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谭兄，”一方烟榻上躺着的精壮汉子美美吐出几个烟旋儿，对一边的谭嗣同道，“抽一口试试？”
谭嗣同摆摆手，“这个曲儿，还是只听古筝好。”
“行，琵琶止了。我说谭兄，吃花酒看什么破书？呶，小菁儿，给他亲个嘴儿。”
小菁儿玉臂一伸，柳腰扭动几下飘过来。
谭嗣同道：“亲个就亲个，谁还怕了。”书放桌边。小菁儿凑上鲜红的小嘴，他果然亲了一个。
“谭爷，”小菁儿偎进谭嗣同怀里，身子拱了几下，紧紧地贴在一起，“真是好身子，又硬又有劲。”云鬓厮摸，温香涌动，玉臂取过一杯酒来，含在口里，服侍谭嗣同喝下。“石爷，一杯啦。”她回身对炕上吞云吐雾的汉子道。
汉子的脚趾在雪白袜子里动了动。
“小菁儿，把他弄小间里去。好事完了，爷加倍赏你！”
“好嘞！”小菁儿愉快地答应一声，娇滴滴瞅着谭嗣同道，“好事哪有完的？”黑漆漆的眼珠水汪汪地含着谭嗣同的脸庞，万般柔情于眸子的流彩中直透肺腑。“谭爷，小菁真有福气，能服侍你这位美男子。那本书，”她黑亮的眼珠轻转，眼白如脂玉般洁净，“好象是佛学什么的？”
“怎么？”
“上面画的，不是个佛陀？”
谭嗣同翻眼看了看小菁儿，搂着她的腰，笑起来。
“石弟，行啊你，还挺花心思。”在那醉人的酒窝上亲了一口，离座站起。“凭她这句话，我喜欢。”小菁儿那么修长丰满的身子，随之轻轻而起，好象不过是根苇草。
谭嗣同拔步欲走，姓石的汉子衔着烟枪坐起来，手一挥，“慢！”
“怎么？”
“春花楼里，这可是最好的一枝。教你个诀，慢，越慢越有滋味。”
“知道！”
“得。”姓石的汉子舌头打了个咂，倒身回卧，一个团得软软的烟泡递上来。
谭嗣同却将小菁儿放下了。“我倒不急呢，”他说，“还没爆开葱花，就撂进菜去，有个什么味？”
屏风外有人接道：“你倒美，花儿草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