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长亭和独孤尘认出了秦越,刚要过来问好,秦越的眼睛急眨,两人都会意的停下来,南宫平也几乎在同一时间看见秦越,完全看清秦越的相貌,南宫平惊骇的几乎叫出来,不过马上忍住了,现在的秦越和公孙越还是有些不同,南宫平只当是自己认错了,但心中却没来由的对秦越生出一股杀意。
“哥哥,你是哥哥吗?”公孙玲冲到秦越身边,激动着抱住他,双臂箍的紧紧的,生怕秦越会突然离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越身上,公孙玲的哥哥是谁,几乎无人不知,都在吃惊公孙越竟然没死,秦越的头脑刹那间一片空白,他几乎就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是话到口边,秦越突然刹住,嬉皮笑脸的把头贴到公孙玲的发稍,陶醉的吸了一口气,就象街边的无良浪子,“这位小姐,我可不记得有你这样可人的情妹妹啊!”
“对不起,你和我哥哥实在太象了,对不起!”公孙玲尴尬的松开手,双颊飞红,对秦越轻佻的回应,她并没有生气,反倒是不停的道歉,见这只是个误会,那些目光也迅速散开,现场的重心又回到对血狂人监管的讨论上。
几大势力讨论的热烈,激情昂然,颇有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气势,倒是把周围来看热闹的武者急的够呛,都想来看今天的比试,结果被这些大势力搅局,本以为他们会捉拿血狂人,单挑变群殴也还是有些看头,结果他们唧唧歪歪,商量个没完,围观的武者已经有了散场的趋势。
“看你们为我的事这么操心,我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不如让我来给你们出个主意吧!”血狂人咳嗽两声,替这些人当起了参谋,浑然没有即将成为囚徒的自觉,不过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想看看他有什么话讲,血狂人满意的一笑,“谁能在武者大比上夺魁,谁就有捉拿我的权利,相应的,我在这段时间也会很安静的呆在这,如果你们谁不遵守规则,在武者大比结束以前攻击我,我会在第一时间将楼兰宝图毁掉!”
这个建议看似很公允,其实却是血狂人耍的一个小滑稽,能在武者大比上夺魁,不一定就是大势力中的人,就算是大势力中的人,血狂人也只是承诺可以捉拿,而不是自己投降,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受那楼兰宝图的辖制,没人敢轻起战端,关连仲首先表示同意,其他的人也全都附议,本来十分紧张的情势突然缓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打不起来了,骂骂咧咧的向峰下散去。
血狂人走到厉君邪前面,先是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的见的声音低语,然后声音迅速抬高,脸上满是遗憾的神情,“本来约好今天比过,只可惜他们都不同意,只好往后推迟了,希望你可以在武者大比上一举夺魁!”
“还是那句话,你是我的!”厉君邪在听到血狂人的低语之后,眼睛微微眯缝,又迅速张大,很小的一个细节,却被秦越看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冲厉君邪神秘的笑了笑,厉君邪则会意的点点头,转身随着人流走下升仙崖。
天色渐暗,升仙崖下的谷地升腾起浓密的雾气,所有人都早早的回房休息,没有住处的武者也窝进临时搭建的帐篷,不用担心睡熟之后会遇到偷袭,在升仙镇,除了正规的决斗,不允许偷袭,以前有人在这里偷袭对手,解决恩怨,被天上的雷电击杀,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敢破坏这个规矩的人,在这里睡觉,那是绝对的安全。
“嘎吱!”轻微的几乎没有的开窗声中,两道黑色的影子从天刀门的客栈窜了出来,人在空中没有停歇,点在客栈旁的大树上,再度拔高身形,几个挪跃,就消失在黑暗的雾气之中。
十里之外的灌木林,平静异常,没有虫鸣兽吼,也没有萧索风声,晴朗的月光从乌云的缝隙洒落,血狂人站在低矮的灌木丛稍,闭着眼睛,面色安详恬静,似乎正在睡觉,突然双眼睁开,微笑着看向前方的阴影处,“莫非你对自己信心不足,怎么还带了个帮手!”
厉君邪从阴影中跃起,飞至血狂人对面站定,秦越懒懒的跟在后面,找了块干净的石头,舒服的坐下,挥手做出请随意的动作,“你别误会,我只是来当个观众,随你们怎么打,我都不会出手!”
“开始吧!”血狂人倒也干脆,听说秦越不出手,右手往腰间一抹,软剑颤动着刺出去,只是这次厉君邪的动作比他更快,锯齿长刀早就斩过来,磕开软剑,刀锋直逼血狂人的咽喉,血狂人身形疾退,虽然堪堪避开长刀,但还是晚了一步,凌厉的刀气划过,斩断鬓旁几缕长发,脖子上也现出一到清晰的血痕。
长刀变斩为撩,如影随形的再次跟上,血狂人刚刚稳住疾退的身形,根本来不及发起攻击,软剑斜削,挡住攻击的同时,也被长刀的大力震退,不等血狂人站稳,厉君邪又补上一记横斩,完整的套路攻击没有任何破绽的被他发挥出来,血狂人只顾防守,完全不能做出有效的反击。
连续的套路攻击将血狂人的动作封死,果真如秦越所料,不给他时间聚气,那招厉害的奥义也无法施展,之前的平淡和伪装的微笑全都消失不见,在厉君邪的步步紧逼下,左支右拙十分狼狈,防守毕竟不是长久之事,不多时,血狂人的身上就开始出现大量的血痕,衣衫破碎,碎片如蝴蝶在空中飞舞。
“大家都是大能武者,这样打来的太慢,不妨来对拼奥义,马上可见分晓!”被厉君邪稳稳压制,渐渐也有些心急,躲避的同时提议改变战斗方式,一般的情况下,意层次的武者真气充沛,决胜负都是用奥义,但是厉君邪早有准备,对血狂人的建议不加理会,趁着他说话的时间又是一记猛攻,在血狂人的腰肋上添了一道深刻的创口。
“不用着急,就这样打下去,到天亮以前也能分出胜负,慢慢来吧!”秦越改坐为躺,淡淡的插了一句话,就好象这是买票看戏,演的时间越长,看的越舒服。
血狂人的脸色急变,隐隐猜出这可能是他们的战术,让自己不能释放奥义,喜欢杀人的人,平日看起来或许的漠视生死,可正到了临死的时候,他反而是最害怕的,心中刚生怯意,手上的动作也突然变的生硬,被厉君邪连斩三刀,将软剑荡到一边,锯齿长刀破空击来,贴着脖颈稳稳停住,“我赢了!”
清晰的感受着刀锋的寒意,血狂人一动也不敢动,恐惧的看着厉君邪,不知道他会不会杀掉自己,看着他那窝囊的样子,秦越大笑着站起来,“我们不会杀你,他只是想和你比试,而我,想要楼兰宝图!”
“这场比试我认输,这宝图给你,现在可以走了吗?”血狂人掏出楼兰宝图丢在地上,秦越点点头,俯身拾起楼兰宝图,厉君邪的长刀缓慢的移开,血狂人小心的退后,退出丈余,身边的真气疯狂涌动,有急速凝聚,脸上的恐惧被凶戾的狰狞代替,恻恻的阴笑:“你们太大意了!”
奥义.十步一杀突然发动,血狂人瞬间消失,周围的灌木丛霍的向两边分开,看那灌木丛被分开的方向,正对准秦越和厉君邪,秦越突然也笑了,身化幻影,飘忽的冲上去,重腿扫向透明的空气,沉重的撞击骨裂声中,血狂人凭空出现,口喷鲜血倒飞出去,秦越收起扫出的腿,冷笑着看着地上的血狂人,刚才的扫腿,已经将血狂人的半边腰肋扫成粉碎,这还是秦越留手的后果,“不要在我面前耍这些把戏,那样我会很生气!”
“该做什么事,就继续去做,我不会干涉!”丢下这句话,秦越转身离开,厉君邪提刀跟在后面,很气愤的质问秦越:“你早知道破解他奥义的方法,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打了这么久,你当是看猴戏呢!”
“没办法,这种方法只有我能用,要不然你也把眼睛刺瞎算了,我教你这法子!”秦越用心眼才能看破血狂人的奥义,厉君邪看看秦越的眼睛,心中一阵恶寒:“不用了,我对现在的相貌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