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生你气了，但是我也真的好想你……”几乎是喃喃出声，怕是自己也不齿于说出这样的话。
姬以眼神中一丝柔软闪过，连自己都没发现。
“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点了我牌子我自然要来。”
“我……”她什么时候点过谁的牌子。
“你明明就说要最好看的，这里除了我，就是我最好看了。”
“……”姬以真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她想了想，笑了一声，“你就是‘头牌’了？”
“不是，我只是长得最好看的。”他有些别扭的微微勾下头，勾上前了半分一口咬在她下巴上，力道不重，却让姬以皱起眉，脸微热。
“你……”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说你喜欢最好看的，没人比我更好看，所以你不能喜欢上其他人，不会有人比我更好看。”
月光从窗外透进来，姬以看着面对着她的一张陌生的脸，从未见过的精致的脸，没人再说话，两人之间充斥着绯色。
姬以想抬起手，反应自己的手根本无力抬起，有些哭笑不得，于褚之也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我好不好看？”
姬以像是被蛊惑地点了点头，呐呐出声，“好看。”
“那你喜不喜欢？”
这次姬以没再收回，只是摸着他的脸，完全没发现自己以往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用手指感受他的模样。
于褚之没听见她回答，气闷地捏了捏她因为梦靥还红润的脸，“不准你不喜欢。”
姬以无法形容她看见的这张脸，和他以往平淡无奇的脸完全是云泥之别，应该怎么说，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是形容美人似乎形容他也不足而已。极美那种带着男子独有的英气的美，却多了一分女色。
姬以看了半晌都还未完全适应，和他说着话都不由的要走神，她也不管那么多，手懒懒地搭在他身上，窝在他怀里，很暖。
“你给我饭菜里下了药吗？”
他并不否认，“你太累了。”
“于褚之你这……无耻小人……”姬以睁眼都吃力，轻声指责他，却听不出一丝怨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于褚之笑看着怀里的人，轻微的呼吸很安静，就像这个夜一样，他低头吻了吻她闭上的眼睑。
“以儿……”
第二日，姬以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她一人，除了身旁的位置还残留的一点温热，会让她觉得是自己在做梦。
一开门，丫鬟就坐在门外，似乎她的开门将她惊醒了，丫鬟立刻站起身。
“你整晚就是这样守在门外？”她微微感觉有些吃惊。
她笑了笑，“总觉有些不放心。”
姬以点点头没说话，下楼去，楼下已经坐着一个人，喝着早茶，另一张桌子上两位马夫坐着，见她下来，还站起身。姬以顿了一下，向两个马夫点头示意。
坐在那喝茶的男子也抬头看着她，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完全看不出昨夜所见的风华，还真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于褚之拿起一个茶杯慢慢斟上一杯茶，放到旁边的位置上，姬以笑了笑，自然地坐过去，坐下，让身后跟着的丫鬟心存疑虑，盯着于褚之看了好久。
“昨夜睡得如何？”
姬以喝茶的动作一顿，没答话。
两人之间充满着一种平静，外人看上去竟也瞧不觉有丝毫的别扭，丫鬟看姬以的表情，想来两人是认识的，戒备稍稍降低了一些。
姬以想伸手想再给自己倒一杯茶，被于褚之按下制止了
姬以瞥了他一眼。
“哎呦呦，还不上菜，瞧把这公子心疼的，等会定要说奴家们招待不周不是。”昨日那风骚的男子人还未到，话先传进来。
几人望过去，正看见男子从门外缓缓走进来，洗去了脸上的脂粉却也挡不住他眉目间的娇媚，总给人感觉雌雄难辨的感觉。
男子眼角一跳，冲于褚之走来，还没说话就要往他身上扑，于褚之仅仅望了他一眼，男子就不敢真正再上前，似深闺怨妇一般看着于褚之。
“公子好生心狠，有了新欢。”说到新欢的时候还不望看向姬以，“就忘了就爱，想奴家也有好几个夜陪着公子……”
姬以听着男子的话，饶有兴致地看着于褚之，于褚之回望着她。
男子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也能让四周的人都听得见，听得丫鬟面红耳赤，不想去注意都难。
男子本想还说上什么什么，怎样的缠绵，正酝酿着，听见耳边一声轻笑传来，紧紧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正巧小二的饭菜也断了上来，男子接过放在两人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