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说她会当他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原来他在她的心里真的是这么微不足道的。
从白柳醒来,虽然闻宇涛曾无数次偷偷的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看过她,但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可以跟她正面相见,可是却等来了这个结果。
闻宇涛拎起酒瓶又猛灌了一口,刚离开嘴巴的酒瓶却被人夺走了。
转头用迷离的眼神瞅着来人,除了崔佑璨还能有谁?
“你来啦!呵呵……来……”闻宇涛拿了个杯子重新拿了瓶酒给崔佑璨也倒了点,并递到他面前,“来!陪我喝点!”
崔佑璨接过闻宇涛手中的酒并没有喝,而是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
“啊喂!你泼我做什么?”闻宇涛赶紧拿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脸,这么贵的酒就让人这么糟蹋了。
“看来还没醉到不省人事么,还知道被人泼酒了用纸擦。”
“怎样?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被人甩了,白柳见都不想见我,她都要把我当陌生人了……”说着,闻宇涛竟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引来周围人一阵围观。
“喂!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她说不见就不见了?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别人都看着你了,快停止!”他崔佑璨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大庭广众之下像个娘们儿一样哭哭啼啼,不就是失恋了么?大不了再追回来!
“那你说,她怎样才肯见我?”总算闻宇涛停止了那种丢人的行为。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走走走,快回家,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的。”崔佑璨一脸嫌恶的拽死闻宇涛,临走时不忘扔给酒吧服务员一沓钱,“多余的钱记账上!”向服务员交代完便拉闻宇涛走出了酒吧。
把闻宇涛送到家的时候,他的父母亲刚好都在。
“这都怎么了?最近天天回来都能闻到一身酒味!”林丽娟心疼自己的儿子,之前也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也总支支吾吾的不说。
“能有什么事情?我看他是皮痒痒了。”闻远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政治上原则性特别强,对儿子也从来不含糊,小时候闻宇涛没少挨揍。可是这也造就了他叛逆的性格,这些年没少做忤逆父母亲的事儿。不过也只是小打小闹,从来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儿。
关于他和白柳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敢和父母亲说,就怕他们不理解,自己再挨揍。可是挨揍是小,他更怕父母亲找到白家,此刻白家对他已视如才狼虎豹,肯定不会听他们家的解释,只怕事情会越弄越僵,到最后那他和白柳之间就真的再没有回天之力了。
“叔叔阿姨,没什么事情,就是工作上的一些应酬。这不是年初了,我们马上新工程要开工了,所以应酬比较多。”
崔佑璨也明白闻宇涛的顾虑,他帮他打着掩护。他比谁都更希望白柳能和闻宇涛和好,这样杨敏就不必内疚自责,天天唉声叹气的。他知道如果白柳不幸福,杨敏也不会开心的。
“那叔叔阿姨,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你们。”
“好的!那你慢走!”……
从闻宇涛家出来,崔佑璨一路驱车来到了医院。他最近忙的快虚脱了,公司,家里,医院三头跑,但也从不说怨言。可是他的母亲就不那么想了。
自从岳父出事后,作为亲家的崔祥荣和李美秀也都来医院看过,接着才知道了他们还有个小女儿叫白柳,而且还曾经出过那档子事。
崔祥荣还好,毕竟每个家庭都有自己不愿说出的隐痛,人家总不能事事都告诉你的。可李美秀却不那么想,她总认为杨敏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竟私底下问自家儿子杨敏在嫁给他之前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是不是也堕过胎?
崔佑璨当时便反驳自己的母亲,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那么迂腐?别说是,就算不是,他也照样会娶杨敏。
大概被自己的儿子气到了,从那之后,她再没有来医院看过亲家,也不给杨敏好脸色看。
可是这事情竟然通过崔佑璨的母亲传到了闻远夫妇的耳朵里。想想两家人,一个是商界精英,一个是政坛老将,肯定是有些交情,传到闻远夫妇的耳朵里再正常不过。
可是一经李美秀的嘴巴说出去,倒把白柳说的似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了。
这天,闻宇涛依然满身酒气的回了家,却看见父母亲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自己回来。
看见儿子回来,林丽娟一直在眨眼睛给儿子使眼色。
“妈,你眼睛怎么了?一直眨个不停!”闻宇涛今天喝的酒比往常都要多,此刻的思想已经不能被自己完全控制,他根本不理解他妈这是在给他使眼色。
“你……”林丽娟整个人都快被自家儿子给气疯了,“还不快过来跟你爸爸认个错?你怎么在外面什么女孩子都敢碰呢?也不怕惹出什么病来?”
“妈,说什么呢?什么女孩子?”此刻闻宇涛根本还没有想到白柳身上,这件事情除了他,也就白家人和崔佑璨知道,他并不担心他们会说出去。
“你还给我装糊涂?你给我等着!”
林丽娟看着转身走进储藏室的闻远,他知道他是去找皮鞭了。上次闻宇涛挨打还是四年前的时候,因为不好好学习,在大学里不仅逃课,还扬言要动手打班主任。后来被告到闻远那里挨了顿皮鞭,林丽娟实在不忍心儿子,就夺了皮鞭扔到了储藏室。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年,这不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