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五扶着言七慢慢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身穿红纱的妖冶男子,言七抚着胸口咳了几声,这才安稳下来,慢慢转头看向言五,“哥哥,这个人,好厉害,就那么轻轻松松的一脚。”
言五点点头,对言七微微一笑,“我们慢慢修炼,终有一天也会赶超上他,”说完朝前方一看,有些匆忙地向前走去,一边转回头告诉妹妹,“小七,你去包袱点拿点草药,冰鉴一定伤的很重。”
言五半跪在地上扶起冰鉴,让言七帮她诊治了一下伤势,先喂下了水,再传进魔息帮她治愈伤口,言七坐在言五和冰鉴身旁,看了看哥哥那样认真,忍不住低下头问道,“哥哥,我们始终逃不过那个命运么?”
言五缓缓睁开眼睛,一波又一波热流从那双胖胖的手掌传到冰鉴体内,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言七,眉头皱成一个延展的川字,言七伸出手轻轻替他抚平,“哥哥,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其实我知道,流着身上的血哪怕只有一天,我们就不能逃出那个诅咒”越说声音越小,小小的手指绞在一起,言五忽然发现,妹妹的手,与她戴着的那个大而笨重的竹笠,真的有些不相称。
小糕跳到男人的肩头,担忧地看着莲生,偶尔“咿咿咿”的叫几声,烦躁地挥挥翅膀。
血瞳下的唇线有些勾起,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一勾手就把小糕从肩膀扯了下来,“老实点,小东西,你的主人受的伤可不轻,那个死狐狸居然敢这么对她。”
小糕跳跳脚,严重同意!
男人开心的一笑,墨发被风吹过,贪恋地依偎在他的唇边,外围果然是个好地方,可以让人慵懒到极致,极致过后,就变成致命的诱惑。
“醒了?”
莲生随着声音看去,一个披着薄薄红纱的男人正转着一个木枝烤架,烤架上,居然是她的饼子!
“哥哥!”莲生想起身,头却炸的厉害,揉了揉,男人看着她,淡淡一笑,刚想把饼从烤架上拿下来,手一碰就被烫的低骂了一声,莲生被他的样子逗乐了,“先把烤架取下来,吹凉了再拿饼啊!”
“嘿嘿,高手也有失误的时候!”
莲生看着他,心里一顿,忽然转头看向一边,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哥哥,救冰鉴!救冰鉴!!!!”
他忙走过去扶住她,“你要是就这么摔残了,以为我还会要你么?”
莲生哪有闲工夫现在开玩笑,一跳一跳就想去找冰鉴,又被一把抱住,“她好好的,已经睡了,你现在去,就叫做打扰。”
莲生感觉自己的脸热的好像要炸了,自己又病了?第一次被人这么紧紧的抱着,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拍拍头,怎么回事!赶忙推开那双爪鱼掌,“哥哥,你,你不羞羞脸!”
对方哈哈一笑,“我救了你那么久,真是差点拼上人家这条老,哦不,年轻俊美的命啊!连点报酬都没有啊?幼幼果然都是没心没肺的!”
莲生扑哧一乐,“你才是幼幼呢!”笑了几声,她收住话音,“可是,哥哥你怎么来了呢?”
他摸摸莲生柔软的头发,指了指她脖间坠着的小玉瓶,“只要它不丢,我就可以永远找到你。”
莲生低下头看了看那个泛着柔润光泽的玉瓶,是凭它找到我的么?“可是有一天它被我弄丢了”莲生忽然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眼里不知充斥了什么,明亮亮的,“那该怎么办呢?”
“那你就不要弄丢它,好好的戴着!”他掐了把她的小脸,好有手感啊!
莲生点点头,好好戴着它。
只过了一小会儿,莲生就止不住朝对面看去,他叹了口气,小丫头你知道我从多远来的么,还赶不上一个冰鉴。
“好了好了,我扶你去。”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到冰鉴疗伤的地方,言七和言五两兄妹一看见这个陌生男人,就是怪怪的,说不来的感觉,但起码他们明白,他根本不屑去伤害他们。
莲生看见沉睡的冰鉴,轻握住她的手腕,高兴的低说出声,“冰鉴,你看,我们都好好的,以后再看见雪狐,一定要离的远些才是啊!”
血瞳看了看莲生,转过头却正好迎上言五的目光,他呵呵一笑,显得那么风轻云淡。可言五却觉得被他这么一看,自己全部的秘密都像被翻了一个遍,心里那种别扭的感觉又深了一层。
他自然明白言五那夹杂着复杂猜测的眼神,笑意更浓了,既然这么害怕,那还这样光明正大的加入魔宗,被我看穿无所谓,可换了别人,你们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想了想,他对言五招招手,“小胖子,看在你对我们家莲生还算友好的份上,送你个礼物,你可不要弄丢了,不然以后你们二人的路,呵呵。”话没说完,他艳红的唇角慢慢平复,看着言五的动作。
言五脸上一红,言七拽拽他的袖子,“哥,他要做什么!哪什么无缘无故要送礼物的!还是,还是不要去的好!”
言五摇摇头,“我想他不会的。”自己心里说实在的也没谱,可总想相信直觉,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自己可以仰望的。
看着离自己这么近的言五,他眼中一丝一毫的想法,自己都了如指掌,眸子一弯,“以后你就会明白,这是你这一辈子,做的最明智的决定。”
言五吞了口吐沫,终于鼓足勇气与他直视,呼出一口气。
几近透明的红纱一扬,修长的手指立在他的胸前,看似很随意的画了几笔,言五眼看着他的动作,虽然不怕,可是心里还是毛毛的,几滴汗从脸颊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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