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孩子骑车上学,姜桦的心,每天都是悬着的。每当孩子放学的时候,姜桦就像鹅一样,把脖子伸得长长的,站在那儿左顾右盼,直到看见孩子平安回来才放心。
有一天,大多数孩子都陆续回来了,唯独不见悦悦回来,姜桦焦急地站在店门口张望着。终于看见悦悦,骑着小自行车回来了。
姜桦悬着的心稍稍安定,可当廋小的身影越来越近时,姜桦发现悦悦好像在哭,整个脸血肉糊糊的。难道孩子摔跤了?姜桦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
当悦悦骑到姜桦跟前时,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妈妈你别打我。我骑车子摔跤了,脸在水泥地上蹭破了。”
“妈妈怎么忍心打你?好孩子,妈妈这就带你到卫生所去。”
摔在孩子的脸上,疼在姜桦的心里。见孩子摔成这样,姜桦的心早就碎了。再听孩子这么说,姜桦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多懂事的孩子啊!
由于赶着上班,姜桦早上都是急急忙忙的。晚上下班回到家,悦悦已经睡着了。母女俩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沟通了。
有一天,隔壁的张秀兰跟姜桦说:
“今天才奇怪,我的包挂在墙上,包里的钱就少了二十块,我家儿子喊了五六个小孩到我家玩,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拿的?”
“我家悦悦有没有在你家玩?”
“在呢,不可能是悦悦拿的。”张秀兰的语气非常肯定。
姜桦见张秀兰说得那么肯定,也就没有怀疑悦悦。在姜桦的心里,悦悦是个即懂事又听话的孩子,不可能去拿别人的钱。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让姜桦意想不到。
那天姜桦正在饭店上班,饭店对门姨妈和几个人在打扑克牌,悦悦也在那儿跟欢欢玩。玩了一会儿,欢欢就问她妈妈要钱买瓜子吃。欢欢的妈妈瑞芬,往口袋里一摸,顿时惊叫起来:
“哎呀!我的钱呢?我兜里的几块钱,到哪里去了?”
“你是不是用了?”几个人同时问道。
“不可能的,我记得很清楚,我下午出来的时候,才拿出来揣在兜里,我一来就坐在这里,哪儿都没去?难道这钱长翅膀飞了不成?欢欢,是不是你拿了妈妈的钱?”
欢欢摇摇头。
“这里只有悦悦和欢欢,欢欢没有拿,难道是悦悦拿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只见悦悦表情慌张地靠着墙,偷偷地往门口挪。这一幕,正好被姨妈看见了:
“悦悦,你要到哪里去?”
“我......我要回家去了。”悦悦眼神游离地支吾着。
“姨婆问你,瑞芬姐姐的钱,是不是你拿的?你要跟姨婆说实话。”姨妈严肃而认真地问。
“姨婆,我告诉了你,你千别告诉我妈妈。瑞芬姐姐的钱是我拿的,我现在就还给她。”
悦悦说着从裤兜里掏出钱,递给了瑞芬。
“真的是你拿的,你拿钱干什么?”姨妈接着问道。
“我买还珠格格的卡片,我们班同学都有,就我没有?”悦悦如实回答。
“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悄悄拿走别人的东西,那叫‘偷’你知道吗?”
悦悦怯怯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