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沸沸扬扬的大雪中,左轩来到了魏征的府上。照例地,没有家丁守护。说实话,魏征估计也养活不起。其实圣上给他的俸禄不低。但是每次他都好拿出大部分俸禄接济长安城的乞丐和一切穷苦的人家。再加上他虽然对于治国有一套。对于如何生财还真不在行。不像其他官员一样,每一个位置,多少还能捞点。就连房玄龄也不例外。比如外国使节要觐见,首先得找大臣们通融通融。每次找到魏征,都被他撵出去。而房玄龄就不一样了。他知道其实很多国外的使团带来的东西,在他们本国都不是稀罕之物。但是到了大唐,身价就会猛增。后来使节找上他的守候,他很欣然就接受了。这就叫世故。
走到了魏征家的院子中,便听到屋里传来魏征发火的声音。“你们竟敢背着我去万家楼偷偷地要东西,这事情传了出去例外魏征颜面何存?如何向圣上交代?如何向大臣们交代?”
那些下人们,包括魏征的儿子魏书玉,也都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听着魏征大发雷霆。
“这是怎么了?魏大人?”左轩微笑着走进屋,道。
“左公子,我的这些不争气的家人们,唉!真丢我的老脸啊!”魏征此时气得坐在椅子上,全身都在发抖。
“其实你不要责怪他们。他们也不是为了你好,你看,我万家楼虽说不是日进千金,但是在这进城之中,可没有几家生意能比过我的哦。”左轩笑道:“就你魏大人全家天天吃,有个什么?你何必如此为难下人呢?”
“不能这么说。左公子,我知道你口才好,你看这样行不?你将所有的用度给我折算成银子,我魏征还你。说实话,一想起此事,我就吃不下饭。”魏征又气呼呼地大声叹气道。
“何必呢?”左轩也不客气,坐下道:“魏大人,我今日可是亲自带酒肉过来了。咱们好久都额米有畅谈过了。你看。。。”
“好,你们先下去。”魏征站起来,挥挥手道。然后找了个抹布将桌子擦了擦。左轩看到整个客厅就这张还看得过去的桌子和两把椅子。鼻子不由得一酸。谁能想到这就是当今朝廷群臣之首的宰相府。心中想着,自己得帮帮他。
“来,左公子。老朽也是好久没有跟你说话了。”魏征摆好酒盅,拿起酒,给两人斟满,道。
“是啊!你可是比我忙多了。你看这样行不?我打算在开春开办一所学校,聘请你当老师行不?”左轩眼骨碌一转,道。
“什么学校?什么老师?”魏征有点纳闷。不是他不懂,只是听起来有点陌生。
“就是这个。。。”左轩用手敲了下桌子,思索了一下道:“这个学堂,学堂知道不?我聘请你做我的学堂先生。怎么样?”
听到左轩喊自己给学堂当先生,魏征可大吃一惊。“你。。。聘请我当先生。”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这民间开办学堂不是很多。一般都是一个老师,然后是一群学生。这个左轩该不会是做生意做到自己头上来了吧!他赶忙拒绝道:“你看,我一天这么多军国大事,哪有那么多时间做这些?”
“你们不是一个月有三天假期吗?我聘请你每个月的这三天之中,每天抽出一个时辰给我的学堂授课,如何?”左轩问道。
“这个。。。”魏征仍然皱着眉头。他知道,这可是了不得的一件大事。弄不好圣上责怪下来,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您放心,我这个学堂啊,是专门为穷人家的小孩子开办的。不会是盈利性的。也绝不收取一分钱。纯粹是公益性的。当然对学生的背景是有点要求的。那种达官贵人子弟我可是不敢收啊!”左轩笑着说道。
“这。。。”魏征犹豫道。
“您放心,这是一件好事。想当年圣人孔子,也不就是个教书匠吗?您看您一身治国理论。总要找人传承下去吧!对不?说实话,像您这样的大学士,大才子,如果将自己的本事带进黄土,还真可惜了。”左轩准备高谈阔论一番,魏征打断了他的话道.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给老夫带高帽子了。我答应你。但是我希望你也能做到一点,就是真的为了黎民百姓,为了道义。”
“这个,还用魏大人说吗?”左轩看着魏征答应了。心中也是很高兴。心想有魏征这块招牌,相信自己的学堂会大放异彩。名声也会大嘈。
就这样,左轩为自己未来的学堂找到了第一位老师。他跟魏征一直闲聊到晚上,才离开。
第二日,魏征上朝去了。一群人搬着家具、运着食物来到了魏征府上。魏府家丁的纳闷中,这些人利索地在各个房间摆好了家具。将整条猪肉搬进了魏府的厨房。还有些泥瓦匠也攀上房顶,补起房屋来。还有一些油漆匠,将整个魏府的房间都刷了一遍。大半天的光景,整个魏府便换了个模样。
傍晚,魏征跟李世民商议完征讨突厥的大事,迎着寒风回到了家,走到家门一看,顿觉得奇怪,是不是自己走错了。他转身准备往回走,但是又觉得不对,又转身过来,一看上面刷的曾亮的两个字“魏府”。这不就是自己的府邸吗?难道自己老眼昏花了。他还是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一走进大院之中,他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整个房屋好像新修的一样。就连房顶上的枯草都被全部清理完毕。院子中间摆上了一棵风景树。看起来很有诗意。所有的门窗都被刷过一遍。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走错了?不过看着院子里微笑着看着他的左轩,他明白了。
进了屋子,那就更不一样了。整个客厅中间挂上了中堂,一看就知道是名家笔迹。原来的破桌子换上了八仙桌。椅子也换上了太师椅。自己那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茶壶也换成了崭新的瓷具。他来到自己的书房,一看所有的家具都换成新的。包括毛笔、砚台等这些小东西。此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静静地看着左轩道。
“左公子,你是要陷我于不义吗?”
“呵呵,魏大人,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不想想,我左轩什么时候害过人?咳咳。”说完,左轩自己咳嗽了两声。
“你这可是行贿朝廷大员知道不?你我都是要吃官司的。”魏征此时道。
“哎!魏大人,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这样,我这里立了一份字据,你看看。”左轩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份已经拟好的字据。
魏征拿过来一看,上面大致意思就是说,左轩借给魏征一千两银子。要求魏征免费为自己开办的学堂当半年的先生,来偿还这一千两债务。魏征顿时明白左轩的意思了,他继续道:“我一个月帮你教三次学生,半年也才十八次。值这么多吗?京城其他的先生可是一般半年只有几两银子。这让圣上知道了,还了得。”
“呵呵!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魏征就值啊!你不想想,作为百官之首,朝廷一品大员,难道不值区区一千两银子吗?我还算是占了便宜的。圣上问起来你就如此作答便可。”左轩笑着坐在魏征的书房里,继续道:“今天这个花销还没有到一千两银子,剩下的日后给你补上。我想,你肯定是我大唐最贵的教书先生了。”
“这。。。不是有点牵强附会吧!”魏征紧张地问道。毕竟此事弄不好,可是掉脑袋的事。
“是不是牵强附会,只要说得通就行。”左轩笑着说道。
看来只能这样了,魏征知道,左轩这个人,自己是说不服的,往往自己想说服他的时候,总会被他说服。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