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把李挽云送回了丽清池的馆舍里,一个人哼着歌欢快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还在回味刚才的甜蜜。
杨凡的虎贲军营也是设在城外,离丽清池路程不远,杨凡捡着小路一路在走。突然发现前面地上隐隐绰绰的有个人影躺在那里,似是进气少出气多。杨凡小心的走了过去,只见此人浑身是血,就这么趴在地上,身上似乎都是泥土,就像是……对,就像是从泥土里刚爬出来的一样。杨凡用脚踢了一脚,此人“唉”一声,杨凡赶紧蹲下去用手试试他的鼻息,啊,还有气!杨凡赶紧把他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平躺着,等翻过来杨凡愣住了,这不是范阳军里的那个人吗?此人白天还跟他们一起打的马球,怎么晚上就成这个样子了?
杨凡手贴在此人的胸口上,运气在他身上的沿着经脉走了一周,此人隐隐觉得甚是舒服,竟露出了笑意。杨凡下午比赛时跟他对的那一掌里暗藏着高明的内家功法,是惊涛骇浪掌中的一个运功的技巧,能暂时封住他的经脉,使他浑身没有力气。而且此人当时用劲过猛,用的内力越强,受的伤势越重,而且他那口气血也没有吐出来,这样更加重了伤势。这会杨凡给他活了活血,气血通了,迟重自然慢慢的就醒转了过来。
其实也算是迟重命大,他被杨凡内力所伤,暂时封住了气脉,石敬忠本就有气,见他隐然已成废人,所以更是把他当做了弃子,着手下人乱棍把他打死然后掩埋。也是他命不该绝,当土一点点把他掩盖了之后,反倒激起了他强烈的求生欲望,正好这时气血也稍微通畅了,所以就自己凭借着一双手硬生生的挖了出来。此时已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杨凡也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所以度了一些内里过去,这样先把迟重的命吊住,然后背起迟重往军营去了。还别说,这个迟重分量可真的不轻。
迟重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背起了自己,他伏在此人的背上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但不管是什么人,他知道他的命算是保住了,不管这人是什么人,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杨凡把迟重背回虎贲军营,军营里自然有军医专治跌打损伤,杨凡嘱咐了周围的人严守机密。
“将军,昨天那人醒了,吵着说要见将军。”一大早杨凡刚收拾停当王自知就跑来报告。
此人倒是生命力顽强的很,居然一夜之间就苏醒了过来。杨凡心里想着,然后大步走去了医帐。
“这就是我家将军。”王自知进账后介绍道。
“将军……我……请受小人一拜!”只见迟重挣扎着要起来行礼,杨凡赶紧过去把他扶住,“不必了,你好生将养着吧。”
“感谢将军的救命之恩,小人无以为报,愿当牛做马报答将军。”迟重坚定的说道。
“当牛做马也要等伤养好了再说吧……”一旁的王自知小声嘀咕了一句,杨凡瞪了他一眼,吓的他赶紧把话咽了下去。
“你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养好伤你就去吧,这里是军营,外人也不方便待着。”杨凡说完转身走了。
迟重欲言又止,现在自己一身的伤,等伤养好了再说吧,这份恩情迟重自是记下了。
杨凡他们虎贲成立也有三个月了,经过马球比赛之后,李洪基觉得杨凡他们自是可以承担宿卫皇宫的任务了。这样,杨凡的虎贲军就被调入皇帝的内宫担当守卫的职责。
这日杨凡这端坐军帐中,王自知进来报告说迟重求见。
迟重在杨凡的虎贲军里休养了有一段时日了,他本身的武功底子就好,救助及时,再加上军医们照料有加,迟重渐渐的也好的差不多了。迟重每天就待在军医的帐里,外面很少去,他是朔州人事,少有壮志,自小便拜名师学艺,学成后本想一展抱负,所以投在了石敬忠的范阳军里,本想在军队里一展所长,能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他投身范阳军两年时间,谁知道一次契丹,渤海没打过,尽是练习马球的,他是一个较真的人,既然打马球那就要赢,所以他在球场上很是拼命,石敬忠发现他的马球打得好之后,更是不叫他参与战争了,整天就把他们养起来专练马球,他也有苦闷,但是石敬忠的决定就是命令,虽然有违他的初衷,但是必须遵命。
杨凡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他想跟着杨凡,哪怕牵马坠蹬都行。
迟重涨红了脸,他跟杨凡说了,他要加入虎贲,虽然他知道因为上次的马球赛他很难融入到虎贲军,尤其是方志新的那一队人,虽然方志新没说什么,但是他手下的人每次都是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但是他还是想跟着杨凡,跟着虎贲军。
杨凡沉思着,这个人他不是不想用,而是有大用处,对于这种有真才实学的人杨凡一向重视。迟重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杨凡还是没表态,迟重急了,“将军,求您……”
杨凡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想清楚了吗?你真的愿意加入我们?”
“是的”迟重热切的说道。
“好,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给你,此事如果成了,我给你记大功!”杨凡说道。
“但请将军吩咐。”迟重行一个军礼,十分坚定的回答。
杨凡郑重其事的跟迟重说了,迟重脸色凝重,但是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迟疑,他会勇敢的完成这个任务的,这个任务关系重大,他一定会完成的!
迟重从杨凡的军帐里出来就直接上路了,谁也不知道任务是什么,他将去何方,但是迟重的脚步从容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