暖风般沁入我的心间。像一根缠绵的丝线,就此牵绊上,再也剪截不断。
可就算我用尽心计,竟然都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眷顾……
我想我可以用有限的生命去等待,可是她却连等待的机会都一口否决。那么决绝的就认定了那一个人,眼里的执着仿若天地万变都不会颠覆那誓言。我怔怔的看着黑夜下,她灿亮的眸色,是既嫉妒又心痛……
那么极端,也是我唯一能走的路了。
只是她终于在我身边了,我的心为何更加的疼痛。看着她空洞无神的双眸,那样茫然的望着天空。仿若一只被折去羽翼的飞鸟,而我就是那个禁锢她的侩子手……再也见不到她眼里那灿亮的神色,那一刹那,我曾后悔,我这么做的一切初衷究竟是为了什么?
终于见她慢慢的回复了些神采,但是眼里的晦暗之色,反而的越发深沉。那一日日的,眼神渐渐的有了神动,却再也不能清亮。
就正如同,我给她附加的那个杀手的身份。不仅仅再是一瞬间的后悔,而是日盛一日的悔痛。
我究竟做了什么?
我不是以爱为名,下了决定要对她好,让她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的吗?可是,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是我一手磨灭了她的灵性,我开始在怀疑,当初自己为什么爱上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子。不就是她眼里那灵动的神采?而不管她究竟是善是恶……
在我心里,她一直仿若一颗蒙尘的珍珠般。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发现她那时而张扬,更多的是沉静之后,眼里淡淡的睿智。
司徒逸清,那样的男人性格内敛,原来对感情的执着也不是可以轻易动摇的。
我真是没有想到,就算改变了容貌,她们都能有所感应……
在都郡,当看见她面对那些“仇人”时悲悯的眼神,最后坚定的决断。那时的心情是惊颤的,那样灿亮的神色,恍若在随园初遇时的场景。有那么一丝自嘲闪过我心里,多么的巧合啊。
当初在随园,她是为此人出头。而此时却又是为了这人在失忆之后,第一次坚持己见……
这夜我在犹豫,我这样做,是给她幸福吗?而她终于在我身边了,我感觉到满足和快乐了吗?不没有……只有日复一日的担惊受怕、与痛苦自责。
见我伤了司徒之后,她那样泫然欲泣的表情……她该是有所触动吧!心里不由得又开始疼痛,对强留他的决心,突然也有了一丝动摇。
看着眼前的药碗,心里又多了丝犹豫。那丝动摇,最终也没能战胜心里的依恋,看着冥月将药端了出去。
她睡的很安静,一日以往我偷偷注视她的无数个夜晚。我是真的以为她睡着了,没曾想过她的内力修为居然已经能够隐瞒我的洞察力。或许真的就是关心则乱吧,太多纷乱的思绪阻塞,以至于我无法分神怀疑更多。
直到我情不自禁的拥住她纤弱的身子,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才惊觉自己的失算。她原来一直醒着……
我是看着她被那三个人带走的,那一刻,伤心是有的。只是更多的是释然与畅怀,她,终于可以飞回自己的天空,回归自己的幸福了吧!
再见她的时候,并不意外,她已经恢复成初见时候的样子。而且更见神采飞扬,这一刻我的心里居然是欣慰的……
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什么样子,我只想为她做最后一件事……算是弥补我对她的亏欠吧。
这来去几个月,时间虽然不长。对她的性子,我还是摸清了一二。这样执着婉柔的女子,能让她记住的,唯有亏欠与感激。
憎恨,是从来被排除在她的心门之外的吧。就是在金戈苑的那看我的一眼,我就知道,她是宁愿忘记,也不愿选择憎恨来记住我。
都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啊,面对他的灭门仇人,她都会无动于衷的宽恕……
越是知道这个人,心里澎湃的感情越是难以自拔。只是这结果,也只是让我自己更加的沉沦,心痛难当。因为我是如此深刻的知道,我们此生无缘……
在边关的几日,看着她与司徒南宫等人进出忙碌。担忧关怀的话只能塞满心间,无法对之言语。
我本就是个桀骜不羁的人,何时也变得如此畏首畏尾,对向往的事物只能抱着望尘莫及的心态,而不敢举步上前。
一切只因她不是事物,而是一个有着灵动生命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又是我心头今生注定的最痛。
算起来,我们也曾是有过未婚夫妻的名分。但现在一切都回归到初中,我们之间有过太多的谎言。我的隐瞒霸道与欺骗……造成了今日的相对无言。
但是我要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哪怕日后永不相见。我也想拿这国难的借口,再有她的世界里再多待哪怕片刻……
所以,我帮那人,叫什么我已不记得。治好了口吃之症,帮他兴复家业……其实我们本无冤仇。只是当初为了留住她,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只因我辈对那男子父辈旧日有恩,所以,他甘愿一家为我效命,哪怕是配上性命。只是那多年在外,偶然回家的独子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