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落,终于熬到傍晚,众人看着那鞭子,长长舒了口气,今天这遭,可算是完了!
冰鉴气喘吁吁从前面跑到最后一排,“莲生怎么样,坚持的住么?”
莲生皱皱眉尖,“瞧你说的,大家都坚持的住,我有什么坚持不住?”
“还不是担心你昨天从桥上掉下去了,你是不知道,所有人都说,”冰鉴捂住嘴,没让自己接下去,莲生把剑收好,看着她的模样,一笑,“你倒是继续说啊?”
“你别听冰鉴这小妞儿口无遮拦的瞎扯,我和小七可都相信你不会有事!”言五和言七从前面走过来,咧开嘴,笑的开心异常。
冰鉴搂着莲生,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几人正聊着,站在后面的言七忽而说道,“只是晏息,为了找你,现在还没回来。”
莲生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转而看向他们,“晏息他,去找我了?”
冰鉴咬着唇,“恩,晏息哥确实还没回来,不过,”她抬起头看着莲生,“我打算今天晚上去北海找他!”
莲生张大双眸,缓缓才吐出几个字,“北海?”
冰鉴点点头,看着脚尖,“他们都说北海很危险,不过,我一定要去!不然他,他......”
言五看着莲生的表情,忙接道,“你们也别着急,他既然去了,我相信不会有事的,我们,也只会成为他的负担,大家一定要冷静!”
莲生眨了眨眼睛,“你们是说,他去北海了?”
言五叹口气,“你掉的地方是北海,所以,”
莲生忆起昨天晏息说过的话,又想到石洞翻涌的咸湿气味,重叠的片段反复交织,思维一片混乱,一个声音刺破耳膜,我要出去!-------嗡!
眼瞳忽然剧烈地疼开,好刺眼,红色!红色,全是红色!
“啊......”空地上传来莲生痛苦的叫喊声,眼睛,眼睛!
冰鉴惊慌失措地抱着莲生的身子,“莲生,莲生,眼睛,眼睛怎么了!”
言五和言七显然被吓傻在原地,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几人围在她的身边,“莲生!”
莲生不知什么时候一把抽出玄铁剑毫无方向的挥舞,“都给我滚!”
又蓦地跪倒在地,痛苦地捂着眼睛,心里那一片阴暗处,你是谁!!!???
冰鉴一个急退往后滑了几步,指着莲生,“言五,你看莲生,她,她现在好像当时对上火剑宗华异那时,”
言五的眉毛急的拧在一起,听见她这么说,嘴巴一张一合,“我,我不知道!”
莲生的双眸时而变黑,时候转成鬼般的红魅,除了杀戮,还是杀戮!诡异至极,只是她痛苦万分的模样,指尖划破手心,流出的血把素衣染红小半边。
冰鉴一把扑倒她的身子,双手锁住她的上身,不让她太大范围动弹,“言五,言七,快来帮我,别让她动,摁住她的脚,莲生一定被什么不干净的缠住身子了!”
言五和言七回过神,连忙合力帮冰鉴一起按住她,莲生在地上挣扎滚动,手劲儿大的惊人,身旁的剑配合主人的心境阵阵作响,眼看着就要出鞘!
“我去找宗主!”言七从地上爬起来,忽然被言五抓住手腕,“别去!”
言七看着他的严肃的模样,“哥,她都这样了,还不找宗主来!”
言五沉下眸子,“这事有蹊跷”
莲生闭着眼睛痛苦地呻吟着,发绳散落下来,墨云在地上扭曲,“疼,疼......”
冰鉴几乎是整个身子抱住她“莲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对方的样子,狠命咬着牙,转过身看向言七,“我枕头底下有个小香囊,里面装了两副摄魂香,你,”莲生一个强劲,翻身一扑,将冰鉴压在身下,双眼已经被彻底染红,嘴角忽而诡异一笑,“你哪来的摄魂?”
冰鉴吓的一声大叫,“莲生!”
“莲生”轻巧地躲开言五的强力,站直身子,把头绳从地上拾起,随意地扎起,转而弯下腰,含笑勾起冰鉴的下巴,“我不是不干净的东西,我是莲生,莲生也是我,你-如果还想活命,老实点,我不会伤害你,”眼眸转向言五,看着他满脸慌张的表情,哈哈一笑,手往地上一扬,玄铁剑嗖地飞入掌心,“都起来吧!”
言七猛地从一旁执剑向前,将言五和冰鉴挡在身后,满心提防看着眼前的莲生,“说,你到底是谁!”
莲生看看她,弯起眼眸,静静叹了口气,“不要用一个大人的口气来说这样的话,你才几岁,小丫头?”
言七绕着她走了两步,侧眼看见言五和冰鉴都站起身,“今天不说个清楚,你别想!”突然手中的剑被人用力扯断成两截,对上“莲生”笑意盈盈的双眸,“我别想,如何?”
言五跳起身,“小七!”警惕地把她往后拉拉,又看着眼前的莲生道,“我不管你是莲生,还是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你绝对不可以对自己的朋友乱来!”
“朋友”莲生像是听到一个很新鲜的词汇,收住笑容,慢慢靠近言五,直到两人的距离已经能够很清晰的听见对方的心跳,她才止住步,“你来告诉我,什么是朋友?”
“朋友就是!”言五说到半截,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下去,一张肉呼呼的脸,憋的青绿青绿,莲生扑哧一声笑出来,“吃苍蝇了?倒是说啊!”
“一个人若连朋友是何都不明白,生,倒不如死。”
冰鉴惊喜的叫道“晏息哥!”
晏息淡淡一笑,全身上下并未有沾染风尘的模样,玄铁剑不在腰间,倒是手中多了把玉骨扇,一张俊美的脸,更多了几分雅致随和。
莲生的眼神定格在他的脸庞,语气中带了一点敌意,握剑的手忽地一紧,可是对上他的笑颜青衫,却,还是松下三分,“你”。
晏息轻摇玉扇,望了望天,“看来上次的手劲儿还是有些轻。”
莲生眸间一紧,“你伤我一次,也就是伤她一次,果真舍得么?”她紧盯着晏息的一举一动,这个模样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可那种悠然随意,却带给自己一种巨大的压力。
深邃的黑眸扫过她,“以前我就提醒过你,不要在她的身体里呆的太久,我的耐心有限,难道,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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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几年我悲催的PK-0分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