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声动静,狐奴从回忆中抽离,一个姑娘拿着华服走进来,“奴儿姑娘,这是你今晚演奏的衣服!快换上吧。”
“滚出去……”
“奴儿姑娘,我也只是听上面人安排,不要让我为难啊!”
“我让你滚出去……”狐奴不看她,只是盯着铜镜里面浓妆的自己
姑娘放下手中的衣服,为难得看了看狐奴,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狐奴起身走到衣服面前,看着那如丝的薄纱,一脚踢了过去。
觉得不甘心,又狠狠踹了几脚,望着衣服发了一会呆,还是拿起衣服套了起来。
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步伐轻盈,衣衫环佩作响,里穿一件白色的低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
要系一根白色腰带,乌黑的秀发,挽着流云髻,髻间插着几朵珠花,额前垂着一颗珍珠,
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月眉星眼,却放着冷艳,真可谓国色天香
狐奴不禁痴痴笑着自己这副臭皮囊,这时门又被打开,狐奴瞪过去,来的人是舞娘。
“哟,听姑娘说那不肯换衣服,我便亲自上门伺候你这个主来了,动作挺利落的啊……”舞娘靠近狐奴,双眼不停打量着狐奴全身,“不错,今晚注定是个好价钱!”
说罢,舞娘拍了拍手唤来两个打手,打手进来看见狐奴,不时呆了。
“不劳你们操心,我自己走!”狐奴撇了一眼三人,便往大厅走去
抬眼望去,厅内早已是坐满了人,只见厅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台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
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
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厅内烛光忽灭,只留台上光明,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
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几十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
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
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数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
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厅内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更是有人在呼喊狐奴的化名。
狐奴站定望着坐在台前的阿离,撇开了目光,寻视下方,一男子坐在阿离那桌,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金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春风拂面的温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
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男子抬眼望见看向自己的女子,便拿起酒杯敬狐奴,狐奴点了点头,便转身落座。
只见狐奴把满头青丝用发带束起垂于脑后,独留一缕青丝顽皮地拂在胸前。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水葱似的玉指开始在乌黑的古琴上挑摘、剔劈、勾托、抹挑。
琴音绕梁,清歌袅袅:“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刚才那位男子摇头笑笑,喝了杯中酒。
“摄政王可是看上我家奴儿姑娘了?”阿离坐在一旁为男子满上,话语间是探讨。
摄政王并未说话,只是含着水般清浅笑意。阿离见摄政王并未说话,便也无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