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佛道修行的功法,与你们道家丝毫无用,但却被那位女施主在昨夜偷了去,方丈命我等前来讨回!”老僧如实答道。
施中正闻言,暗责自己鲁莽,原来一切都是这个女子的过错,自己差点帮了倒忙。他歉意的说道:“大师,真是抱歉,差点误了您的事情!”说着,他走向那名白衣女子,将她身边的禁制撤掉,道:“姑娘,你为什么要偷这位大师的功法?”
白衣女子已然明白,这个陌生人是不会再帮自己了,想起他被人打成重伤的父亲,她的神色不禁一片黯然,声音微颤,略带哭意的说道:“前辈,家父被人打成重伤,我偶然听闻说法音寺的《无量功法》可以救治他,所以才……”说着,她的眼泪已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施中正皱了皱眉,这名女子声泪俱下,口口声声称她的父亲被人打伤,但毕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难以取信。他看了看老僧,道:“大师,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老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就算这位女施主的父亲真被人所伤,这本佛道功法也不能给他任何帮助,毕竟佛家和道家的功法背道而驰,强行修炼,只会伤其自身!”
“不!”白衣女子大声道:“无论怎样,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父亲离我而去!”
“这……”施中正开始有些相信这名女子的话,一个女儿为了他的父亲去偷东西,虽然有错,但其情可闵。“大师,那您知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治他的父亲?”
老僧摇头道:“贫僧虽不知这位女施主的父亲是被何人所伤,不过贫僧听闻,圣遥堡的九转丹可以将奄奄一息之人起死回生,如果能有一颗九转丹,那这位女施主的父亲就可以得救了!”
“圣遥堡,九转丹?”施中正思索了一会,圣遥堡的名字他曾听叶奔提起过,那可是地坦星上最大的修真门派,里面高手如云,据说他们的掌门已经修到了合体后期,修为深不可测。
“真的?”白衣女子面露喜色,道:“大师此话当真?”
老僧颔首道:“贫僧从不打诳语,只不过九转丹乃是极其名贵的丹药,恐怕……”
白衣女子明白他的意思,她神色坚定的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说着,她从地上缓缓站起来,随即从她的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本蓝色的册子,递到老僧面前,恭敬的说道:“大师,《无量功法》还给您,我这就前往圣遥堡,等到取到九转丹救治我父亲之后,我一定会到法音寺,听候各位大师的发落!”
“阿弥陀佛!”老僧念了一段佛经,道:“女施主迷途知返,实属不易,既然《无量功法》已经回到法音寺,此事就此作罢好了!”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金色的药丸,递给白衣女子,道:“这是本寺炼制的小还丹,给令尊服用,可保三年无事!”
“多谢大师!”白衣女子跪倒在地,双手接了过来,此刻她的神情十分激动,自己去偷了人家的东西,人家非但不怪罪自己,反而好心赠药,她的内心十分愧疚。
见到这一幕,施中正对这位老僧的人品感到万分钦佩,“大师慈悲为怀,只是令人敬佩!”
老僧说道:“施主谬赞了,施主的修为才是令贫僧佩服!”
施中正暗道一声“惭愧”,自己虽然修为别他高出一个境界,但若不是有震银斧的话,恐怕还真难从六位僧人布置的阵法中逃出来。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时候已经不早了,贫僧也该回去了!”说罢,老僧又倒出五颗小还丹,分别给其他五位昏迷的僧人服下后,他们立时醒转过来,然后一脸怒气的盯着施中正。老僧摇头叹道:“遁入空门,戾气还这么重吗?”
五位僧人一愣,顿时领悟,双手合十道:“罪过罪过!”
老僧满意的点下头,随即带着五人快步的离开了这里。施中正望着六人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声,轻声说道:“这位大师胸怀真是太宽阔了!”说罢,他也不打算在耽搁下去,毕竟此时还不知道叶奔的情形怎么样了。
施中正回过身,看了白衣女子一眼,道:“姑娘,我们就此别过了,你前去圣遥堡,自己小心些!”说完,不等她回话,便冲着无汤国的方向飞去。
由于需要搜索叶奔的踪迹,所以施中正的飞行速度并不是很快,所以再过了三天后,才来到无汤国的国都。施中正从空中落了下来,刚要打算进城,突然他察觉到有一股气息正冲着自己快速射来。
施中正望了过去,不一会工夫,就见先前的那名白衣女子落在了自己的身前。“是你?”
白衣女子笑盈盈的说道:“前辈,我终于找到你了!”
施中正皱了皱眉,道:“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白衣女子答道:“晚辈名叫辰熙,前辈的修为如此之高,所以晚辈希望前辈能陪我去一次圣遥堡求取九转丹!”
施中正没想到她居然会叫自己陪她一起去,二人只是萍水相逢,再说,自己也算是搞砸了她的事情,她怎么还会来找自己?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叶奔在何处,自己哪有时间陪她去圣遥堡。施中正摇了摇头,道:“辰姑娘,我还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从命了!”
辰熙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笑道:“我知道前辈有自己的事情,所以在事先我已经回家将那位大师赠予我的小还丹给我父亲服下,大师说过服过小还丹,可保三年无事,所以我可以等前辈将事情办完再陪我去!”
施中正还想拒绝,但辰熙却抢先一步,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道:“前辈也知道圣遥堡是第一修真大派,您看我只有元婴前期的修为,他们怎么可能会将九转丹给我,那我的父亲他就……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说着,她那淡淡的柳叶眉开始轻微的颤抖,眼眶也越来越红,差点当时就哭出来。
施中正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哭,他赶忙说道:“你……你别哭,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我事先声明,我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完,所以我不能给你确定的时间!”
“好,只要前辈肯答应帮我就行了!”辰熙破涕为笑的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