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被晋封为贵妃后,每夜侍寝的人,都是我。
这些都是季叡肇的用意。
每晚来衡桓宫,福荣身后的小内监都是捧着一大叠奏折而来,季叡肇一坐就是大半夜,等到奏折批阅完,才上床安歇。
我自然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是何意。
自然,他从来没有碰过我。
而今的我并不知道一个男人长期不近女色代表着什么,并且他是至高无上的皇上,外界的人都以为我是夜夜恩宠在帝王怀里,但其实我们之间淡的如冰。
夜里,我一觉醒来,寝帐外依旧亮着烛火。
“唉……”他微声叹口气,合上最后一本奏折,站起来走向床。
我连忙佯装熟睡的模样,半微半眯的眼睛看着身边的宫娥为他褪去身上的衣服。
“都下去吧。”他已然坐上床来,“只留下一盏灯。”
宫娥静声应承退下去,临走前将其余的烛火都吹灭了,只留下一盏。
顿时,寝殿里更加静谧了。
他淡淡的语气:“吵醒了你?”
我知道假装的事还是被他看穿了,便睁开眼来:“皇上这么晚才歇息。”
他在我边上的枕头躺下来:“做皇帝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我依旧背对着他:“其实,皇上不必夜夜来衡桓宫的。”
“这是朕的事,与你无关。”他略带反感的语气,“难不成你还去对各宫妃嫔说朕每夜来你这里都未曾宠幸过你?”
我的脸上一阵火热,忍忍气:“臣妾指的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吧,很快你就会有被利用的价值了。”季叡肇清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如果你做得好或许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你做不好,那就是一尸两命。”
他指的是什么我都不甚清楚。
我翻过身去,但是却发现原来他也是背对着我的,原来我们都是这么厌恶对方的。
“臣妾还不知自己究竟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我不是没有抱怨的,即使知道了被利用,但是做什么用处我却无从知晓。
他的声音显得昏沉,似在呢喃:“很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