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异不愧是战神之子,如此致死的重伤在一个月内居然慢慢痊愈了,真是一同战斗力般怪物的自愈力。
自从楚天阳得知行异是战神之子后,行异几乎每天都被烦着讲自己父亲的各种英雄事迹。楚天阳得此熏陶后,对战神行封的敬意更是上了一层楼,直上云霄。不过二人也因为这层关系变得亲密了不少,不过对于这种改变,一旁的洛迪可不怎么开心。
自己与少爷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楚天阳天天霸占着少爷,几乎“冷落”了自己。没想到离了神界王子行流水,居然来个人界王子楚天阳,自家主子的“王子缘”可真是好啊~
“阳,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在结束了又一次英雄事迹讲述后行异问道。
楚天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望着行异身后的窗户,眼神悠长,带着一点点忧伤。
“我差不多要回神界了,要不你和我回去吧?”行异说道。
“…不了,你我虽然是朋友,但是我是人界的王子,我想祀王是不会同意的。”
“阳…”行异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太小,但是如果楚天阳愿意的话,再难他都会想尽办法做到。
“无妨,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我想到处转转,看一看不一样的风景,过不一样,自由的生活。”楚天阳笑着说。
行异知道楚天阳这几天表面一直都是嘻嘻哈哈,但是心里……这些天行异从未问过他为什么要出逃,楚天阳自己也从未提起过。等到他想说,他也会耐心倾听。
“那好,如果有事来找我,我会帮你的,一定!”这是行异作为一个朋友应该,也是唯一能做的。
“嗯,你可是我的大靠山呢。”楚天阳拍着行异的肩头笑说。
两天后,在确定行异的身体没有问题后,大家决定启程。
行异:“保重!”
楚天阳:“保重!”
“少爷,我们走吧!”洛迪提醒道。
“嗯。”
行异二人刚走了几步便听见后面楚天阳叫道:“后会有期!还有…小心祀王!就算他对你再好,不要忘了,他同时也是帝王。亲情在利益面前永远是那么不堪一击。”
行异转身看着楚天阳,轻轻一笑,认真地说道:“放心!”
夜依旧那么黑,风伴着星光吹过湖面。林子里,虫蛙低低的鸣叫,时间像被系上了枷锁停留在了这一刻,这一时。
行异缓缓地向楚天阳走去,自顾自的坐在楚天阳身边,拿出一打啤酒,打开一瓶递给楚天阳,又打开一瓶自己喝起来。
楚天阳接过啤酒什么话也没有说,拿着啤酒便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两个人就这样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话也不用说,喝了一宿的酒。
等到明浅起床,两人已经喝醉被佣人抬回房间睡觉。当明浅看到廊亭里堆满的啤酒瓶心里不禁佩服二人的酒量。
相柏不在,明浅无所事事在后院走了几圈,就回了房间。没想到在回房时遇见了行异。
他不是喝醉了在房间睡觉吗?明浅心里不禁质疑。不过行异身上浓重的酒气和略显疲惫的脸又不是假的。
难道他没有醉?这家伙是怪物吗?
“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明浅问道。
“睡不着。”行异答道。
“…哦…”明浅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相先生呢?”行异问道。
“这会儿大概在跟涂枉禛互掐着呢。”明浅玩笑道。
没想到话音刚落,明浅就看到了令人“惊恐”的一幕。
行异笑了!行异居然笑了!
自从明浅遇见行异后,见过神社时的悲伤愤懑,谈判时的桀骜不驯,野营时的自信神采,昨晚上的孤寂沉默,就是独独没有见过行异笑过。
如果平时的行异是暗淡的灰色,那么此时的行异就是温暖的橘色。就连碧色的眼瞳也少了一些阴翳变得明亮起来。
见明浅呆住了,行异无奈。这个明浅好像总是懵懵的,哎~
“明浅,明浅…”
“啊?”明浅总算回过神来,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自己居然还看呆了,丢脸死了…丢下一句“我先回房了”绝尘而去,没脸见人了!
恢弘肃穆的会议大厅里,相柏跟涂枉禛的确在互掐。
大殿里,涂枉禛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心里却恨不得将相柏撕个粉碎。
相柏淡定从容,这才刚刚开始。
“相理事果真厉害!不过人界不会为此怀恨冥界吧?”
“一切都是按照百年协议规定进行,人界绝无借口向冥界发难。”
“如此甚好!”
群臣议论纷纷,相柏居然短短几天就让胤王交出罪人,这样一来扬了冥界雄威,又避免了一场战争。整个大殿里赞声连连。
“相理事果然厉害,连此等事情都能解决。”
“胤王什么人?相理事居然可以从狐狸的嘴里抢到肉!”
“唉。相理事当年就可以以一己之力平复三界战争,如今看来此事不假啊!厉害!我等佩服!”
......
“好了,相理事这次立了大功,避免战祸,扬我冥界,本王决定与三天后开宴庆贺!届时各位大臣可携带家眷赴宴,一同庆贺!”
相柏不禁皱紧眉头,宴会,涂枉禛究竟要如何?
会后,众人都散去。光源城冉似有若无的走到相柏身边,“恭喜相理事!此等才谋,光源佩服!”
“混蛋!居然成了!”涂枉禛暴怒地将手中的瓷杯捏碎。
“主子息怒。让他得意一会也无妨。”身穿青色旗袍的女子说道。
见涂枉禛沉郁不说话女子又说道:“属下查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哦?”涂枉禛顿时感兴趣。
“属下查到相柏带着个女孩,称是自己的侄女。”
“侄女?”与相柏相识相斗多年,可不记得他有什么侄女。
“不错,不过那女孩只是一个凡族。有趣就有趣在属下在调查这个女孩时发现有人也在查这个女孩。
涂枉禛不以为然,突然出现的人,被别人查是很正常的。
“那个女孩的身份十分完美,没有可疑之处。不过相柏消失那么久我就不信他什么都没做。这个女孩是最近才出现的,想必不简单。”
“那你想怎么做?”涂枉禛问道。
“主子不是要设宴吗?不妨将她请来一探究竟。”
涂枉禛阴笑道:“好,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