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才艺。
擦,以为是选妃呢。
选个丫鬟都要看才艺,那要是找倒夜香的是不是还得必须是武状元。
其实我很郁闷,上面我也介绍过了。我哪有什么才艺,我最大的才艺就是吓唬人。
但是当丫鬟是让我去伺候人的不是让我去吓唬人的,所以我还是把我所有的优势项目都掩藏起来,露出我娇弱无力的一面吧。
这个环节是由管家亲自把关的。
管家人还是非常亲切的,就是一口大龅牙。
这种牙很有特点,不管怎么笑都露齿。
就是不笑也会露齿。
每天都合不拢嘴,显得特别亲切。
后来我离开这里的时候,问了问管家有龅牙生活上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管家思索了一会儿,才很系统地回答我:“亲嘴儿的时候较常人更累更困难。还有就是吃饭一口比别人咬得多,浪费粮食,但是还是有个好处。”
“啥?”我好奇地问他。
“阴天下雨不用刷牙。”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我就特别不想刷牙。
才艺比拼是以PK的形式举行的。
两人一组,跟我一组的那女的,是一个比较兴的女的。
之所以说她兴,是因为她身体比较好,之所以说她身体好,是因为她身材好,之所以说她身材好,是因为她穿的少,之所以说她穿的少,是因为她身体好,之所以说她身体好,是因为她兴。(不要说我在刷字数,即使我真的是。)
如果你看不懂,没有关系,我再补充一句,你就看懂了。
我是说,她刚开春的天却穿得很少让我看出来她身材很好身体也不错,很兴。
我感到鸭梨很大。
可以预见,从穿的衣服的数量上看,我可能要被三振出局了。
我琢磨着我也需要脱几件,为了兴,不要命,大冷天的,我豁出去了。
但是刚一动手就被我的理智给控制住了,因为我突然想到,如果我脱了,就注定要被三振出局了。
轮到我俩的时候,那女的就摇摇晃晃走上前,似乎在寻找一种眩晕的感觉,腰部扭得十分错位,好几次我都以为,她要变成了一个麻花了。
那种感觉,十分摇曳,就像在颠簸的船上一样。
我感觉自己也跟着上船了,因为我快要吐了。
太狠了,这位姐们儿,还没开练,就成功地打击到了竞争对手我。
“你们都是哪里人?”管家问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女的就开口了,捏着嗓子,用一种古怪的音调,娇滴滴地开口:“我来自波斯。”
还波斯猫呢。
“你来自哪儿?”
“我来自丝瓜。”我也赶紧开口。
“丝瓜是哪儿?”管家问我。
“就波斯旁边儿。”
“哦。”管家一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样子。
他转而问那女的:“你去过那儿吗?”
“暂时没有,我打算明年去看看。”那女的娇羞地说道,面纱下的脸都红了。(妈啊,这是得多红啊,隔着面纱都能看出来。)
“哦。”我跟管家一起哦了一个。
如果那地儿能找到,我也打算去看看,缘分啊。
“你们都有什么才艺啊。”管家笑眯眯地开口了。
“奴家会舞蹈。”那女的羞射地说。
“洒家会武术。”我也想羞射一回,又怕给人造成阳痿,我还是正常说话吧。
其实我哪有什么才艺,我唯一的才艺就是看林子,你现在给我个林子,十年后再来看,就是为主人他儿子选老妈子了。
我还是把握现在吧。
我不能唱歌,怕把狼招来,也不能跳舞,怕有人跳楼。所以我还是选一个杀伤力比较小的。
“那你们开始吧。”
话音刚落,我身边的波斯女郎就开始了。
一张如花般的面容在面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水红色裹胸下缀着的流苏也随着波斯女郎扭动的步伐而晃动。
又细又长的大腿,脚脖儿上绑着的铃铛也随着舞蹈叮当作响。
这本来该是多么诱人,只可惜波斯女郎的呼吸道不太好,跳着跳着好像哮喘犯了,她颤栗着,嘴里开始呻吟:“嗯……啊……”
而且眼睛也开始向管家投去求助的目光。(您这是什么眼神儿)
我有点儿不忍心了,看看人家,带病坚持参赛,这是一种什么精神,为了比赛自我牺牲的精神。
实在是令我等汗颜。
为了向波斯女郎学习,我这个丝瓜女郎也决定要专心参加比赛了。
都是邻邦呢,为了国家荣耀,不能输给人家。
所以她在那儿“嗯”“啊”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嘿”“哈”。
一时间场面非常混乱,让人感觉就像回到了屠宰场。
她在那儿扭腰,我就在她旁边打拳。
我渐入佳境,只听到耳边惨叫连连,我感觉自己似乎走火入魔了。
收功之时,就看见眼前一个鼻青脸肿的天外来客。
我正疑惑着啥时候换人了的时候,管家就一脸庄重地走到我身边,拍着我肩膀:“哥们儿,你赢了,她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迷茫地看着波斯女郎被抬上担架,她口中念念有词:“我要回波斯……”
再见了,波斯猫。
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赶上我走火入魔。(你哪回不走火入魔?)
我的情绪陷入了低谷。
就这样,我国博大精深的武术打败了同样历史悠久的舞蹈。(你这不废话嘛)
这一轮我再跟别人PK的时候,凡是与我交锋的人一看见是我,就立马自动弃权了。
就这样,我带着一头雾水,进入了第四轮。
第四轮的时候,起先,我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候着。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百无聊赖,我就闭上眼睛休息了。
过了很久很久。
管家才进来。
我赶紧站起来。
他对我说:“恭喜你,这一关,你通过了。”
我十分不解,我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通过了呢。
管家用赞赏的眼神看着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什么?
“有很多选手,一看见那张银票,”管家的手一指。
我就看见了正对着我的那个柜子的正数第二个抽屉里露出的半截银票。
“就动心了,悄悄地据为己有。以为没人知道,却不知这就是我们所要考察的内容啊。”
我瞪着那张银票,恨不能把它瞪到我手上。
我竟然没有看见!我竟然没有看见。
有这等美事,我竟然没有看见,我不禁唾弃自己。
看来会掉钱的人更不会捡钱。
我泪流满面,管家以为我是太激动了,就拍着我的肩膀说:“别太激动了,还有最后一关呢。”
事到如今,我只想说:
曾经有一张真的银票放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好好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对那张银票做一件事,那就是,拿走它。
我以为我是最悲剧的,后来才知道有个跟我一块儿入围的女的更绝,她说她以前一直在农村,从来都没见过银票,还以为是一张废纸。
管家带我们一行十来人去参加最后一轮,走在路上,我问管家:“管家大哥,那份启事是谁写的?”
管家大哥问我:“怎么了?”
“写的很好啊。”我说。
一听此言,管家大哥的脸都红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管家大哥扭捏地看着我,还怪不好意思地,轻轻张开龅牙大嘴,吐出一个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