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空中皎洁的月光照耀在落剑湖上,落剑湖面上反映着的月光,在美仑美央的湖中水榭上波光荡漾出的一片梦幻景色,给水榭带来一种美如仙境的光彩。
可是梁雨却没有被这种光彩所带来的美好动摇已经气愤的心情,如斯美景却根本不放在梁雨的心头上,只要知道是谁,他立刻率一众护卫就走。
春画在一边心中顿时焦急起来:这世子殿下半夜不休息的去寻人麻烦,平日里也就罢了,可是明天、明天可是自己的大日子啊!要是传出去在自己喜宴前,世子殿下半夜去砸了人家的家,这、这、要是耳耳相传成了自己唆使的,这、这还要自己做不做人了,连忙拿眼睛示意王大刀,往大红灯笼上一瞄。
王大刀是什么人,能当上世子身边的护卫副统领,自然是面粗心细之人,正要张口回答,看到张如夫人向自己连施眼色,顺着张如夫人的眼光一看,心中立刻就明白了。
王大刀立刻把吐到嘴边的名字咽了回去,反而抱拳施礼道:“启禀世子殿下,明日便是殿下和张如夫人的吉庆日子,些许宵小也跑不到那里去,要是因为这事情影响了殿下您明天的吉庆,却是大刀和王汉的罪过,再说王汉仅仅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连忙对王汉使眼色。
王汉看到大哥的眼色,听到大哥的话,心里立刻明白过来,这场子什么时候都能找回来,可是万一让张如夫人记恨影响了她明天的大日子,这以后自己兄弟就等着过苦日子吧。
王汉想到这里,也连忙一抱拳施礼说:“为了小人这一点小伤,真要是影响了世子殿下和张如夫人明日的大喜日子,王汉万死莫赎,”顿显忠心耿耿之极。
春画更是轻轻的拽住世子殿下的衣袖,轻轻的微微的拉着,扬起美丽的脸庞上全是期盼。
梁雨回头看见春画,心中顿时一暖,表情立刻柔和下来,感觉身上的斗篷传来的温暖,脸上的线条更是柔和了三分。
“也罢,”轻轻的拍了一下春画的手,示意春画放心,对一众护卫说道:“本世子既不让你们仗势欺人,可是也不能让你们受了委屈不管,王汉.”
“小人在,”王汉连忙抱拳施礼。
“明日先去账房支一两银子补补身体,在找张老太医好好医治,待明日后,本世子一定还你个公道,现在本世子也没有那个心情听什么名字。”梁雨反手一挽,挽住春画拉着自己衣袖的手,说道:“夫人,我们回吧!”
语气带着一点点的温暖,梁雨默默的在心里说:在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以后要互相照顾的活下去了!”挽着春画的手看似不轻不重的,可是梁雨的胳膊却很用力,很用力。
‘夫人’这个名字今天终于从世子殿下的口中说出来了,而不是‘春画’,这证明在世子心里也真正的接受了自己,看着挽着自己前行的世子殿下,春画心里生出一种女人天性的母爱:原来跋扈的世子殿下也是需要人疼啊。
王大刀舒了一口气,对王汉赞许的点点头,带着一众护卫跟随着世子殿下进行保护。
作为梁世子雨的‘兰亭院’是仿照书圣王羲之的家园建造而成,又结合了江南园林艺术,布局里面显示出一种书香门第的雅致。
而世子寝室前面也有一方洗砚池,却是比王羲之的洗砚池大了八九亩出去,而现在整个‘兰亭院’被大红的彩绸、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喜字布置的喜气吉庆之极,梁雨看了心中更是欢喜,他还没有结婚,想不到穿来后第一天就要进洞房了。
“你可满意,要是还需要添加什么的,你尽管提就是了。”梁雨看着被大红灯笼映照着仿佛是新娘子的亭亭玉立般的大美人,心中更是喜欢的说。
春画心中也是幸福无比,看见世子殿下目光明亮的更是让人脸红,微微低下头说道:“春画很感激王爷、王妃,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哦,那你是在抱怨本世子了,哈哈。”梁雨哈哈一笑小声的询问。
“春画不敢,”春画连忙解释,更是娇美了三分。梁雨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这种美人小鸟依人的感觉,才能找回今天的失落。
挽着春画进了‘兰亭院’的月亮门,门口夏菊夏樱双双掐腰一礼,然后从后面关上院门上了木闸落了锁。
王大刀自是在院外分派护卫轮守巡视,大宋礼制中规定男性家仆是不准进内宅半步的,违者严惩。
躺在世子寝室‘思贤居’的花雕大床上,梁雨顿时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要在剑仙、妖精、翻江倒海的法术前保持镇静的面不改色,梁雨现在才感觉自己已经好像把全身的精气神全部消耗殆尽了。
春画把揣在斗篷里面一双温暖的玉手轻轻的抚在梁雨的额头上,先轻轻的向两边缓缓的揉动,然后细细的按压梁雨的太阳穴,轻轻柔柔的让梁雨感觉自己的疲劳全部从脑袋释放出去。
有一个人在身边真好,梁雨轻轻的搂住春画,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的温暖,慢慢的进入梦乡,看到世子殿下睡着了,春画却不敢起身,就穿着衣服轻轻的合衣躺下。
看着梁雨棱角分明的脸庞,原来他睡着了是这么的安详,白天的张扬潇洒仿佛都离体而去了,就仿佛是解下盔甲一样,而我却愿意喜欢现在的你,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认真的看着你啊。
同春画一样痴痴的看着梁雨一样。在杭州许记药铺后宅,白淑贞也痴痴的看着熟睡的许仙,看着许仙俊朗的脸庞,想起这半年来夫妻幸福的日子,再想起法海和上官启的话,白淑贞的脑袋里面很乱,难道自己一千多年的修炼,还没有炼化自己的蛇性吗?昆仑的剑仙说的对,要是人人还记得前世,这今生的恩恩怨怨该如何牵扯的清,本以为法海为难自己是在报前世的怨,可是难道真是自己想错了吗?
可是要自己放弃相公返回山涧修炼,相公该会如何,他会不会心疼着急的寻找自己而出什么事情,可是如果不早做决断,日后要是真如法海所言,自己千年的修炼不仅要毁去,而且会连累到相公以后的轮回转世,天规之无情,正如法海所言:一家事和天下事比起来孰轻孰重?
可是就这么了结了和许仙的缘分,这情何以堪!理何以存!那自己还修炼的什么大道,即不能报恩又犯了天条,自己还有位列仙班的希望吗?白淑贞顿时落下眼泪,心中愁苦,只希望就这么陪在自己相公的身边,就这么永远的看着他。
在千里之外的秦岭大山之中。和两个女人的各自心思全在****之上不同的却是一大一小的逃命心思。
董大牛手中的腰刀不断的滴着血珠,他背后的孩子,董将军的唯一骨血已经被打昏过去,紧紧的用布条缠在董大牛的后背上。
看着困兽犹斗的逃犯,围着董大牛的五个黑衣人缓缓的进逼着,却都没有蒙面,一个个面庞白净没有胡须,而在古代没有胡须的只有一种人——太监,中间一个尖利嗓子的老太监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心中有点踌躇,自是不想第一个上前。
而天性凉薄的太监看到百户大人迟疑,是以各自的都不往前凑。
“董大牛,只要你交出这个孩子,本公公保你无事,而且会让你官复原职,”为首的老太监缓缓的劝导:“想你一个参将,却委屈的当董猛的家将,董猛可待你不厚啊,只要你听了本公公的话去做,本公公绝不食言。”脚下却迟疑的没有上前。
董大牛没有回答对方的废话,几年的太平日子总算没有也白活,嘶哑着嗓子冷笑着说道:“我家将军和我只想卸甲归田,朝廷不准,不准就不准吧,我家将军和我已经累了,就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你们却诬蔑我们将军有反心,你们那里来的证据。”声音愤恨不已。
“证据,哼。”为首的老太监冷笑道:“要什么证据我就有什么证据,辽国的,西夏的,番邦的,你要那一国的就有那一国的和你们勾结谋反的证据。”
“好、好、好,”董大牛大声的说:“那就来取你家爷爷的命吧。”挥刀扑了上去,一招在战场上屡建奇功的斩马眼,带着疾风向为首的老太监斜削过去。
老太监连忙挥刀一挡,感觉自己炼了将近一甲子的宝典神功大有被对方蛮力击散的架势,连忙后退一步:“上,耗死他,”握握发麻的左手,老太监心想:还是千岁高明,这些蛮人尽早除了干净,要不然迟早都是祸患。
董大牛心中顿时叫苦不已,自从被咬上以后,自己已经被追了几十里,现在被他们围上,自己突不出去了,他们五个太监看来真的会耗死自己,难道董将军的最后一点血脉就要断送在我的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