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有准备,但是看到这些暧mei的字迹,我还是忍不住去忌妒莫羽和卫可衣那幸福的过往,就像如今这般,一笔一划刻在墙上,到时候翻起功劳薄,都有字有据有凭有证的。我看着那些尘旧的字体,“可衣是羽的唯一。”提名的是莫羽。
马光明推了推我,示意我往下看,我随着那苟延长喘的灯光往下看,依旧是斑驳的字迹,写着“我要嫁给莫羽哥。”提名的却是卫可爱。
“卫可爱是谁?”我轻声地自言自语。
马光明耳聪目明,一下子便听见,回道,“笨,听名字也知道是卫可衣的妹妹了。”
“你怎么知道是妹妹?”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都有,何况一个叫卫可衣,一个还叫卫可爱类。
马光明浅笑,沉声道,“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我跟久了,分析起问题来都细致了。我查过卫可衣的档案,虽然资料不多,但是资料上显示她有个双胞胎妹妹卫可爱。”
“莫羽家的那个女的,很有可能不是卫可衣?”我瞪大眼。
马光明赏了一个白痴的眼光,道,“不是有可能,是根本就不是。”马光明仔细分析道,“卫可衣的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当时警方来过现场,我查过资料,按当时的记录来看,不可能有死而复生的可能性存在。”
我接着道,“第二种可能的话,有可能那天跟莫羽出门游玩的人是卫可爱,但是莫羽和卫可衣相恋这么久,姐妹俩再像也不可能认错。所以也排除了死错人的可能性。”
“死错人?”马光明薄怒,“人还有死对的吗?”
马光明发起怒来,真能让周围的空气都降温,我冷颤,结巴,“我……口误。”
我看向他,自从认识他这么久了,这是唯一的一点让我觉得他像个警察的地方,虽然他根本就是个警察。
马光明依旧没好脸色,这点我倒是习惯性地接受了,毕竟平时没惹他时他也没好脸色,这会子的面部表情真的是已经非常给我面子了。
“还有第三点证明姓莫家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卫可衣。”马光明没好气地道。
我一惊,“是什么?”
马光明冷冷起身,没有说话,冷声在前头走着,给我留个相当阴暗的背影。我低着头心里极其郁闷,在生什么气呢?那电筒上的灯光咽了气。突然脚底下一软,我踩到一团软呼呼的东西,我以为踩到蛇了,惊叫声再次震耳欲聋,马光明转过头,我二话不说一把抱住他往他身上爬,嚷道,“马光明,我踩到蛇了。”
马光明的声音咬牙切齿,“那怎么还没被咬?”
我一愣,转头往地下看,没听到什么动静。马光明冷声道,“你准备保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
我遂想起我整个人几乎攀爬在马光明身上,大汗淋漓,想跳下时,却被马光明抢了个先,一把将我推在地上。
园里的草多年未修,已有些荆棘杂于其中,我的手心撑住地面时,压到了一颗荆刺,一阵刺痛后,我缩回手一看,夜色里一粒粒血颗料饱满。马光明一惊,蹲下问我怎么样?
我顾不上这些,抽手拿起荆棘旁边的一块布,心里暗然。
这是我在小至失终前几天,悄悄在莫羽裤腿里侧绣得一个细小的“玲”字,我曾经拒绝他,却是希望他能发现这个字,明白我的心意。
小至失踪后,因为担心小至的我们走在了一起。这么说,这段时间,莫羽有来过这里?不小心被荆棘划到的裤腿,便留了下来。
马光明一把拽过我手中的那块布,一眼瞧见上面那个小小的“玲”字,狐着眼问:“认识?”
我冷笑,“这是我绣给莫羽的。”
马光明不以为然地撇嘴,“绣得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呀。”
“心思是给了,”我低头,“可是人家收不到。”
马光明的声音在我耳里变得格外的幽暗,“知道证明姓莫家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卫可衣的第三点证据是什么吗?”
“是什么?”
马光明的眼睛在黑夜里像猫头鹰的眼睛,他缓缓道,“因为你和姓莫的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卫可衣。你们俩不过是演了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