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王子豪朦胧之中,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眯着眼,右手习惯性的朝外套里面的口袋掏去,因为他的手机,都是放在外套里面的一个口袋,紧贴着胸口。
可是伸出去的手,上下左右一摸,顿时一惊,猛然睁开眼睛。
没有穿外套,自己现在竟然是光着身子,躺在浴缸之中,难怪刚才摸着一片光溜溜,根据手机铃声,他转头一看,才发现手机放在了抽水马桶的盖子上,连忙起身,跨出浴缸拿起了手机。
眯眼一看来电号码,陈八斤,他是满脸的疑惑,这是谁存的名字,他怎么不知道这个人?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按下了接听。
一边把手机靠在了耳边,一边从毛巾架上,拉下一条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我是陈八斤,你接到我的电话时,肯定会疑惑,不过不要紧,是你让我今天打电话给你的,让我告诉你,机票放在机场的储物柜之中,密码与钥匙在宾馆的前台,拿房卡可取,飞机是下午三点,我在陈家庄,你到了来找我。”
正在擦着头发的王子豪,听到这里,拿着毛巾的手,停了下来,他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手机里传来了忙音,陈八斤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让陈八斤今天打电话给他的,他怎么不记得了?
什么机票?飞去哪里?
为什么放机场储物柜?密码与钥匙,怎么会在宾馆前台?
充满疑惑的王子豪,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出现在浴缸之中的,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拉开卫生间的门,王子豪一脸惊疑的四顾打量,看到房间之中的摆设,他知道这是在宾馆的房间之中,可是他为什么要住到宾馆房间,此时竟然一点也记不起来。
怎么会好好的出现在这里?
不是在地巫女墓之中的吗?
当时手里的图腾融入了身体,发生了异变,整个地巫女墓都崩碎,他仿佛穿越了时空一般,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可是现在醒来,竟然是在一间宾馆房间之中。
而奇怪的是,刚才有个陈八斤打电话来,说了一通让他云里雾里的话,居然还是自己交代陈八斤的,这不是很奇怪吗?
光着身子,王子豪一屁股坐在床上,把手里的手机打开,在电话簿里一番,真的有陈八斤,而且还特别标注,重要两字,再上下一拉,电话簿里多了好几个陌生的名字,但这些人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正当王子豪满脑子迷糊的,退出电话簿的时候,手机屏幕上的日期,让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日期,竟然是一年之后了,他去湘西时的时间,他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再看现在手机上显示,真的是一年之后了。
难道在地巫女墓之中,过了一年?
不对,王子豪瞬间就推翻了先前的猜测,不可能是一年的,最多不过半个月,除非时空错乱了。
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在房间里找起来,终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了一本宾馆的介绍。
看到上面的地址,王子豪是愈发的糊涂,上海,他现在竟然在上海了,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家宾馆的房间,他用手拍了拍额头,眉毛皱的拧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放在床上的手机,再次的响了起来,王子豪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迅速的把手机拿到手里,低头一看,来电没有号码显示,只是一窜问号。
咦?
怎么回事?
看到这样的来电,王子豪有些蒙了,不过最终还是接听了,他现在正处于迷茫之中,对于一切能够让他明白的线索,都不想错过。
“子豪,我死的好惨啊!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我死的好惨,你不救我,我恨你,我恨你……”手机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凄厉的尖叫,使得王子豪听了下了一跳,再听清楚女人说的意思,一时间感觉毛骨悚然,光溜溜的身上,皮肤一阵阵的发紧,鸡皮疙瘩起了全身。
死了还打电话过来?
这不是鬼来电吗?
这个女人是谁?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为什么说他没有救她?
王子豪再次重重的坐到了床上,他不禁哀叹,刚刚清醒过来,怎么又搞的迷迷糊糊了?
现在的这一切,显然不正常,如果他没有猜错,他失去了一段记忆,就是近期的一段记忆,或者说,是从地巫女墓之中出来,到现在清醒,这一段时间,他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按照陈八斤说的去做,不管是不是真的是自己交代的,都没有关系,只有顺着这条线索,他才能搞清楚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一点,王子豪迅速的起身,看了一下手机,离下午三点,还有两个小时,穿上扔在沙发上的衣服,这一身黑色的西装,他非常的陌生,但穿起来以后,却合身的很,显然就是自己的衣服,再次仔仔细细的里外一番查看,没有行李,只有衣服口袋里的一个钱包,里面有两张卡,一张身份证,是他的没错,钞票不多,但也不少,估计有三四千。
随手仔细的查看了所有口袋,竟然掏出了一包苏烟与一个打火机,这一下王子豪又有些疑惑了,他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香烟已经拆开,里面显然少了几支,扭头房间里一看,在沙发旁的一个烟灰缸里,他看见了两个烟头,走过去,拿起一个烟头仔细的看了看,又放到鼻尖闻了闻,随手把烟头放回了烟缸。
嗯?
这是什么?
王子豪在放回烟头的时候,眼睛忽然看到沙发下面,露出一点红色,心里不禁疑问。
他蹲下身体,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一点红色,竟然是一件红色的蕾丝短裤,他没有用手去拿,而是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把短裤从沙发下拨了出来。
不用看,这种红色蕾丝短裤,他都知道是女人穿的,男人不可能穿这种蕾丝短裤,除非是恋物癖的变态,拨出了红色蕾丝短裤,他半跪在化纤地毯上,垂头向着沙发下查看了一番。
他想看看,沙发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是不看则已,一看是惊的头发耸立,就算是王子豪这样,曾经经历过地巫女墓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在沙发下看到一张煞白的女人脸时,还是吓的不轻,头皮一阵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