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是郁闷,好像也好久没跟马小娇联系了,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骚扰她一下呢?我坐在床上苦思冥想着,脸上可能露出了一丝发春的迹象,让赵连航这小子看到了。
“韦哥,是不是想女人了?”航子猥琐的看着我并龌龊的笑着。
“呀,航子,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的肚子里的屎啊!这么了解我。”我还以鄙视的笑容。
“靠,你小子放个屁都带叫床声,我能不知道你想什么!”航子对我的生活细节观察的很入微嘛。
“氧化钙你大爷的,你小子呻吟起来不也带屁声吗!”我刚说完,就看见航子拿着小铁锤过来了。航子由于身材矮小,面黄肌瘦,经常被以李泽凯为首的傻大个们拿来讥讽,自从云南大学马加爵用锤砸人事件以来,他好像找到了震慑对手的突破口,不知从哪搞来一个工艺品的小铁锤,每逢在宿舍口水战中失利时都会掏出来做威胁状……
“靠,又来了!好吧,你赢了。”我无奈的摇了摇我那高贵的头。
“算你识抬举!哎……韦哥,咱出去打会篮球吧?”航子把铁锤放好后提议道。
“我看行,那还等什么,速度!”是该好好发泄发泄这几天的郁闷了,而且通过一些剧烈的身体活动后,可以把雄性荷尔蒙积聚的能量释放出来,免得去想一些成年男性本来就应该想的东西。
我们学校有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篮球场,里面有二三十块篮球场地,这一点是我在我们宿舍楼被女生宿舍楼包围后感到的第二件很欣慰的事情。篮球场上有几个篮球架设计的原本应该是偷工减料但我们却觉得很合理的地方,就是篮筐距离地面比标准高度要低,这让我在用尽全部弹跳力后可以实现灌篮,我的虚荣心会因此得到极大地满足,扣篮的感觉不是用一个“爽”字能够形容的,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三个字——爽爽爽!不过这种感觉航子是体会不到的,由于其先天条件过于恶劣,每次在尝试扣篮未遂后,他都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对我说:“有啥啊,有本事扣那个标准篮去撒!”
话虽如此,但航子虽然身材矮小,可是运球能力和身体的灵活性非常优秀,颇有我小学时候的神韵,过人都不带假动作的,嗖的一下就过去了,跟个泥鳅似地抓都抓不住,一直在我班篮球队稳稳的占据着第一替补控球后卫的角色。
我很喜欢那种剧烈运动后,一身大汗,啥也不顾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的感觉,痛快,酣畅淋漓!
“行啊,你小子,篮板怪兽撒。”航子喘着粗气对我说道。
“sorry,你可以叫我篮板王子。”我纠正道。其实刚才跟我们打球的一帮晚辈们,不是个小就是个瘦,我这虎背熊腰的身体优势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拉倒吧你,还王子,整个一叫花子。”航子看着我被风吹得横七竖八的头发调侃道。
“不过你小子也挺能耐啊,主力得分点。”航子这小子投篮还真是他妈挺准的,只是下午我的命中率不高,浪费了他很多助攻数据。
“还好啦还好啦。”航子在那臭不要脸的谦虚着。
“行了,咱俩别互相拍了,走,食堂去。”我突然意识到饿了。
……
吃完晚饭,我们会在宿舍冲个凉水澡,然后再去正对着女生宿舍并配备有望远镜的对门宿舍窜访一下,这日子过得,太有规律了!
……
回到宿舍的床上,显得蛋疼,我便给马小娇发了一条短信:“大婶在日理万机?”
最近她半条短信也没有给我发过,我一直在用她可能很忙为理由来安慰自己,可是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了一条短信给她,来验证一下自己的推断。
“呜呜,大叔,我好像被你传染了,最近心情也很糟糕。”马小娇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怎么了啊大婶?想我想得寝食难安了?”
“讨厌啦,反正心里不舒服。”
我估计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像马小娇这种看恐怖片都能当消遣手段的,神经比较大的乐观派不会无缘无故的郁闷吧。
“大婶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我说说嘛,看我能不能抚慰一下你蹉跎的心。”
“不用了啦,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唉,我自己听会歌吧,大叔自己玩吧。”
这丫头搞得我很不知所措,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帮我排忧,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却不能帮她解难,心里不免有一丝失落。这丫头到底因为什么不高兴呢?好像她以前问过我感情的事情。
……
走在路上,看到大一新生们一个一个青涩的面孔、好奇的眼神、以及尚有些土气的穿着,还有四五个人一起行动的队形,我不禁又开始了万千的感慨:哇,好快啊,想必当年刚上大一时候的我,也是被大四的前辈们这样描述的吧?
背着书包,信步走在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并不是觉得自己比他们拥有更丰富的大学经验,也不是觉得自己可以用高姿态的前辈身份来自居,只是觉得他们还有四年的青春可以挥霍,而我的青春却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无助的在三教511上着自习,我除了要琢磨怎么把这学期的课捣鼓及格外,还担负着考研的重任,另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跟楼下负责保洁的大妈说了,那就是我挂了一门课是需要在这学期补修的。
说起这门课我就头大,按卷面成绩我应该是徘徊在60分生死线之上的,奈何有一节老师因为家庭矛盾而带着怒气去上的课,我没有出席。而这位老师却用40多分钟的时间点了全部近200个学生的名字(这是一门大课,好几个班的学生在一个阶梯教室上课),而且每点一个学生的名字都会让这名学生起立,在她确认完此生并没有替别人答到的嫌疑后方才去点下一个人的名字,大有宁可错杀一千,不使一人漏网的意思。
一大批不法分子被这位心情低落人民教师无情的拉入到考试不会及格的黑名单中,当然,也包括我。在我得知这门课只考了59分之后,我尚存一丝幻想,试图找到这位“良师益友”进行一番真诚的谈话,挽回一些局面,扭转一下乾坤,但是事与愿违,我得到的只是“NO”和一些冷冷的笑。
据说有一些跟我同样沦落的同学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把这位老师的手机号码或篆刻于课桌上,或张贴在宣传栏、食堂门口等处,后面还有两个字——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