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个小孩子啊,像我这样本身就是存活于黑暗之中的小暴口中的妖精要是动起了真格的,他估计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小至有时候会很直面地告诉莫羽他讨厌莫羽,莫羽无奈地纵容这九岁小娃,从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感动,感动的热泪盈眶。所以小至就越发鄙视我。我只能说,我成熟,你幼稚,我是过来人,咱的心理状况不一样。
小至再次鄙视,他说:“彭丽玲,如果没有钱,你还会来教我,还会这么奉承莫羽?”
这娃什么都不会,只会直勾勾地叫我们的名字,而且他不知悔改,我们唯有认了。
我这么回答小至这个欠思考的问题,我回答时一片诚心可对日月,非常老实且忠厚地跟小至讲:“小至同学,如果可以的话,面对你,再多钱我也不教。”
虽然我只是区区家教,但有时候必须站出来替小至的老师们说句公道话:“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在小至身上统统可以滚蛋。”请注意说这话时老师们的表情:一脸绝望,声嘶力竭。
小至已经不是总是给人制造问题这么简单了,因为小至本身已经成了个问题,上面的标号由“待解决”,至后来的“方程无解”。
看到小至后我佩服我自己,我的成长环境这么扭曲,我能长得这么良好,真得感谢CCTV,感谢我爸爸妈妈的良好基因。小至的成长环境这么良好,结果长成这么扭曲,绝对基因变异。
我对莫羽说:“如果教不好小至,你就趁早把他灭了吧。不然以后绝对危害社会。”
气得莫羽想把我给灭了。
其实说小至坏,我更坏,小至不就是一小孩的叛逆心理,说出去也不是罪。然而我这怪脾气就只能说是阴暗了,我告诉小至现在我全然已经不是为了那丰厚的家教费来教他,而是我就是想调教他来着。
小至鄙夷地目光再次向我袭来。
我不躲不闪,面皮七尺。
然而小至也不知为什么,总能让人想起他是恶魔变异,我毕竟是个人,对着这魔头总是会害怕。就在小至露出诡异的笑容说:“彭丽玲,一个月还没到不是吗”的时候,我周身再次冷风嗖嗖,寒毛直竖。
这绝对不是一个九岁小娃该说的话,绝对不是。
我拉响警报面对小至,可还是逃不过这小魔头的毒手。再次给小至家教的时候,我一推开小至的门,一盆冰凉的水迎面扑来。想是小至这种事干多了,技术居然能够精准到一滴不剩全扑在我的身上,熟能生巧啊!
我一阵惊悚,然后全身冷得发颤,本着与这小恶魔抵抗到底的精神,我浑身带水的走近房间,叫保姆给我拿了条毛巾擦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朝小至道:“时间到,开始上课。”
小至雷滚般地笑声突然顿住,上下打量了一翻,终究觉得没意思,便坐在地上开始玩他的玩具。
我的每一分钟都像煎熬,但我坚持,也坐到地上开始对着小至讲课。小至起身在房里逃,我就起身在他后面跟着。一边跟着一边拿着书本给他讲解题目,我紧跟在小至后面,念道:“小丽有9个苹果,吃了3个,请问还剩下多少个苹果?这个问题……”
小至兴起,足足在房里跑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的汗水和湿淋淋的水聚在了一起,难受的想跳楼。我还真会自找罪受,我本想用这个方法感化小至,天晓得小至根不是常人可以感化的了的。我就是拿来牺牲的,而且是拿来白白牺牲的。
莫羽回来见到我这个样子,回房拿了套手工精致的洋装给我,叫我洗个澡换上。
我看着手里的洋装发呆,为何他总能从家里拿出年轻女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