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日出西边雨,床头打架床尾合,来跟着念”话落,一磕瓜子呈抛物状丢了过去。
“大姑娘漂亮,大姑娘漂亮!”长舌歪着脑袋,圆溜溜的黑豆眼瞅着被它气笑的唯心,又补充一句“没说你,没说你”
“你这臭鸟,全被那个家伙教坏了”戳了戳它黑黑的脑袋,佯装恶狠狠道“小心不给你瓜子吃!”
“啊嗷……”长舌蹦达俩下,转了身,屁股一撅,直接用尾巴对着一脸凶相的唯心,还侧这个脑袋,一副鄙视的样子!
端着一套衣裙和洗漱用具的采薇还未踏进门便听见斗得不亦乐乎的一人一鸟,无奈摇头。
“小姐,你怎么还有心情逗长舌,宫里传了旨,说安怡公主甚是想念,晚上请你入宫一叙呢”放下手中的物件,又担心道“在荒北的时候关系就不好,如今更是因为您她才不得不来和亲,说好听是参加她的接风洗尘,不好听的她一定会在宴会上找你麻烦”
“而且啊,这次四皇子也来了”看着依旧漫不经心的唯心,焦急的一跺脚直接将她拉了过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家小姐我现在已经退居幕外,火烧的再大,也烧不到我们身上”安抚的拍拍采薇的肩膀,投以安心放心的眼神,若不是放不下,此刻的她早就带着金缕阁送来的银子远走高飞了,想到公孙简,唇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既然决定了,说什么都要守护下去!
“我又不是独自一个人,你姑爷也在现场,怕什么?”见采薇还想说什么,唯心赶紧道。
采薇想了想也是,便专心为唯心打点起来,异地第一次见面,说什么也不能若了她去…
——
夜幕降临,皇宫内已是一片灯火通明。
皇宫这么大,却偏偏这么小,看着前方也被突如其来的见面征愣的付弘,唯心轻叹一声,她相信她的亲眼所见,但也想亲自证实……
“听宫里人说,你前几日落了水,可有碍?”凝视许久,上下打量一番,见对面之人不言语,付弘走进两步关怀道。
“你看我这样子能有什么事?”扯了个微笑的面容“多亏湘妃娘娘,让我们去她宫中换了湿衣服,才避免受寒”
“我还在湘妃娘娘的屋子看到了箭羽,想不到娘娘一个弱女子,也巾帼不让须眉”唯心笑谈,神情仰慕,却暗暗审视这付弘的每一个表情,面容很平静,可还是没有漏掉那眼底的波光一闪。
心下微紧,仍笑问“图案的事情,大哥可有进展?”
“没有”付弘垂目摇头。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亲耳听到时,还是可以感到身上的阵阵寒冷,也不知是天冷,还是心冷……
“大哥不用再查了,也可能是我记错了,根本没有这个图案”唯心洒脱一笑。
让一个试图掩盖真相的人来查明真相?怎么可能查得到呢……
望了望月色,付弘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我还有事,我知道路”立在原地未动,唯心轻声道。
——
若仅是安怡公主和亲肯定不需要南皇在宫中设宴,这一顿完全是因为枚清之,荒北四皇子,甚至很可能是未来的北皇!
宴席上,南皇高坐首位,与右下方首位的枚清之相谈甚欢,旁边的安怡公主偶尔抬眼偷偷的看着对面只喝酒的付弘。
皇后与湘妃伴于南皇一左一右,一个雍容华贵,一个仙姿玉貌。左方首位自然是太子南宫冶,不过此刻并不见南宫冶在,次位竟然是公孙简,这一安排让在坐大臣偶有私语,颇为不解。
“早就听父皇说南楚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今日一见皇后大度雍容,拥有容人之量,果然名不虚传”扫过皇后与湘妃,枚清之眸底了然之色一闪而过,一片诚挚!
“皇后乃一国之母,理当如此”南皇哈哈一笑,眼角扫过旁边略微不自然的皇后。
“四皇子远道而来,不妨多住些日子”皇后举起杯子大度一笑,一饮而尽。
枚清之含笑点头,同样一饮而尽,眼风依次扫过对面几人,最后视线徘徊在静坐不语的公孙简和豪饮的付弘处。
湘妃端起茶杯轻抿,勾起的唇角微微冷笑,不屑的撇了一眼皇后,扫过下方的付弘时,冷笑的唇角慢慢化成苦涩。
“清之此次出使南楚,一是送妹出嫁,望南皇可以让舍妹自行选择对象,二也是递交百年和平交好文书,三也是清之自己的不情之请”
“前两条你递交的文书中早有提及,朕也是允了的,不知安怡公主可有选好的对象?”南皇摸摸胡子严肃的看着枚安怡,计算之芒在眼中环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