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邪恶地笑，以甜到腻味的嗓音对早已布满黑线的小至道：“我说你这压倒一切的个性跟你这学习成绩成反比呢？”
感受到小至的目光凛冽的像尖刀，我大无畏地英勇面对敌人，并且似乎想死的很惨，我继续，“这种现象不是很好，为了让你德与智达到平衡，争取全面发展，我们现在从小学一年级的课程开始上。”我平静地把小志的愤怒当五月的春风般消化。
总而言之，公事公办，不浪费任何时间，莫羽便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看着快要吐血的小至，心里窃喜。想老娘当年是如何在阴险狡猾大奸大恶小人得志罪不可恕的小暴的刀光剑影下完好无损活到如今的，仔细研究起来，再和小至这毛孩一对比，可以得出，老娘我也就是能忍则忍，不好意思对九岁小童狠下杀手罢了，要不然我那一套一套的手段拿出来编成书，数量可以和小志的教科书媲美了。
我多善良！本着对祖国花朵的爱护，小至就算再奸恶，我也永远是轻声细雨，慈爱的不得了。有空真应该把小至扔到小暴家关几天，我小的时候，小暴的原则是，祖国花朵怎么了，我左脚伸去踢两下，右脚伸去踩两下，然后心情再坏点的话索性伸手给拔了。
我撩袖子拿起书给他讲课。几天的相处下来，我基本上摸透了小至的水平，其实根本谈不上什么摸透，稍微几句对话，水平这东西便浮在桌面上了，小至的水平就是没水平，一加一等于二这个问题他曾经研究了很久，现在问他估计还是不知道。
我忽然觉得莫羽钱给得少了，小至必须当作个案进入超级加强班，家教费自然要根据程度而定，小至的程度会让所有家教朋友们一致喊出：给多少钱我也不教！
不管小至在不在状态内，我照样教的风声水起。他听进去一点是一点，听多了两方都赚了，没听进去我也不亏，至少我问心无愧来着。
莫羽公司的事很忙，回来也越来越迟。我两个小时的家教完成后便离开，大多时候，小至都会倚在沙发上睡着。我继续念书给他听，两个小时一到，我便和保姆把他抱到床上去睡。
………………………………………………
夏若水出乎意料地和我走得很近，这真是羡煞同学们也。就算不为着夏若水的财大气粗去，女孩子们跟在夏若水旁边，至少不少男人的眼光在盯着夏若水的同时，掠过她们身影的机率也会颇大。
然而夏若水一粘到我，同学们就本着不与我为舞的精神离得远远的，夏若水说正好，可以离这些只会讨便宜的苍蝇远些。
“看着我更像苍蝇。”我颓败地看着自己这丑小鸭站在光鲜亮丽地夏若水旁边，那真是起了莫大的跟班的作用。
夏若水不以为然，反而友善地向我道：“可不许这么说自己。你彭丽玲真实，努力，勤奋，是个好女孩子。”
好女孩子？我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我，这种话，连我母亲都很谨慎，从不说。要不是夏若水站在我面前一对比，我都差点忘形了。
夏若水高挑的身材，精致的脸盘，清脆的声音，心底善良，温和且不失高贵，白天鹅般的女子，走在我身边，就像我的一面镜子，一面对她就能把我的渺小与丑态照露的体无完肤。我都不需要自惭形秽，就知道自己有多么不堪了。
我彭丽玲除了真实——无比的现实，努力和勤奋都是被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