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女,你说这事是否蹊跷?景皇昏迷是因为蛊毒?”
启叔跟在明鬼的身后,轻声对着她说。
明鬼若有所思,事情蹊跷不要紧,可能这一次,她真的有机会见到令牌了。
“似乎和我们没有什么事,安排好人,令牌一现,听我号令。”明鬼慢慢说着,眼神异常的坚定。
“是。”
明鬼和启叔跟随着京都的百姓前行大概有那么几里,才到了历代盛泱皇帝的帝宫。
帝宫的大门是在一座山脚下,门的构造奇特而神秘,也显得非常的古老,明鬼做为围观百姓中的一员,自然不能离帝宫很近,帝宫从来都是有明卫暗卫在把守,绝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入或者是靠近,并且只会在每代皇帝驾崩的那一段时日才会打开。
百姓也到了好一会,帝宫前的空地仍是没有一个人,百姓不禁等得有些烦躁,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哎哎,你说那位解蛊的大师是何许人也?”
“我怎么知道啊,等下看看就知道了,不过也真是,我们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出现呢?”
“啊,来了,来了,皇上的仪仗队来了。”
随着一声呼叫,个个仰高了脖子看着那声势颇为浩大的仪仗队,明鬼面色平淡的看着骑着骏马走在前头的任修和安平两人。景皇昏迷也有一段时日了,若景皇还未在百姓的面前苏醒,或者是还未苏醒,京都恐真的怕是乱了,可任修这会居然敢冒险一试,到底是真的束手无策还是另有隐情?
明鬼不懂,那站在百姓中的任奕一伙人也开始不懂任修的这一做法。
有心人都陷入自己的思想中,直到那一顶骄子姗姗来迟,众人的目光才又被吸引了去。
骄子缓缓停下,在侍女的搀扶下,一名带着面纱的女子走下骄子。直往帝宫方向而去。
百姓丛中顿时发出了一片惊呼声,这名妙龄女子不会就是那解蛊大师?个个屏住了气看着事情的发展。
明鬼抓紧袖下的手,竟是尊老,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任奕的想法亦是如此,那次从狐仙堡回来,醒后便想起没有亲自了结尊老的性命,他便气得差点掀了桌子。
“羽觞去哪了?”
任奕看着自己身旁的琼筵与离轩,却是没有看到羽觞。便开口向他们询问。
“回主子,羽觞她说身体不舒服,今日没有跟来,她让属下带了她炼制的药丸,您觉得身体不适便可服下。”琼筵回答道。
“嗯。”任奕清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询问,从那日回来,羽觞的行为也是异常的怪异,不过他却是没有在意太多。
尊老缓缓地走到景皇的骄子那边,示意任修打开帝宫大门。
“姑娘,我们没有令牌,侍卫是不会给打开的。”任修看着她说。
“难道你们不想救皇上了吗?怎么可能没有令牌?!”
尊老的语气强硬,任修听得也有些不舒服。
“怎么可能,只是令牌从不是我们所持有的罢。”
“你…”尊老似乎有些气到,本以为会是任修知道令牌的下落,居然他不知道,那她之间答应那个人的约定岂不是要违约了?
尊老与任修僵持着,安平刚开始是暗不做声,现在也按耐不住了。
“令牌在奕哥哥那里。”
安平的一句话可是震惊到在场想听到令牌下落的几拨人。神武门的令牌居然在任奕那里?!
“毓儿,你说什么?”任修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她。
安平正正脸色,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任修即尊老一行人可是犯了愁。
“毓儿,你说清楚,令牌怎么会在小奕那里呢?谁告诉你的?”任修不相信又问了一次。
“他和我说的。”安平再次平静的说道。
任奕向来对周围的动静了如指掌,他们的对话自然也被他听了去,他轻勾唇,他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下意识的环视人群,却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怎么会?!她不是最关心令牌的下落吗?
任奕不禁有些许失望。
尊老和任修互相看了看都不做声了。
“怎么回事?!没有人开门吗?”皇后在他们的身后开始嚷嚷。
“回皇后娘娘,臣等未看到令牌不会擅自让任何人进去,即使是皇上亲临。并且没有令牌,也是无法启动机关打开神武大门的。”一名明卫上前,不卑不亢地应对皇后的怒气。
“安平,驸马,宰相,你们怎么看?”
皇后突然向安平的方向走来,任修稍愣,总不可能告诉皇后令牌在任奕的手中吧,且不说任奕非皇室中人,就说任奕现在京都就是一名死人,若是说出来再传出去,岂不是更加人心惶惶?
任修打定注意不说。
“姑娘,你看,现已经是响午,作法的话会不会因为烈日而不当?”
尊老本想说荒唐的,可也想着令牌在任奕手中,她也是一阵的邹眉。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因…”
“报~”
尊老还未向皇后解释,就被一声报打断了。
“参见皇后娘娘,有一个自称是任公子的侍从求见。”
皇后未愣,任公子?哪位任公子?她看了看任修。
“是任奕公子吗?”安平问道。
“是。”侍卫回答道。
“叫他上来。”
安平公主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被围观得比较近的百姓听了去,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琼筵手拿一个金黄色的包裹跟随着侍卫直向景皇的方向而去。
尊老紧张地看着他走近,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的面纱。
琼筵走到皇后的跟前。跪下行礼。
“卑职参见皇后娘娘。”
“你是哪位任公子的侍从?”
“右相的二公子,任奕。”
皇后一听,连倒退了两步。
琼筵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当时是很静谧的,在场的人绝对都听到了。
明鬼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其实在安平说出令牌在任奕那,她便知道自己又掉入陷阱了。不过她定了定神,看着琼筵手中的包裹,一刻都不放松。
“皇后娘娘,任奕公子在临终前不久,就把这令牌交到在下手中,望有朝一日能归还皇上。”
说罢,琼筵把手中的包裹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