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奕一伙人是混在安平公主与驸马的队伍中的,这回盛泱派的是安平与其驸马任修前去北语观礼。
从盛泱到达北语走官路刚好需要半日,等到了暗河区域又要渡河,再要个半日,直到晚上才会到驿站,北语也是想到各国跋涉的路程不同,所以今日虽说是举行婚礼的第一天,可王家的婚礼怎么会是一天就结束的呢?所以,大婚之日,姽媚安排在了明日,今日夜里让各国使者得以好好休息,明日再进都城。
天气也是着实的炎热的,安平的车队此时前头已经停下,后头的也渐渐停下来了。
“主子,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暗河了,您还好吗?”夜风穿着护卫车队的衣服靠近同样穿着的任奕,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
任奕摇了摇头,他还是头次在烈日下如此的跋涉,没有心脏供应血液的身体有些透支,心口处已经隐隐作痛。
“主子…”夜风扶住任奕摇摇欲坠的身体。
“莫不是蛊毒发作了?”琼筵焦急道。
琼筵也迎了上来,现在整个队伍也停了下来,他们可以好好歇息。
羽觞也不知何时出现,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两颗血红的药丸就往任奕苍白的嘴唇处送去。
任奕吃过药丸后,脸色稍缓。他们三人都舒了口气。
“奕哥哥,要不我们回去吧?我们去北语干嘛呀?!”羽觞看着任奕憔悴的脸心疼地说。
“羽觞,不要说了。”任奕说着。
羽觞见他的模样早已落泪了,可还是不问到底不罢休。
“奕哥哥,你告诉我,我们去北语干什么?你这样到了北语你会连命都没的,等下就到暗河,那里的巫术太盛,你会受不住的。”羽觞抽抽嗒嗒。
“我没事。”
任奕挣扎着要起来,他听启叔说他们要回北语,他便不知怎么就想要一起来,好像她就在那等着他似的。
琼筵三人拗不过任奕,也只能随着他,主子去哪,他们就去哪,他们的任务就是护主子周全。
从刚天亮开始,傅家就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即使傅家主再不愿意,姽媚派来装扮的人到了,他也只能愤愤然回到了房间。
明鬼从早上开始就右眼跳个不行,俗话说左眼跳吉,右眼跳灾。难道今天要发生什么事吗?
她看着忙碌的窗外,如今已经一月过去,她摸了摸微微拢起的小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姽,你真打算把他留下来吗?”傅熙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明鬼刚才有些失神,还真没感觉有人靠近。她当然知道傅熙说的是谁。
“阿姽,你要清楚,这个时候,他不适合留下。”
“好了,傅熙,你出去吧,我有分寸。”
“好吧,你好好休息,你之前不是说想见见那位王夫吗?我今晚可以带你去。”
明鬼诧异地转过身子看着他,是的,她想去看看这位新王夫。而她也接到了启叔发来的信息,他们正随着盛泱的队伍来北语。
夜幕渐渐降临,各国的使者也陆续到达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