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几岁?”
“也八岁。”黄奕明开始伸手摸我的脑袋,“我说你平白无故问这些干吗?”
我很少有的开始触景生情,感物叹志,“我八岁的时候认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才二十二岁;你也八岁认识我,怎么这么几年我就二十二岁了呢?”
这句话引发的结果很不良好,黄奕明已经开始思考本市的精神病院条件如何了。“彭丽玲,你每次失态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失常?你怎么一失态就开始糊言乱语。”
“来,为了恭喜咱认识十四年,我给你送礼物。”我摸着口袋,抬头不好意思地笑,“不好意思啊,口袋里就这么百多块钱了,为了表达我兴奋与激动之情,我把它们全送给你,聊表心意。”
黄奕明连忙推还给我,“还是别了,这可是你的命根子。”
“这话说的,跟你还讲究这些吗?”我硬是将钱推给他,看到这张百元大钞上留着一串电话号码,我忽地想起那天自恋男嘱托我的事。我一个起身,“糟了。”
“彭,彭丽玲,”黄奕明惊恐地站在我身边,“你先把情绪稳定下来,一切都好说。”
我绝望地看向黄奕明,“我忘了答应别人替他找房子了。”
黄奕明深怕我还处在糊来的状态中,大叫,“什么房子?”
“边走边说。”我一把拉起黄奕明去找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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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位四十几岁光景的女人,带着浓重的口音跟我们说:“朝南的那间阳光充足,空气不错,晾晒也方便。朝北的那间比较阴湿,但空间大。价格一样,每个月600元钱。一个人住的话,我建议你还是用朝南的那间。”
这倒是大实话。
“我要朝北的那间。”我朝房东道,“我先将订金交给你,明天起付房租。”
自恋男匆匆赶来,眯着眼朝我嘻皮笑脸道,“我还以为你携款私逃了呢。”
“我还不至于干私吞两百块钱这么小规模的坏事。”我不屑。
“姐姐你是心理太阴暗了,朝南那间多阳光,你非得找朝北这间。”自恋男叹气。
“我高兴,如果你认为我缺心眼我也不反对。”我替他整理房间。
自恋男起身一同收拾房间,看着他把我整理好的东西再次翻乱,我几乎快怒火攻心,“你干过家务活没?”
自恋男不好意思地挠头,“这些事,都是保姆在干。”
我投以鄙视的目光。
他忽略掉我的目光,将随身背的包往柜子里放,不用想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问:“你没有卡吗?这么多钱用包背着,跟个抢劫犯似的。”
“我一动用卡,我哥估计就知道我在哪了,我得躲着他。所以才叫你找点个隐蔽的地方,哥一定会认为我吃不了苦,不会住这么简陋的地方的。”自恋男头头是道的分析。
“多大了?”我不屑于这种离家出走。
“20。”
“小毛孩一个,不用读书吗?”
“我经常辍学,习惯了。我那地方除了重点学校,其他学校我都呆过。”
“教育局不抓紧时间给你颁个‘贡献奖’可惜了。”
“有的是机会,我哥还得让我读大学呢。”
我瞟白眼,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两个差距的代表近距离接触,可以想象我此刻的感受,别等我有了钱,真的!要不然,等我有了钱,帮我提鞋的我都备他二十个。
自恋男盯着我,“你的眼睛长得很像一个人。”
我更加无奈地瞟白眼,“你知道嘛,”我指指黄奕明,“他当初跟我套近乎的时候,就说我的脸长得很像他那抱在手里的妹妹。”
黄奕明一边扫地一边冲我们咧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