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就是你,不是其它人,也不是和某个故人像。”顾流年看着我低着头,说话声像从亘古的年代穿越而来,带着独有的特色。
我偷偷喵了他一眼,看着他靠在墙上,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我回答他:“嗯。那你为什么还要带上我呢?”
他对我招手,示意我走过去。看着他的示意,我从木门挪动脚步向他靠近。
他目光温柔如水,小心翼翼的样子是我所没有见过的。
“因为你比较蠢,如果找你的话,可能生活就会有趣一点。”他说完,就自动的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我的身上。
看着我力不从心,随后又继续说:“你果然太轻了,这么一点点重量,你就要倒了?”他好看的眉毛微挑。
“什么一点点重量,是超级重。”我嘀咕着。
他似是听见,反问我:“你在嘀咕什么?”
“我没有嘀咕呀。”我歪着头,看着他的侧脸,小心的扶着他的左胳膊,示意他起身。
他不配合我,看着我面露艰难之色,还笑我:“你真的太轻了,娶回家也没人敢要,一阵大风就把你刮跑了。”
“快起来。”我试着推了推他,“还有,你又不娶,也不用难为你的,你少说话。”我给了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他看我这个样子,起身之后,自己拄着拐杖,又靠着墙。
“以后谁娶你,还得日日夜夜把你放在身边,生怕你被风刮跑了,到那时,你就哭鼻子了。”
“不怕,我祸害一个,你是祸害一片。和你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我反驳,看着他的模样,不禁继续说,“谁要是嫁你,才更倒霉,每天要防着各种桃花,还要防止红杏出墙。”
“苏程,你这是在间接夸我。你说的对,像我这种实力派加颜值派的人已经很少见了,确实各种桃花难防,不过我是不会红杏出墙的。”他面露喜色,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
“那可说不一定,得看墙外之人是谁。”我看向他。
他睫毛长长,目光流转,思索了好一会:“如果是你,我不介意出墙。”
“那你现在就出吧。”毫无预兆的就蹦出这句话,我自己也惊呆了。
顾流年也没有想到我会说这句话,他眼中有一刹那惊呆,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正努力的找台阶下:“我其实是说着玩的,你要是出墙,苏筱雪学姐肯定会伤心的。”
“她才不会伤心,而且,我和她之间又没有什么,什么出墙不出墙的。苏程,你都蠢到这种地步了。”他语气一改往日,带着些许愤怒。
“你不是说你有女朋友,干嘛不承认她。”我朝他大喊,拼尽了一生的喊功。
“明明有女朋友,为什么还非要带我出去蹭饭,还要让我看到拼起来的试卷。”我忍住泪水,看着他,声音越来越大。
他低头不语,而在我看来,他沉默就是等于承认了我的话。
一个有女朋友却随时随地去撩妹的顾流年,顾流年你何时变成了这样。
“苏程,你好蠢。”他忽然抬起头,对我笑,像是突破天际的黎明,“我是有说过我有女朋友,不过那是未来。我可没有说我,顾流年现在的女朋友是苏筱雪。”
“胡扯!那天我看见你们搂搂抱抱在一起。”我还没说完,顾流年就打断我的话。
他说:“怪不得会撕试卷,还留字,原来是……”说到这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我羞愧,立刻打断他:“我一个人做巨难的题目,然后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我当然看不下去。毕竟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粮。”
说完,我偏头不看他。
“知道了,都是我的错。”他恢复了常色,但是听完我说的花,他眼眸之中闪过的愉悦并没逃脱我的眼。
他继续说:“下次再也不会和她走的太近了。”他像是一个讨好妻子的丈夫。
“我才不管你们怎么样,反正与我无关。”我听完他的话语说。
他转身:“苏程,快扶我进去,站在这里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我都累死了。我还是个病人。”
“你还知道你是个病人,我以为你都不清楚。”我表面责骂他,可是还是走到他的旁边扶着他下了楼。
下楼之后,他扔掉拐杖,自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抱着薯片。
他的样子极度像一个邻家爱吃零食的小女孩。
他有着女生都羡慕的白皙皮肤,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盖在一双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眸上,自信的目光让人捉摸不定。
骨节修长的手指抱着薯片,虽然胳膊和脚踝被绷带紧紧缠绕,但是却丝毫没有一点违和感。
果然,这个颜值的世界对脸还是比较讲究的。
等我从厨房端出中药的时候,才发现,幸运不知何时跳上了沙发,窝在了顾流年的怀里。
沙发对面的电视机是打开着的,电视机正播放着动漫,他修长的手指拿过薯片一会逗着幸运,一会儿又看看电视剧。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的身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芒,显得格外温暖。一人一狗格外和谐。
当我把药端给顾流年的时候,他还特意向旁边挪一挪,给我腾出一点空间。
可是幸运就不怎么开心,顾流年这样就霸占了它的位置,它不满的朝我看了一眼。
都是你这个女人的错。
我看着它不满的眼神,顾流年看着我,左手就提起幸运,将它提到我的面前。
它不满的蹬着四条小短腿,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它似乎发现了并不管用,于是露出委屈的表情。
看着它委屈的表情,我又下不了手,只好作罢。
“顾流年,你放开幸运吧。”我端着药,站在旁边,对他说。
他将幸运提起来转向自己:“你给它取名叫幸运?”
我点点头。
“苏程,这个不识好人心的狗,居然叫幸运,你真是取名无能。”
他放下狗,幸运一接触到地面上,就撒欢似的一溜烟跑了。
“那你给它取名叫什么?”我反问。
“当然叫旺财。”
这突破天际的名字,也只有顾流年能够想到,我差点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