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解释离谱的很,“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干活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件事。”赤裸裸露的虐己狂。
骆阳会象征性地每天来看看我们,笑言来看看他的钱有没有打水漂。看到黑瘦的我们每次都会在那稀少的眼眸里找到些许不忍,便一次一次诱惑我们,“骆枫,回家吧,我也不送你出国,只要回家就行。”
“丽玲,想过好日子其实也有别的办法的,比如说嫁给我。”
****/裸的诱惑,我们俩咬牙切齿忍住心头的悸动,一边坚持一边后悔,“忍过这个月再说,呵呵,忍过这个月再说。”
骆阳每天几乎都是无功而返,然而依旧坚持每天来劝说我们,一边诱惑我们的思维,一边天花乱醉地口述教导我们如何走捷径。每天的答案一层不变,他口中唯一的捷径就是让骆枫跟他回去,然后笑言实在太辛苦就让我嫁给他。
这玩笑开得!
开得我实在太心动了!
谁忍得住男人的富贵与帅气的诱惑,我也是忍得几乎出了内伤。
清楚地记得是第十七天零九个小时的时候,一对穿着寒酸的男女走进“牵手婚礼策划”。
男子紧拉着女子的手,有些紧张,“我想给我的女朋友一个不一样的婚礼,可是,我没多少钱。”
说着从口袋子里搜出几张长满皱纹的十元钞,还有零售零散散地几块钱。
我和骆枫目瞪口呆,做生意,我们没想过敲诈别人,但是,第一笔生意,我们貌似有被敲诈的危险。
女的拉住男的道,“走吧,俊哥,能跟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婚礼对我来说,不重要。”
我和骆枫相互看了一眼,看着这段男女我们均无语。
“不行,”男子脚下生根般硬是不让女子拉开,倔强道,“你放弃良好的家庭跟我私奔,我不能连一个婚礼都不能给你。”
“私奔?”我和骆枫异口同声,惊讶之后我赶紧上前推着女子外门外走,“又一个离家出走的,赶紧回去,不然家里该多担心。”
惊讶之后骆枫的反应截然相反,“那该是多有意思的事呀,好,你们的婚礼就由我们来策划。”
听到骆枫的话我一僵,这小子果然是生出来闯祸的。
只见那男子已“扑通”一声跪地,口中不断地念“谢谢”,骆枫吓了一跳后赶紧上前扶住他。
人要是没有经济条件,那么最能还得起别人的就是这两个字了,“谢谢”。
我上前想打断他们,骆枫看出我的意图,立时道,“答应你们的事,我们不会反悔的。”
我脸都白了。
男子拿出手中拽的那几十块钱往骆枫身上塞,“我只有这点钱。”
“这场婚礼免费。”门口这声音更刺激人,我抬头一看,是骆阳。
我这下明白了,我上辈子没干别的,就光欠了他们骆家一屁股债了。
骆阳走至我面前,“如果连这两人的这点钱都拿走了,还不如现在就直接饿死他们呢。”
我不屑,心痛地看着骆枫塞回男子手里的钱,咽了咽口水道,“就这么点钱,迟早饿死。”
骆阳靠在这屋里的唯一一张办公桌道,“其实你可以免费为这对新人做一场婚礼策划,一切从简,地方选在人多的公共场所,尽量让婚礼做得简单而有新意。如果能争取让人留下印象,以后还怕没生意做吗?”
我盯着骆阳,盯得骆阳浑身不自在,然后暗自感叹,骆阳果然是个做生意的。
“能成功吗?”我自言自语道。
骆阳站在我面前,目光中像是有千万道支撑着的墙壁,让人觉得安全可靠,他道,“我相信你。”
他说他相信我,头一次这么认真说相信我。
我抬眼看他,他目光清澈的如一汪湖水,我的心漏跳一拍。
************************************
我回家找出些新买的布料让母亲缝了两件款式一样的新装,母亲手艺不是特好,缝出来的衣服像两件运动装。我暗暗着急,于是心一横,那些碎花布料在女装的袖口和领口,其实乍一看,看上去像男女版的情侣装。我叫骆枫进屋看了看,骆枫也竖起大拇指称赞,“运动服的新婚礼服,再加上女装上的碎花,既接近生活,又显示出做新娘子特有的娇秀,我觉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