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瑜妃、珍嫔，根本，根本……”
“你根本就没摸住她们的脉，你也没摸住自己的脉。嗐，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动声色，不动声色！你不就想搅黄了珍嫔，不让她加入百子仪？办法很多很多，只摔掉那块石头就行了？你呀你！”
“不得有石头吗？就想叫她没了。”
“胡说！这事传出去，你面子往哪儿搁！还有，皇上那儿，你想过没有？”
“反正大公主说了，百子仪，以皇后为主。”
慈禧太后脸一下子铁青。皇后心卟地突跳——太后额头那血管蹦起来了！她是知道这血管的用处的，它一跳，太监宫女拖出就要揍个半死，最高的大臣也要吓得只嗑头。但是，她竟不明白太后何至如此！
“以后，”看在亲侄女的份上，慈禧太后好歹把火压下去，“都听荣寿安排。跪安吧。”
屋里只剩太后一人，她抿着嘴，倒很快平静下来了。她向上向左向下向右眨巴着眼，一会儿深思，一会儿轻笑，一会儿又把眼睛闭上。随后她唤进瑜妃，只不过轻轻责备了两句。
这是极大的恩典。谁知瑜妃扑嗵跪地，一连嗑头道：“奴才斗胆，请皇太后下旨！”
“什么？”慈禧太后勃然变色。
“奴才请皇太后处死奴才！”
“什么！”慈禧太后一下怔住了。很快，额头青筋卟地跳动，好象有只老鼠在蹿。她愠怒之下，却是由衷的佩服。毒、辣、大胆——这种以死求生的气魄，只怕换了她慈禧太后也做不出来。“她为什么要这样？”这个母夜叉想，“冒犯皇后，就是傻瓜也知道多么严重。她为什么不顾一切？难道，是为珍嫔……即便是，值得拿命来豁？啊哈，真是如此，这个小家伙可真是不能小瞧了！”思绪霎时穿越千百年，末了，深深叹了口气。
“你起来吧，走吧。知罪就好。”
“奴才，斗胆……”
“还有什么！”
“斗胆请皇太后一定治罪！”
慈禧太后竟然笑了，“我就不治，你要怎样？”
瑜妃早已打定主意豁出去探太后底线，以免后来吃些不明不白的亏。毕竟她挑战的是皇后，从哪点说她都是弱势。既然太后如此，目的达到，便磕头道：“奴才谢皇太后恩典。奴才协助大公主办百子仪，一定力持公正，不负圣恩！”
这个结果，出她意料。她更加知道了，靠近、赢得慈禧太后的支持是多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