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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3)

“看来主人是想临时祭奠一下。”家臣们体察到家康的心思,看破了世态的转变,静静地坐着。住持按照常规拜祭完后,家康来到香炉前久久地合掌哀悼。他闭目祈祷了很久,流过脸颊的泪水都要干了。酒井忠次、石川数正,以及井伊、神原、本多等人都依次效仿着做了。之后他们默然对坐良久,心中无限伤感。住持悄悄离开了。只能看到回廊下守卫武士的枪尖,除了茶屋四郎次郎一个外人,全都是德川家的主从。

“虽然四郎次郎亲口讲述了实情,我还是不敢相信……”家康嘀咕道。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叹息,但是他的眼神中未浮现任何怀疑,他比任何人都关注这件大事的真相。他虽然还年轻,但是大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秃头的迹象。他表情绷得很紧,别人不容易窥探出他心中现在蕴藏的想法。

“像做梦一样……”“真是啊……越是体察右大臣的心情,越是感觉那一刹那的遗憾……让人不禁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个人都发出了叹息,这样唏嘘下去的话,就会涌现出无限回忆。就在十天前,还在安土看过他的舞蹈,听过他的欢笑。但是,家康似乎并不喜欢人们过多感叹。其实家臣也没有那么从容。大家甚至怀疑,现在到底能否平安回到三河。随从之中没有人能够确信途中安全。尽管如此,他们决定即使冒着危险,也要回到浜松。不管以后怎样图谋,首先要回到故乡。因此他们才匆忙离开堺市,结果地方上的形势比城市里还要险恶,山野中好像已经有土匪出没。他们一小队人轻装穿越其中,此时要想护着主人的性命坚持到三河,几乎只能是祈祷上天保佑。

可以说信长的意外灾祸立刻变成了家康的灾难,他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他没有惊慌。眼前的疲惫已经被随之而来不断膨胀的欲望赶走,他甚至有些高兴。他凝视着香炉上升起的缕缕青烟,心想:“以右大臣的死为转折点,天下因此向前迈了一大步。”首先他考虑到了这一点。

家康的思考从不脱离现实。这是他年幼时养成的习惯,现在仍然没有改变。他的表面与内心并不一致。据家臣们观察,自从昨晚相信了信长之死,家康屡次感叹人生无常,为多年的同盟好友信长的意外死亡而悲痛,甚至让人觉得他会在伤心之余突然剖腹,去为故人殉死。但是,今天家康稍稍显得坚强了。家臣们看到他的状态,心想“看来主人重振精神了”,私下里感到庆幸。其实家康真正的内心远比宿老们成熟老练。面对着一生难逢的机遇,他的内心并不像灯芯那样纤弱。“右大臣去世后,谁来继承统一大业呢?谁会成为天下之主呢?”家康的额头就算再加一道眉毛也会很宽敞,他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对于心中的问题他清楚地断定:“很遗憾,不会是光秀。”

然后,似乎顺理成章地独自回答道:“舍我其谁?”织田和德川是多年的盟友。为盟友报仇而举起义旗的话,这个名义足以向诸侯飞传檄文。如果再保护一名信长的遗子,对外镇压光秀,对内收编旧织田军,自然就能够成为下一代的中心势力吧。纵使设想织田的遗臣中出现两三个野心家,也找不到既思虑周全又有实力的人。丹羽、柴田、泷川、羽柴,首先他们都不能马上展开行动吧。即使他们有所行动,也不足为惧。家康就是这样判断的。他把各种事深深藏在心底,然后才会下命令,才会采取行动,但是那些随从自然还在苦苦思虑眼前的问题:如何才能脱离这个危险境地,平安到达三河。这也是一个普通人最正常不过的想法。

“去探路的侦察兵回来了,让他在那边候着吗?”一名侍童来到家康身边问道。

家康对他点了点头。“让他等着吗?”侍童再次叮问,家康又点了点头。这时,石川数正突然插话说:“先听一下侦察兵的汇报怎么样?因为无法推测遭遇了怎样的变故。”结果家康笑了笑,说道:“不用,就现在来禀告的人的表情来看,没什么好忧虑的。如果侦察兵得知异变的话,其神情必定会传给禀告的人,那么禀告的人的语气便会不同寻常。”数正脸红了。

怀有同样心情的其他宿老,为了将他从尴尬境地中解救出来,转移了话题,问道:“像光秀那样的人,起了谋逆之心,难道他觉得这能为天下人所接受吗?”

家康没有作声,保持着倾听的立场。家臣的评论总的来看与一般人没什么两样。首先大家都指责光秀破坏了君臣间的道义。“将军您怎么认为?”最后神原康政问道。其他家臣似乎也想知道主人如何看待光秀。“用一句话概括,光秀虽拥有贤才,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心中失去了一种美德,”家康以此为铺垫,接着说,“失去了谦虚。”康政表现出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又说道:“但是,日向守平常也是相当谦恭有礼的人,看上去比别人都要谦虚。”

家康还是否定了他的看法,又补充了以下感想:“那是他努力积累的教养的结果,并不是他的本性。那是理性的人常有的姿态。可是,他终于无法保持这种姿态了。不知是心里明白而放弃的,还是被狂妄自大磨灭了,总之失去了谦虚,就像一生积累的知识全部让老鼠吃掉了一样。如果还有谦虚,纵使有什么隐情,不论心情如何,也决不会做出那样鲁莽的行动。一般说来,我们可以舍弃谦虚的时候也只有冲进敌营的时候了。”

家臣们都在倾听。康政又问:“虽说是暴动,光秀的乾坤一掷暂且算是遂心如意了,以后的计划也会这样顺利进行下去吗?”

家康似乎完全没把这个当回事,他听完后笑着说:“已经输给自己的人,岂能战胜外人?何况,他没理由一统天下。”

说完家康就起身离开,去了原来的住持房间,马上把等候着的侦察兵叫到走廊边上,听取了各地的情势。家康往各地都派了侦察兵,从昨天开始就收集到很多情报。然而最关键的京都、安土方面的动态却打听不到。他认为是由于交通被阻断了。当然他也想了解那些详情,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回乡途中那些当地领主的意向、是否有土匪出没或者武装暴动。因为如果不根据形势来选择回乡道路的话,恐怕等于是自投罗网。

“宇治方面还没有出现太大的暴乱。我认为从那里出发到信乐,再前往伊贺的话,估计明智军的势力还没有扩张到那里。”上午的侦察兵说的话和现在回来的侦察兵的汇报大致相同。

家康追问道:“郡山的筒井顺庆还留在奈良吗?还是离开了啊?”“虽然他还留在奈良,但是听说他的家臣井户良弘大人代表筒井家,打算进京去见光秀,也有人说已经去了。”侦察兵回答道。“这样啊,好了!”说完这些,侦察兵就退下了。然后家康又把左右的重臣召集到一起,开始秘密地商议。自然是关于今后的道路该如何选择的问题吧。

选择在草内这里休息,一方面是因为连夜赶路很疲劳,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担心筒井顺庆的动向。筒井家和明智家是姻亲,光秀的儿子十次郎是筒井顺庆的养子。当然有理由相信这次事变前两家之间有秘密协定,家康担心的是这一点。而且筒井顺庆也奉命出征中国地区,他从驻守的郡山城出发,率领装备齐整的军团来到了奈良。他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将意志化为行动,不需等待时机。正因为如此,对于人数少而且没有武装的家康主从来说,无疑是一种威胁。

“他停留在奈良,今天还没有行动。只是派稹岛的井户良弘去京都,看来事前并未和明智方串通好。依我看,顺庆内心的想法是,再等几天看看形势,如果光秀的势力与日俱增就跟随光秀,如果形势不利就收兵另谋他策。”宿老们也都认可了家康的预测。如果看清这一点,通过宇治,沿伊贺的小路朝前赶,来到伊势,走海路到达三河,虽然路途艰难,但这样是最安全的。“这个时候犹豫的话就没完没了了。时机是最要紧的,越早越好,就这么决定吧!”

家康对事物考虑非常仔细,但有时也会表现出令人吃惊的果敢和无畏。他做出决定之后,马上就说:“我饿了。吩咐寺僧准备汤泡饭。我们在饭前准备好,黄昏时候从这个寺庙出发。”

主从一行仅有不足五十人。其中,骑马的有六七个,加上侍童还不到三十个。剩下的都是步卒和小厮,他们牵着备用的马匹或者拿着行李。如果遭到一群土匪攻击,也只有被围歼的份儿了。那些土匪与流浪武士的小集团一见到战乱就会蜂拥而起,寻找上好的饵料,即使信长生前的事业已经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他们还没有被根除。比起天文和永禄年间,已经减少了很多了,但只要进入山间荒僻地带的话,他们便会随处可见,宛如百鬼夜行。

果然,家康一行从信乐前往伊贺的时候,一名家臣随后赶来,他讲述了一个活生生的事件,足以让人引以为戒:“和我们一同待在泉州的穴山梅雪大人在您出发之后,很快也离开了堺市。他要回甲州,似乎到山城的草内为止,跟您走的是同一条路。但是听沿途之人说,他在草内附近遭到大批流浪武士的袭击,可怜他就那么被打死了……好像大暴乱的影响逐渐波及到了山野的各个角落。途中可要多加小心啊。”

穴山梅雪恰好在这个时候意外死亡,很大程度上让一行人感到胆寒。既然连山城国附近也已经出现那样险恶的状况,马上要经过伊贺山中的拓植地区、加太山坡附近的小路,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别担心。这种时候没必要白费心机,最好是听天由命,毫不犹豫地朝前赶路。”家康一副不知疲惫的样子。虽然他本来就身体健康,但是那些自诩比他更强健的家臣们都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自从离开堺市,他们不分昼夜地匆忙赶路,睡觉时也轮班站岗,躺在草地上,用石头当枕头,只是休息一小会儿。

但是,在这里他们获得了唯一的帮助。本多正信早些年因故离开了德川家,之后一直是一名流浪武士。他带领十多名随从,到伊贺山麓迎接家康。然后走在前面担任向导。随从们异口同声地说:“真是绝处逢生啊!”家康也没显得特别高兴,只说了句:“原来是正信啊,辛苦了!”终于进入伊势了,他们坐船到达了三河的海滨。人们这才有了重生的感觉。此时是六月五日。从堺市回到家乡,中间仅用了三天。主公可以说是亲身经历了这场大灾难,终于逃脱出来,德川家的家臣都欣喜若狂,几乎要哭出来了。

云雾团团

从六月一日开始,二日和三日,京都以及近畿地区几乎都是晴天,烈日炎炎,而中国地区的气象大致是阴晴参半。五月底一直都是大雨连绵。进入六月后,这两三天山岳地区依然是一副要变天的样子,西南风很强,积雨云由南向北飘移,时阴时晴的天气一直在持续。一般人都受够了长期降雨和霉菌,都抱怨道:“要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梅雨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可是羽柴军打算长期围攻备中高松城,反倒祈祷八大龙王继续发威,他们想:“继续下吧,像前几天那样的大暴雨再下个两三夜吧!”眼下大雨成了这场战争的决定性因素。秀吉按照设计,成功制造了一个泥塘,约有两平方公里。高松城孤零零地浸在这个大湖沼里。远远望去,城池周围好像秃头病者的头发一样的东西便是森林、林荫树以及散在四处的树木。城下的民房仅有房顶留在水面上,地势较低的农家就连房顶也看不到了。无数被冲散的木材在浊流的推动下,漂浮在这个大湖沼周围。通过木材漂流的速度就可以看出,这个一夜之间出现的人工泥塘,水位依然在不停地上涨。

足守川和长良川汇合在一起,奔腾着注入这里。一眼望去,黄浊的微波似乎静止了一般,但是只要看一下湖岸,就会发现湖水正在一寸一寸地侵袭着周围的堤岸。

“今天有些悠闲的家伙呢?看那边,跟你们很像吧。”秀吉在马背上对身后的侍童们说。侍童们不知就里,都疑惑地望向主人所指的方向。原来,有很多鹭鸶站在泥湖中漂浮的木材上面戏水。石田佐吉、大谷平马、一柳市助的弟弟等人都还是十三岁到十七岁的小侍童,他们缩着脖子嘿嘿笑起来。结果,其中年龄较大的森勘八郎说道:“就因为在战场上还光想着玩,将军大人才那么说的。”

那些小侍童也不肯服输,回击道:“那,您算什么呢?”“算乌鸦吧,乌鸦勘八大人。”秀吉听着背后孩子们的嬉戏声,慢悠悠地打马回营。

那是六月三日的傍晚,和往常一样,他带着罗伞、马标,率领五十名骑马将士去巡视了一下阵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秀吉每天都会去巡视阵营,这几乎成了每日的功课。带着五十骑或者上百骑,有时候还带着侍童,让他们撑着长柄的大罗伞,举着金灿灿的马标,缓缓前进。

一看到他们经过,士兵们就会想:“我们家老爷子来了!”如果哪天看不到,就会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秀吉也左顾右盼着说:“忙着呢!”秀吉看到的都是浑身沾满了汗水与泥土的士兵、吃着难以下咽的食物却装出很好吃的样子的士兵和总是面带微笑不知烦闷的士兵。哪天没看见这些年轻的生命群体,秀吉也会觉得有些落寞。屈指算来,他作为中国地区的司令官赴任以来,已经度过了五年漫长的战场生活。上月城、三木城以及其他各地的艰苦战斗无法用语言形容。

除了战争本身的困苦与危险,他作为主将还遭遇了几次精神上的困境。他在远方为那个难以取悦的信长效劳,总是非常谨慎,仿佛主公就在三军之中,光是为了让信长满意、放心,就不是一般地费心。何况,在信长周围,就连己方将士之中也有人对他的出人头地感到不痛快,存在很多勾心斗角之事。但是,秀吉还是很感激。在这五年当中,面对一切艰难困苦,他在早晨向太阳祈祷时,都会怀着一份感激之心。这样的磨炼求之不得。有时候他会独自想:“到底上天要赋予我怎样的大任,才会给我这么多磨难?”他生来身体就不是很强壮,虽然身材矮小,却有克服这一切困难的顽强意志。他有时候会深深感谢幼年时的贫苦与世间的逆境塑造了他的意志。如今他已经到了这样的年龄,他意识到作为人生于这个世间的无限巨大的意义,而且活着的每一天都无比欢乐。因此,他放声高呼:“忙着呢!”这话本没有任何特别意思,却让将士们非常开心。即便艰辛,哪怕不吃不喝,和他在一起度过的日子都会觉得无比高兴。但是,他脸上绝不是笑眯眯的。在石井山的大本营时,十天也无法泡一次澡,皮肤在五年的战场上烟熏火燎,有些发红的胡子动不动就乱蓬蓬地堆在一起。如今水攻高松城的计划已经实施完毕,只等信长西下了,然而隔着长良川,日差山等地还有毛利方的吉川、小早川的三万余人马,赶来支援这座孤城。天气晴朗的日子,在那些山地当中与其对阵的敌军,应该能清楚地看到秀吉巡视阵营时的罗伞和马标。

他的队列很快来到了石井山的山脚下。从龙王山搬过来以后,大本营就安扎在了山上的持宝院里。

“您回来了。”在第一道木栅门那里迎接的是山内猪右卫门一丰,在第二道木栅门那里迎接的是浅野弥兵卫长政。黄昏中的嫩叶之间,到处飘荡着阵营的炊烟。无论多么幽邃的寺院,一旦成为军营,就会一下子被日常生活中的厨房和马粪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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