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太恐怖了。你不能因为我不知道就嘲笑我吧。
“?”我用眼神询问他。
他会意地看我一眼。清了清嗓子。
这个过程有个伟大的名字,记住它吧,它叫神交。
眼神交流。
“第一个问题,”他顿了一下。
“我不知道。”
我情不自禁地汗了一个。
但是他又开口了:“第一个问题,其实我知道,但是不能告诉你。”
我又汗了一个。
“第二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可以揍你吗?”我真诚地看着他。
“你自己感觉感觉,可以吗?”他也真诚地看着我,只是戴着面具,略显狰狞。
于是我就感觉了感觉我俩之间的差距。
“感觉完了吗?”他越发真诚了。
“感觉完了。”
“那我可以继续说了吗?”
“可以了。”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想说啥就说点儿啥吧。
“第三个问题,传说中《六昧真火》是有缘才可得见,有缘才可得到,有缘才可得练,一旦练成,用它对付无论是人或是鬼怪乃至较高级别的神仙,都可使其形神俱灭,不入轮回。而传说中还有七昧真火的存在,一旦练成七昧真火,可以与佛祖相抗衡。而六昧真火却是七昧真火的必经之路。”
听完这些话,我就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问我:“这书你是如何得到的?”
“嗯,是……”我刚想说出老神仙的存在,想起了他的嘱咐,就闭嘴了。
“捡的。”我随口胡咧咧。
“运气真好啊,满天神佛怎么就让你给捡着了。”
“人品,纳尼……”
鬼面笑了。
这一笑,我突然觉得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才反应过来啊),他对我的前后态度反差也太大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不是图我的人,那便是图我的书了。我不禁提高了防备。
“你对这本书有企图吗?”我问他。
反正如果他真的想要,我这一问基本也可有可无,但是我这人一向活的不太明白,至少让我死个清清楚楚吧。
“没有。”他简明扼要地回答我。
“真没有?”我不禁怀疑。
“难道你希望我有?”
我赶紧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
“你为什么没有企图?”问完这句后我感觉自己有点儿欠揍,就像人家明明都说不揍我了,我却还要追着问人家:你为什么不揍我?
“因为它注定不属于我。”
“什么叫做注定,你不是说是有缘吗,你夺过去看难道不是有缘得见?你夺过去用难道不是有缘得到?以后你再运气好点儿说不定就会有缘得练。”
我可不相信你是什么正人君子,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虽然说是有缘,但是到目前也只有一个人练成过而已。而且我目前正在……”他似乎想说点儿什么,但又打住了。
什么叫做说话说半截,这就叫做说话说半截,留半截生生憋死你,故作高深?有苦难言?最近净跟这种人打交道了。
风淮,鬼面。哎,不能指望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爽快敞亮(都跟你似地缺心眼——)。
“那练成那人是谁?”我也好去请教请教。
“就风淮那相好。”
这句话一出来,我立马就有点儿懵。
忽然就很不想再接着谈了,我转移话题,扯出一丝笑,想到他刚才要花我的脸,就问他:“你还花吗?”
“你说呢?”
“我看不了吧。”
“为什么呢?”
“即使你花了我风淮也不会心疼的。”
“那么好吧。”
他把书递给我,我低头笑了。
他突然对我说:“如果你将来在天庭混不下去,还可以来投靠我。”
“做妖怪?”
“貌似你的手下都不太厉害。”
“呵呵,你以为如果不是有风淮在前面为你扫荡了群魔你能活着走到这里吗?”
我……我还真没想过。
我一时有点矛盾了。
“做神仙挺好的,我干嘛要做妖怪?多少人穷极一辈子都想着做神仙呢。”我反问他。
“但那些人都是善于妥协的人,但你不是。”
“当然,我也只是提供一种参考而已,比如你犯了天条,来我这里,我可以庇护你,还有……”
鬼面正循循善诱,耳边忽然传来破空的声音,原来是风淮不知道从哪儿蹦跶(这个词……)出来了。
风淮往墙壁上贴了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几句,我就感觉地面好像不稳了。我随着地面的起伏摇摇晃晃,大小的石块儿脱落,尘土也往下倾泻,洞中的大小妖怪开始四处逃窜,风淮也趁乱将我带离了大殿。
一直到山洞口,我才来得及喘了一口气。
甫一站定,风淮就着急地抓住我的肩膀:“你没事儿吧。”
看着他的眼睛,我有点儿小感动了:“没事儿。”
他这才松开我的肩膀:“没事儿就好。”
“哎呦!”我突然扶住头,整个人往风淮身上栽去。
我趴在风淮肩头,装模作样地喘气:“还真有点儿头疼。”
"嗯~”我半死不活地哼唧。
正哼唧着呢,我的支撑物就消失了,我一个没支持住,就毫无防备地脸先着地了。
我可怜的脸……
我拔起自己的脸,挠地,风淮,我恨你……
我爬起来,风淮就对我说:“走吧。”
我回望一眼山洞,忽然间有点怀念。
就在我打算转头的时候,我看见了小恶龙猥猥琐琐地藏在山洞的旁边,不时探头看我,身子还是颤颤巍巍地,我不由得心情大好,撅起嘴,冲它飞吻一个。
恶龙这回连腮帮子都没鼓,只听得biada一声,直接就呲了我一脸水。
我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水,厚脸皮地笑了。(小张:脸皮真的很厚)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小张:禽兽啊,连动物都不放过)
我知道,这是爱的口水。(宁某人:无视↑)
只可惜,我们****殊途。(小张:上板砖吧)
爱情的口水的确是一种特别的情趣,但是喷多了也惹人生厌,所以宝贝儿你要注意把握分寸适可而止啊。(宁某人:这就禽兽了,告诉你吧,我还恋童呢。就十五六岁那种,就是我心中大爱。小张:国之不幸,社会主义阳光下竟然会出你这种败类)
“口水龙,我走了。”为我的宝贝儿苦思冥想了一个爱称,我就转身走了。相信我风liu潇洒与世无争倾国倾城的背影一定会出现在今晚它的睡梦中。
它也一定会在睡梦中哭醒,却久久无法再入睡,望着山洞顶,口中念念有词:“可算走了,别再回来啦。”
然后我心想,你说不来就不来啦,抽空儿再来看你,宝贝儿。(小张:想的可真多,真远……)
遑论事情后来发展成了那种局面,我对鬼面的第一印象的确很好,真的很好。
我和风淮飞过黑森林,我问他:“异光找到了?”
“找到了。”风淮答我。
“那到底是什么?”我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