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腕传来椎心刺痛,莫羽的手用力地在我的脚裸间擦拭着。我终于把那句听得很朦胧的话记起来了,“做好准备,会有点痛,忍着点。听到没?”
其实不是特痛,做好心理准备的话便无大事。只是我没听清。
我吃痛地大叫:“莫羽,轻点,我这脚很重要的,别给废了。”
“明白,你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能少。”莫羽回道。
这还像句人话,看着周围人群一片暧mei的神色,我突然明白过来,我现在可是莫羽的女朋友,这种话很容易被人理解出问题来的。
然而莫羽得这句“你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能少”说得相当有责任,我感动。我看着莫羽莫名其妙地靠至我的耳边,再次感受到他好闻的气息,扑腾腾地在我脸上扑打着,我脸瞬间红至耳根。莫羽的话温柔漫柔的,温柔到只有我和他听得到,“否则,谁会有那闲功夫照料你的下半辈子呀。”
我顿时脸色一黑,憋着气想发作。没想到周围的人群抱胳膊的抱胳膊,搂女友的搂女友,全部唏嘘成一片,我从这一片唏嘘声中总结出她们由头至尾想要表达的一个意思:“瞧这小两口多恩爱,受个伤也搞得这么浪漫。”“对呀,还讲悄悄话,有什么话是我们不能听的。”
我瞪着莫羽硬是不能发作。
午后,我的腿便消去了肿块,虽然有些疼痛,但不碍我跟着他们捡柴禾,这个我在行的很,不稍一会,我便抱着满满的木柴回来了。
看得这群生在红旗下,长在大城市的朋友们目瞪口呆,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莫羽的女朋友我的巾帼不让须眉。本来还眉开眼笑,对同志们的夸赞大包大揽全都笑纳的我,很是纳闷为什么明明我干得很出色,他们的大拇指还是不约而同地朝莫羽的方向竖起,我的脸便顿时阴云密布。
莫羽很有耐心地向我解释,他向我解释之前摆起的架势,我以为他要从人和地球或者人与自然讲起,然而没人告诉我,那是个空架势。莫羽只用他那架势说了一句话:“他们是在说我很有眼光,当然,这是事实。”
我头一次没有对极其自恋的人挥拳。
莫羽再次把他那罪恶之手袭向我的脚,我本能的缩回,没想到慢了一步,便又结结实实地被他抓在手里。他脱了我的鞋子,反复看着我的伤,口气让人听着便被温暖灌得满满的,“别再到处乱跑了,再扭了脚会更痛的。”
我当时很龌龊地想到一句话:“勾引,赤罗裸地勾引。”
男人气质的把握在一个度上,多了显得深沉,少了就会轻浮,而莫羽正好踩在它们中间的那个点上。这般的男子,谁能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定力去应对他那无限的风情。若不是还知廉耻,恐怕我早已口水直流三千尺。然而莫羽太过优秀,若我不顾风险在莫羽的风景里泥足深陷,我保证自己会暴尸荒野。
我深呼吸,深呼吸后一脚踹开莫羽的手,“你少趁人之危。”
莫羽把我的脚放下,笑容深不可测,“是你想入非非吧。”
我的脸涨得通红,这么容易就被人说中心事,看来我真不敢随便宣传我是小暴残忍的手段下培养出来的阴暗人群。然而莫羽继续悠悠开口,“你的内心世界要宽厚些,别老以为别人总是对你有企图。通俗点说,你又不是钞票对吧,怎么可能每个人都对你有企图心呢?”
“别跟我提宽厚,从今以后我戒了。”我狠狠地瞪着莫羽,对他敌我界线划分得相当清楚。
“为什么?”莫羽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