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纳闷。
他站起身,幸运跟着他的身后,摇着小尾巴,它似乎很开心。
我暗暗想到:“果然变了心,居然跟在他的身后。”我瞪了一眼幸运。
幸运似乎感觉到了不友好的目光,后退了几步,躲在了顾流年的身后。
也许幸运呆在宠物医院,无人照料,所以他就将它带回了家。我猜测着,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有了一个能够见到顾流年的理由。
顾流年在去往楼梯的时候,也不忘叮嘱道:“好好吃早餐。”
幸运也屁颠屁颠的跟着,一步一步蹦向阶梯。
果然,学霸的脑袋不是我这种常人所揣测的。
我又回到了椅子上,拿起咬了几口的土司面包,继续吃了起来。
吃完早餐,我也踩着木制楼梯,上了楼。
我不确定顾流年在哪一个房间,便随意打开了一个房间。不敲门就随意打开别人的房间真的不是个好习惯,但当我见到屋内的时候,我顿时惊呆了。
简直是一个诺大的图书馆,整整齐齐的书架,整整齐齐的书籍。
我踏了进去,很好奇有什么书籍,他会看什么书籍。
抚摸着书架上的书籍,拿起一本书,抱在怀里,想象着顾流年呆在这里是什么样的情景。
“你在这里干什么?”门口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直接导致手中的书华丽的跌在地上。
他靠在门边,幸运在它的身后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蹲下身子,捡起书籍。
“只有这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定是你在里面。”他抚着脑袋,自顾的摇摇头,又是这种态度。
我放好书籍,迈着步子出了房门。幸运看见我,连连后退。
我快速走过去,强行拎起幸运:“我有那么可怕吗?要不是我,你现在还不一定活蹦乱跳,我可是你的恩人。”
它扑腾着小爪子,以显示自己的不满。我一手拎着它,一手揪着它的小耳朵,它转眼就很无辜的看着我,似乎我就是个恶毒的不能再恶毒的主人。
“装委屈也没用。”我继续说道。
“苏程,这里恰巧有几个题目还没有完成,你刚刚不是说,能够轻轻松松进静思楼吗?可以一试。”他从我的手中抱起幸运,将它放置于地上。
它很害怕我,然后转身就跑的很远很远。
“好呀,题目在哪?”我底气不足的问。
他带我进了另一个房间,也是各种书籍摆满的房间。定睛一看,书名都是什么英语,法语。
我吓的一动也不动,天呐,这成绩是到了什么地步,这智商是到了什么地步。
望尘莫及。
顾流年很随意的说了一句:“坐吧。”我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他拿出一张试卷,没有选择题,没有填空题,只有应用题。
给我蒙题的机会都没有,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他还好心的拿出草稿纸之类的,放到我的面前。
我提起笔,习惯性的咬着笔杆。
“你先慢慢做题,我就不打扰你,我先出去了。”顾流年眼睛含着满满的笑意,一副想看我出丑的样子。
我一眼看过题目,以为这些题真的可以难住我吗?简直痴心妄想。
这些题目虽然不是很难,但是解题过程十分繁锁。
大约几个小时候,我拿着试卷,欢呼雀跃的奔向门外。
“顾流年,这些题目我解出来了。我可是十分机智的。”我得意洋洋的到处找他。我在楼上喊着他的名字,没有人回应我。
我跑下楼,客厅里没有人。我疑惑的看了看周围。我将试卷搂在怀里,像是抱着珍惜的物品。
外面传来的说话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个女声,一个温柔的女声。
我偷偷走出屋外,不远处的花园里,我看见了苏筱雪,令我意外无比。
幸运蹭着苏筱雪的脚踝很是亲密,顾流年和她在说着话,他们面如春风,聊的还挺不错的样子。随后,他拥抱了她。
对,我亲眼看见了他主动拥抱了她。
当我在宠物医院看见苏筱雪的时候就莫名想起超市里的那个女孩。我给自己催眠,可能不是她,可能不是她。
现在我自己不得不去承认,是她,那天在超市里的是她。
可恶的顾流年,让我在做这些数学题,自己很开心的在这里和自己的情人聊天。
而且幸运明明是我救的,为什么和她那么要好,我真的不服气,我明明已经卑微到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为什么我唯一想要的东西,上天却还是不愿给我。
我退回到屋子里,一步一步走向楼梯,因为拖鞋有些大,在加上自己被气的不轻,“扑通”一声,在楼梯上摔的惨惨的。
我抹抹眼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起来上楼。
一阵疼痛从脚踝传来,居然崴了脚。我拖着身子,艰难的退回了原来的屋子。
收起了试卷,我理了理心情。
六年前,我带着希望勤奋努力。六年后,他有了女朋友,我应该祝福他。我不会愚蠢到去如何拆散他们,即使我有千万个不愿意他们在一起。
我不信佛,但我信缘分。只能说明我和顾流年没有缘分,一点也没有。
我和顾流年现在还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安慰自己。
我蹲下身子,努力的揉了揉脚踝,想减轻疼痛,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我龇牙咧嘴的,默默承受脚踝处传来的疼痛时。我脑海里已经在想着着,他们拥抱,他们嬉笑的场景,真是对比明显。
一个毫无瓜葛的人,我伤心个毛线。六年前的爱恨情仇,一刀了断吧。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你有自己的情人,我也要淡出你的生活。
我将试卷放在桌上,顾流年家的阿姨十分焦急的走了过来:“刚刚听见有声音,苏小姐,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眼泪汪汪,继续揉了揉脚。然后指着脚踝说:“我不小心崴了脚,都怪顾流年,非要给我这么大的拖鞋,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