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一生下来,右腿就少了半截,右手只有一小段。从小他就渴望像别的男孩一样运动,尤其是踢足球。他父母为他装了木制的假肢,可以套进牢固的特制足球鞋。日复一日,汤姆用他的假肢练习踢足球及远距离射门。由于他的球技精湛,被邀请加入新奥尔良圣人球队。
球赛终场前两秒钟,汤姆·丹普西用他残缺的腿,从63码外踢进一球,全场66910位球迷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圣人队以19:17险胜底特律狮队。
“我们败给一个奇迹。”底特律狮队的教练约瑟夫·史奇特说。
“踢进那一球的不是汤姆·丹普西,”狮队的后卫韦恩·渥克说,“是上帝。”
有了积极的心,你才能把握人生。
亨利·福特说:“我是命运的主宰,我是灵魂的舵手。”
未来取决于我们的态度,这是不变的法则。我们内心所想的,不论贫穷或富有,成功或失败,都将成为事实。当我们胸怀大的志向,对待他人慷慨仁慈,成功已经在望。
谁记得你曾说过的话
轻木
这是一部外国电影。一个大山里的女子,是个盲人,她从未见过大海。一天,她在自己的屋前遇到了一位地质工程师。工程师是一位高大帅气的男人,他被女子没有遭现代都市文明污染的清纯打动,更倾心于她的忧郁神情。他们恋爱了。
这是一段唯美的爱情,没有什么索取,也不曾有许诺,对女子来说,唯一的梦想只是:想去看大海,哪怕听一听大海的浪涛声。
但这个梦想却无法实现。不久,男人患上了某种疾病,被送回城市治疗。女子心中的火焰渐渐熄灭,她不知道男人离开的真实原因。
数年过去了。某一天,女子的家门前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是他的朋友。他们是来接她去看海的。他们告诉她,原本,他要来的,他以为自己的病能好,他一直等着病好的这一天来接她。现在,他来不了了,他在她将要去的那片海里等她。两个陌生人中的一个说道:“他记得你说过的话,”那人又说,“他相信你的眼睛能够看到他的灵魂。”
他记得你说过的话。爱情褪去繁华外衣后,却不过,是一句你说过的话,被对方收藏在心底。
一位久未谋面的大学同学到与我相邻的城市出差,中途,他抽出时间来我这里一聚。老友相见,自然欢喜不已,我一向不善饮,那天也忍不住喝了不少白酒。就在我俩都头重脚轻脸红耳烫之时,他突然问道:“你的书出来了吗?”书?什么书?我以为喝高了酒听错了,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有些不解。
“就是一部长篇小说,你说过要写的。记不起来了?”
事实上是有这么回事。黄昏,在大学校园的绿草坪上,落日的余晖里,一个热血青年,突然心血来潮地对另一个热血青年说:“我要写一部长篇小说。”听的人说:“好啊,我等着读。”
十几年过去了。说的人早已忘记,但听的人却还记着。
羞愧,感动。一大口白酒下去,呛出了眼泪。
每一天,我们都要说话,对别人说,对自己说。有些话,说过就说过,转眼即忘了。
如果,你说过的某一句话,很久远了,却依然能被另一个人记着,那么,你是有福的。因为记着你话的人,是离你心灵最近的人。你在这个世界,永不孤单。
棍子和石头
涵西/译
“棍子和石头能打碎我的骨头,闲言和碎语却永远伤不了我。”从前,我的朋友琼相信这句童谣。至少,她努力去相信,当她年幼的时候,胖乎乎的时候,不断被人取笑的时候。
后来,情况变了。琼长大了,也长得更胖了。
成年的她上秤称足有125公斤。朋友们客气地说她“重”,医生说她“病态肥胖”,其余的人说她“肥”。有人是在背后悄声说的,有人是当面大声说的,而且,信不信由你,有些人说话要难听得多。
不要以为琼没听过这些话。她听过,而且很受伤。但她找到了避开尖刻评论的方法——只要躲开做出评论的人就行了。她待在家里,在她的房子里。那里是安全的。
可是,随着结婚25周年的到来,丈夫丹为他俩安排了一个浪漫的夜晚,一个外出的夜晚。丹知道这很难。在琼的思维里,只有一件事比去公共场所更糟糕——就是去公共场所用餐。不过,在丹的极力劝说下,琼同意了,勉勉强强地,小心谨慎地同意了。
为了让自己不再整天为日益逼近的晚宴烦恼,心灵手巧的琼决定为这次庆祝缝一件时髦的新上衣。
转眼间,那个重要的夜晚来临了。
丹的眼光不错。这里的灯光很浪漫,气氛很温馨,侍者很周到,菜肴很美味。饭店很理想,遗憾的是,顾客不是。琼设法不理睬那些直言不讳的议论,甚至无视那些粗鲁的目光,但是她没法忽视对面桌子的小女孩。她的眼睛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琼。当她站起来,向琼的桌子靠近时,琼畏缩了。经验告诉她,小孩子可能特别残忍。
小女孩睁着天真的大眼睛,在琼身边停住脚步。她伸出一个手指,怯生生地,碰触琼深蓝色的天鹅绒上衣。
“你又柔软又光滑,让人真想抱一抱,就像我的小兔子一样。”她说。
琼屏住呼吸,任那只小手轻轻抚摩她的衣袖。
“你真是漂亮极了!”小女孩甜甜地笑了,然后走回自己的座位。
一句简单的评语,一句简短的赞美。仅此而已。但据琼说,它足以改变她的人生,转变她的视角。
“现在,”琼说,“每当人们盯着我看时——不知怎么,我会立即想起那个小天使用手指抚摩我的样子。于是我确定,人们只不过是羡慕我的服饰罢了。每当人们在我背后窃窃私语时,我会立即听见那个小天使的声音提醒我,我很漂亮。于是我断定,人们的悄悄话全都是奉承话儿。”
“现在我听见的只有赞美,”琼说,“闲言碎语从此真的再也伤不了我。”
水深了就会有漩涡,树叶落下就变成了树根的肥料;弟子显达了就会思念导师。
青蚨
席慕容
在古老的故事里,据说在南方有一种叫青蚨的虫。你把它抓来,用母虫的血涂于八十一枚铜钱,另外,再取子虫的血涂另外八十一枚。涂完以后,你就可以把涂了母虫血的八十一枚钱拿去买东西,再留下涂了子虫血的钱在家里。过了不久,你就会发现,你花掉的钱很神秘地又一个一个地飞回来了。
如果反过来,把子钱用掉,母钱留住,用掉的钱也一样不会遗漏地飞回来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中国人看到母子相依的天性,想到青蚨这种虫也是一样,不管你把一对母子怎样分开,他们总会想尽办法相遇的。生前如此,死后也必然如此——“青蚨还钱”的传说便是这样来的。
我们要把这故事当作一种迷信吗?不要,我们毋宁把它看作一首诗,一尊象征手法的雕塑。当然,一个人用这种方法去进行金钱回笼的游戏是不能成功的。但如果听故事的人肯深思明辨,则他所得的东西比金钱还多。
他会是最有良知的医生,因为他知道自己所医治的是每家父母的心肝。
他会是最勇敢的军人,因为他明白所保卫的都是别人的掌上珠心头肉。
他会是仁德的政治家,因为他是一个助天下子女行其大孝,助天下父母行其大慈的人。
青蚨的故事说明这个世上有一种爱叫母爱,有一种情叫骨肉亲情。
人格自卫
魏得胜
晋、楚战后,两国交换战俘。楚王在送晋国大夫知罃回国时,两人有一段对话,简略如下:
楚王:“你恨我吗?”
知罃:“我无才,不恨谁。”
楚王:“你感谢我吗?”
知罃:“不。两国事,不由人。”
楚王:“你如何报答我?”
知罃:“效祖国,无二心。”
楚王认为这是知罃对自己最好的报答,以隆重礼节,将其送回晋国。
《醒世姻缘传》中,有个宦官子弟叫晁源,他因事准备贿赂监狱长,东西都准备好了,可到了酒席上,却没拿出来。下人问其缘由,晁源回答说:“不好当面亵渎他。”推及开来,知罃对楚王所说,实在是一种尊重之情,也就是看得起的意思。楚王对知罃的话,心领神会,才以尊重对尊重。假如知罃对楚王来个当面亵渎(也就是阿谀奉承),也就没有了《楚归晋知罃》的史话了。
知营与楚王之所为,其实就是一种人格自卫,前者用真话自卫,后者用欣赏真话自卫。自尊自重的话,说来简单,做起来就太难了。
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
李浅予
喜欢当代着名天文学家巴特·博克,是因为偶然在一本书中读到一段他和妻子普丽西拉·博克的爱情故事——
有一次天文学会议上,22岁的青年天文学家博克认识了长他10岁的女天文学家普丽西拉。博克向她求婚,很快他们就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开始了他们长达半个世纪之久的生死相依的恋情。
他们堪称一对模范的“天文学情侣”,博克和他的妻子在幸福的婚姻生活中共同写下了着名的《银河》。正在人们都羡慕他们的时候,普丽西拉得了不治之症——记忆力丧失!
博克没有嫌弃病中的妻子,而是倍加呵护,照料得无微不至。妻子虽然已丧失了正常思维能力,但仍能感受到丈夫对自己的爱,每天早上醒来,她总要深情地对博克说:“亲爱的,我爱你,可你还是要告诉我一次,你叫什么名字?”当我读到这段文字,不禁心头一热。在这个离婚率居高不下、视感情如游戏的时代,我们大概再也没有能力来演绎这样一幕朴素而又伟大的爱情故事了。好了,还是让我们来看看博克夫妇的最后结局吧——
1975年,普丽西拉在弥留之际,对她心爱的丈夫博克说:“船底座,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亲爱的,你将来到这个星云里来找我吧,我们将观看恒星在眼底下形成!”
船底座是位于银河深处的一片云光,那儿,留下博克夫妇半个世纪里相濡以沫、上下求索的行迹。普丽西拉已先行到达,不久后博克也将赶去与她相会,而那里正是中国的牛郎与织女幽会的地方。
夜深人静之际,遥望浩渺无垠的星空,我们定能看到这对永恒的情侣在银河里相依相偎、卿卿我我的身影,这景象真让尘世中的我们羡慕不已!
美妙的昭示
尹玉生/译
在一座大城市的贫民区,有一家廉价酒馆,酒馆的二楼,住着威廉医生,一位一生都致力于帮助下层贫民的好医生。在酒馆的门前,是一块简简单单的告示牌:DrWilliams is upstairs(威廉医生在楼上)。
后来,威廉医生去世了,他没有亲戚,也没有为他自己的葬礼留下一点钱财,因为他从来没有向他的患者索要过一分钱。他的朋友们和患者们一起想方设法凑了一笔钱,埋葬了这位医德高尚的好医生,但实在无钱购买一块墓碑了,这意味着威廉医生的墓穴将没有任何标志,威廉医生的朋友们和患者们当然不甘心这样对待他们心中的好人,终于他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们将酒馆门前的告示牌取下,固定在了威廉医生墓前的一根柱子上,这块告示牌竟然变成了一个绝妙的墓志铭:DrWilliams is upstairs(威廉医生在天堂)。
世事就这么奇妙,一块简简单单的告示牌,也在隐隐昭示着好人自有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