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没有遇见,会不会我们都会有不同的结局。
如果我没有碰巧坐在你的前面,会不会也不会知道你的名字。
如果你没有勇敢的跟我说,你喜欢我,我是不是永远不会觉得我能配得上王子一般的你。
如果没有后来,这也许就是一个完美的童话故事。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坐在我的后面,认识的话,很简单,我和后面的男生搭话,分享零食。
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她的眼睛很美的,就像天上的星星,如同宝石一般,扣在夜幕。
我问她:“吃不吃零食?”
她好矜持的说,不吃。
我回头想了想,为什么不吃呢,赌气的把零食扔在旁边的男生的位子。
我跑去洗手间洗手。回来以后旁边位子的男生当然已经回来了,零食也已经被他吃光了。
本来是一件小事,我没有在意,后来。
我的朋友对落魄的我说:“去找她吧,至少她是爱你的。”
怎么会呢,我这么倔强,怎么还会去找她。
我趴在座位上,犯困,发呆。那时,我还有一个,饭搭子,经常坐一起吃饭。
饭搭子嘲笑我,越来越退化,快成为某种圈养的哺乳动物了。
有人拍我,很轻。
“干嘛?”
“吃不吃橘子?”她诱惑我
“吃”我说道
“给你”居然是拨好了的。
后来,我总是收到来自她的吃的。
听说,当年那个叫夏娃的美妞,就是偷吃了树上的果子,才被上帝惩罚,赶出了伊甸园。
总之,有这些吃的做催化剂,我们感情越来越好。
她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唱歌给我听。就算是在教室,她也会这样唱给我听。
“你练习了多久?”
“一周吧”
“好好听”
她笑而不语。
如果,没有后来,就好了。
那是一个阳光被踩碎在地上,像星星一样闪烁的午后。我好无聊的坐在教室,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会发生。
果然,她逆着光走过来,全身盈满了温暖的味道。我好像在做梦,那张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我喜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那双眼睛太亮,像是黑夜里最明亮的光芒,里面盛满了渴求,我很感动,点了点头。
也许真的年纪还太小,我就这样把自己卖给了她。
然后,各种糖衣炮弹,接踵而至。
我很开心,有吃的我就很开心,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最好的闺蜜来看我,对我说:“宝贝,你就这样把你自己卖给她了?”
我无法说什么,因为我相信,命运不会让我认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后来,我们会在学校接吻,她会把我放在腿上亲吻。
她是个很厉害的主持,家里人也很好,我很自卑,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选我。
但是,她真的对我很好,节假日会送各种礼物给我。
也会给我买饭,我任性,她会很认真的哄我,一直到我开开心心的离开。
我们也会吵架,她也会赌气不理我,也许是因为自卑,我总是格外的骄矜。
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可爱,因为我总是这样,很喜欢小孩子的东西,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也算是小孩子吧。
我以为,一直到毕业。我们会一直一直这样。
但是,童话故事是这样发展的。
而生活,不是童话故事。
那是一个怎样的天气,好像一直是阴天,太阳那么大,我却根本感觉不到,一切事物都有种灰色的色彩。
那样一个午后,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女子来了学校,礼貌的和班主任打了招呼。
“是张玉班主任吗?”
“嗯,是我,你们是?”
“我们是**的父母。能和您谈谈她的事情吗?”
她的父母来学校了,对班主任和我说:“我们不会接受这个姑娘,如果她一定坚持和这个姑娘在一起,我们就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我不明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对我来说,能和她在一起,就好,就算是现在没有在一起,以后在一起也可以,现在默默守着彼此,就好了。
但是,我被拒绝了,来自她的家庭,义正言辞地拒绝。我被伤的好痛,好痛。
我还记得,那是一段,痛得很明显的时光。
被角,沾满的是咸湿的泪。
那年,班主任对我说:“放弃吧,她家里不会同意的。”
她说:“相信我,我会好好保护你。”
爸爸说:“孩子,你爷爷去世了”
妈妈对我说:“回家吧。”
我想,医生说的没错,记忆的断层一直存在。太过痛苦的事情,都会被忘记。
我对她说:“你走吧”
那一年,我忘记了太多的事情。比如,我爷爷到底是在哪个月份去世的。
比如,我在葬礼上下跪的那个瞬间,脑海里浮现的是谁。
比如,就像断线的珠子,不断滴落的眼泪。
她来找我,说不会放弃。我信了。但是,迎面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被放弃。
也许,我不值得,被这么多人珍惜。
我想,她爱我。我想,命运很捉弄人。因为她最后还是走了,在这段爱情里疲累,她离开我的世界。
一开始,我无法接受,她走了。
但是多痛的伤,都不如,她的父母拒绝我的那一刻的伤。
我好认真的相信了,放弃了。
“爷爷,如果你能带我走,那该有多好。”我哭了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我好想她,要怎么办。要喝多少酒,才能忘记离别的阵痛。要熬多少夜,才能有一个梦见你的夜晚。要等待多久,才能得到一点你的音讯。要做多少事,才能让上天把你送回我身边。
你在哪?在做什么?身边有谁?
后来,在她走了的第一个年头,我从抑郁症的病房出来。
“出院啦?恭喜,珍惜自己。”隔壁房间的病人,这样说
“一定,也祝你早日康复。”我说
爸爸妈妈在医院门口等我,我失恋了,失去了一个亲人,失去了一个爱人,失去了健康的身体,操劳了爱我的双亲。
从今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十分坚强地活着。
我会看天空,上面星星闪烁,月光很美。
我还是会想你,其实还很恨你,也希望,在哪个转角你会突然的出现。
初夏了,蝉鸣了,你的橘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