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先办个订婚,才能结婚的,要不然显得也太不重视了。”想了想,邬天骆如此说道。
庄静点头称是,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即使是他们的孩子都已经五岁了,但是也不能太操之过急了。
“那这样吧,订婚宴定在下个月,现在你带着珊珊到处走走看看,你的一些衣服都是两年前的旧款式了,都要换的。”
庄静看着儿子消瘦的身体,想到的是儿子现在太瘦了,以前的衣服根本就撑不起来了。
邬天骆点头,订婚最起码的礼服、戒指是不能少的,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你也不要太费脑筋,等回头列一个清单,让下面的人去办就好了,你安心养伤。”
邬天骆却执意说:“订婚结婚可是人生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呢。妈,要不订婚宴还是过两个月吧,等我再恢复恢复,这样时间也不用太紧张,也能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庄静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儿子一个月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如果还拄着拐杖,那就不太好办了,天骆是个爱面子的,一定不希望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就这样,订婚宴订在两个月以后,邬卓明大笔一挥,直接放了齐珊珊大假,让她可以好好准备订婚的事情。
齐珊珊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老男人,妩媚一笑,问道:“怎么,你舍得把我嫁给你儿子吗?”
邬卓明一脸的笑意:“怕什么,即使你嫁给了天骆,我不是一样可以疼爱你吗?还是,你嫌我老了?”
“你好讨厌哦!”戚珊珊笑着拍了下邬卓明的胸膛。
戚珊珊人在这里,但是心早就飞到邬天骆那里了。这个男人现在是属于她的了,戴苒就让她见鬼去吧!
她在心里窃喜,邬天骆失忆真是太好了。
几乎就是在杂志上报到邬天骆和戚珊珊订婚宴的下一秒,戚珊珊接到曾槐的电话。
“喂,曾哥,要我现在过去吗?”她刚刚醒来,语气慵懒地问道。
曾槐一听到她的声音,心里顿时一阵痒痒,说着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宝贝,你现在还有空过来吗?”
戚珊珊知道曾槐在试探自己,赶紧说道:“曾哥让我什么时候过去,我什么时候就有空。”
曾槐很是满意,瞬间被捧得大笑起来,“宝贝,你现在可乖多了。”
戚珊珊听曾槐的语气,就猜到这人不会让自己过去了。
平时只要是一个电话,这个男人直接会让自己过去,根本就不会和自己在电话里闲聊。
“曾哥……”戚珊珊尽量讨好着曾槐,她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让这个男人给破坏了。
曾槐暧昧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我现在正在机场,大陆有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如果你再敢出什么差错,让人揪住尾巴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砍断。”
曾槐冷冷的威胁,让戚珊珊浑身一颤。挂掉电话之后,她兴奋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在屋子里大喊大叫起来。
邬天骆拄着拐杖在自己的房间行走,脚上每走一步都会带着一丝丝的疼痛,他不得不走五分钟就休息一次。
复健师小心翼翼地守在他身边,生怕金主会出什么意外。
“你去给我倒杯水吧!”邬天骆淡淡地吩咐道。
复健师不敢怠慢,赶紧下楼去倒水了。
邬天骆看着关上的房门,把手中的拐杖扔到一边,起身朝书架走了过去。如果让复健师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邬天骆已经能够正常行走,他故意伪装成这个样子,就是想麻痹一个人。
没想到戚珊珊那个贱女人,竟然趁着他受伤的这段时间,带着孩子搬到了家里,肯定她又威胁父亲了。
邬天骆失忆,其实是假装的,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原文书,上面都是用英文记载的,放在角落里,两年都没有人动过。
翻开原文书,一个被挖空的地方,放着一个小巧的手机。他把手机拿出来之后,把原文书重新放了回去。
复健师回来的时候,看到邬天骆正躺在床上休息。
“邬先生,水。”复健师把水杯递给他。
邬天骆仅仅只是喝了一口,然后就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
“你去到厨房让保姆给我做些吃的,最好是对伤势有帮助的饭菜。”他转头对复健师说道。
复健师感觉自己就跟一个跑腿的差不多,不过这家人给得工资够高,所以就算是让他跑腿,他也愿意。
邬天骆见复健师出去之后,把手机开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迟疑的声音:“喂,我是俞子淳。”
重新听到好友的声音,邬天骆笑着问道:“你猜猜我是谁?”
电话那头的俞子淳一愣,他这个号码很少有人知道。一旦打过来,必定是认识的人。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俞子淳激动地热泪盈眶。
“你还没死吗?”他笑着问道。
瑞娴看着前所未有激动的俞子淳,好奇的不得了,是谁的电话,怎么让他这么兴奋?
邬天骆笑呵呵地打招呼,然后对电话那头吩咐了一堆事情。
俞子淳听了之后一句话也不多说了,赶紧点头称是。
复健师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餐盘。
邬天骆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也去吃饭吧,都累了一上午了。”
复健师纳闷的想,有钱人的作息就是任性,现在还不到十点,八点的时候才刚刚吃过早饭,他有点吃不下啊!
既然金主这么说,他也不好拒绝,反正厨房里有的是好东西,他正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 敞开肚皮吃。
邬天骆见人出去之后,又拨通了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女声。
“喂,请问是谁?”女人温柔的声音,即使是通过电话仍旧能感觉到。
“妈妈……”电话那头小甜瓜不干了,她可是在和妈妈玩水呢?
邬天骆这里是白天,他却忘了还有个东西叫做时差。电话那头的是在国内,已经是晚上八点。
戴苒见电话那头不回答,以为是打错电话的,所以赶紧把电话挂断了。
邬天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思绪还在刚才小孩子的声音里回荡。那是戴苒和他的孩子吗?
他激动地攥紧手机,眼睛几乎要把餐盘瞪出一个窟窿。
就在戴苒和路盛宴结婚的当天,他得到消息,原来戴苒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
他激动得跑过去质问戴苒,后者也承认了。但是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邬天骆已经无法形容那个时候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心头被狠狠插了一刀一样,痛得他几乎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的女儿,那是他的女儿!
小甜瓜叫妈妈的声音,在邬天骆听来简直就像是天籁一样,他的女儿一定是个可爱的小天使。
俞子淳第二天带着瑞娴,手里拎着不少礼物,来看邬天骆了。
因为俞子淳来的早,他们一家人都在。
邬卓明和庄静是认识俞子淳的,知道他和儿子是好朋友。对于他的到访,两个人感到很意外。
他是儿子醒来之后,第一个上门拜访的朋友。
“伯父伯母,怎么天骆醒过来,你们都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要不是看到报纸上说他和戚珊珊订婚的消息,我到现在还以为天骆还在昏迷呢?”俞子淳略带责难地看着邬卓明和庄静。
俞子淳是少有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他们儿子的人,所以邬卓明和庄静听他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们也是太激动了,一下子给忘了。”
两人是长辈,俞子淳只是说说,不会真的怪他们。
俞子淳没有见过戚珊珊,所以对这个女人很好奇。
“对了,天骆的未婚妻呢?”他好奇地四处张望。
“你不认识珊珊的吗?”庄静有些惊讶,按理说他们两个是好朋友,这么大的事情,俞子淳不可能不知道。
俞子淳纳闷得问:“我怎么会认识她?”
他们说话的功夫,戚珊珊已经带着小忆从楼上下来了。
邬卓明一见两人下来,赶紧对戚珊珊说:“天骆的好朋友来了,赶紧扶着他下来。”
俞子淳也不纠结认识不认识戚珊珊的问题了,一听要扶着,赶紧说道:“天骆的伤还没有好吗?我去扶,你们在这里等着。”
说着,便扔下众人,几下跑上楼了。
庄静赶紧问戚珊珊:“怎么,你和俞子淳不认识的吗?”
瑞娴一直静静地看着,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其实她心里很慌张,但是只能装作镇定的说:“天骆很少带我去公共场合的。”
庄静一听坏了,赶紧让戚珊珊上去:“快点,不要让俞子淳在天骆面前提起戴苒。”
瑞娴一听来兴趣了,不紧不慢地问道:“为什么不能提戴苒呢?”
庄静不好意思地笑着解释道:“天骆在爆炸的时候伤了脑子,失忆了。我们全家并不想让他想到以前不好的回忆,所以就没告诉他戴苒的事情。”
瑞娴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还未等戚珊珊跑上去,俞子淳就扶着邬天骆出来了。
俞子淳一边扶着好友,一边笑着说:“还没见过你这么老实的样子,以前不要说扶着你了,就算是碰到你,你也跟吞了蟑螂一样。”
邬天骆笑着问道:“我有那么洁癖吗?”
俞子淳惊呼道:“那不是有没有,是非常有。”
他夸张的样子让邬天骆大笑起来,他好奇地看着楼下的父母,问道:“爸妈,我以前有那么夸张吗?”
庄静没好气地说:“你以前吃过苹果,如果没有水果刀的话,一定会把苹果皮都洗掉,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