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个孩子8、9个月就要开始学习简单的字词和学会会走路是非常困难的,但子君的身体里装着的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比之普通的婴儿有着超强的自控能力,能够比较容易掌握身体,起点就高了很多。
加之她认为车祸后能够重生,这是上天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再不能碌碌无为的就这样混过去,新的生命不能如此虚度,因此再苦再累也坚持每天的练习,扶着一切可以扶的东西每天坚持慢慢走路,经常一个人躲着练习说话。
一晃眼,子君已经有快有一岁了,已经能吐出好的话,简单的交流不成问题了,而且也能补扶着东西慢慢走上一段路,子君觉得世界一下大了很多。唯一不大满意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婉兮这小屁孩每次一看到自己走路马上就过来抱起自己,不让自己走路,是怕伤到她吗?她有些想不明白,以前自己到处乱爬也没见他怎么上心过啊。
如今,子君只能在婉兮练功或着外出寻找食物的时候才可以联系多走走动动,虽然诸多不自由,可她已经很满意了,现在吃的东西改善了好多,米粥也经常能吃上了,偶尔还能吃到鸟蛋和烤好的野味。人是要学会知足才能常乐的,子君现在很满足。
子君趴在曲廊那看了半天,婉兮在下面练习着剑法,小小的人却也舞得虎虎生威,一片刀光剑影,她饶有兴致的看了半天也没兴趣了。今天黑豹怎么没来啊,都怪子君,之前天天把黑豹挂在嘴里的,这两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再提黑豹了,连自己在旁边提到黑豹都会板起小脸。
既然黑豹没来,那自己也得找点事情做,慢慢摸到药房里,开始自己的探险之旅。药房里有两大架的书,子君早就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费了半天劲,才把书从最下面的架上扯了两本书,打开一看子君乐了,这不就是繁体字嘛,字体也是好辨认的隶书,太好了,自己虽不会写,可也能大概看得懂。
打开先扯下的一本,却是什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子君知道这是一本启蒙的读物《千字文》,前世曾经教小侄女读过,所以印象深刻。大致浏览一遍,和前世看到的只有几个字的差别,子君毫不犹豫的放在一旁,打开另外一本,却是《声律启蒙》,“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子君黑线,这本书不是清朝车万育所著的吗?怎么这里会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样一个时代。
根据自己微薄的历史知识,子君还是知晓中国只有春秋战国时期出现过东梁国和西梁国,而战国时魏国中后期曾定都大梁(今河南开封),故也别称梁国。那这个陆清扬父子口中的“大梁国”到底存在于哪个时期呢,有清朝时才出现的《声律启蒙》,屋里的家具也是高床高几,桌椅、长案、柜子这些家具虽然粗糙,但是家里都有,这种类型的家具却是到唐宋时朝才普及起来的。这书是印刷版的,活字印刷是宋代才出现的,后来印刷术也才随着普及起来的。
唉,这到底是什么时代啊,子君连忙接住扯着书架上的书,可越着急越扯不下来,好容易扯下来一堆书,却也把上面的一层一本词典大的书扯落下来,书角砸在头上,一下就破皮了,血丝渗了出来,子君伸手一抹,看着手上的鲜红,悲哀一下从心底钻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的哭了起来。
正在练着剑的婉兮突然听到子君的哭声,不由一愣,子君从来到这后除了吃饭的时候外几乎没有哭过,这是怎么了,马上把剑放到一旁,冲了上去。只看到,小子君坐在一堆书中,手捂着头,小脸被泪水和血污弄得花花的。
婉兮的心一下揪紧了,赶快抱起子君,把她的小手握住,只见她那光洁的额头上一道有着七八分长的伤口,并不算太严重,可是被她小手乱抹过后看上去满脸都是血,婉兮有些无奈,一边拿起纱布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和血,一边劝慰子君:“子君乖哦,不疼了,哥哥给你擦药,很快就会好的。”
子君哭了一会也哭够了,觉得在一小屁孩前面流泪还要安慰也不大后,收住了眼泪,安静的坐着给婉兮往自己的伤口上擦上一层清凉的药膏,很快伤口也不流血,疼痛也几乎感觉不到了。一止住了疼,子君又想起这头痛的未知世界,伤感的看向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书。
顺着子君的目光看去,婉兮一笑,子君今天都在玩书啊。这些爹爹可不让乱动的,于是指着那些书说道:“子君,记住了,那可不是玩具哦,以后不要乱动了。等过两天哥哥就教你识字,好不好?”
子君眼睛一亮,对了,忘了身边这个资源可以利用了,马上笑眯眯的看向婉兮,使劲的点着头,模模糊糊的说着:“识字,看书,给我讲故事。”
“嗯,我不会讲故事啊,”婉兮扰扰头,怎么办呢,子君今天这么高兴的和自己在一起,不能让子君不高兴,想了半天,婉兮一拍桌子,兴奋的说:“对了,我给你讲爹爹给我讲过的故事吧!”
子君点点头,专心的听着,说不定可以从故事里知道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从前有个小朋友,他说谎,有一天,他死了。”
“从前有个小朋友,很用功的读书练功,长大了之后成功了。”
“从前有个小朋友,他不听话练功,有一天,他扭伤了脚。”
“从前有个小朋友,他乱翻东西,第二天,他死了。”
“从前有个小朋友,他不好好吃饭,后来,他死了。”
这,这,这,这不是麦兜的故事里麦太太给麦兜讲的故事的翻版吗?子君满脸黑线,难道,难道那个男子是穿越过来的腹黑男。小样,藏得很深嘛。
婉兮兴奋的说着说着,看着子君一副激动的模样,心里不由一慌,“子君妹妹,这么了,爹爹每次和我讲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子君妹妹放心,你虽然翻了爹爹的书,也没好好的吃虫子,但是不会死的,我向你保证,我以前也试过的。”
子君没在意婉兮的话,一直沉溺于自己的想象中,天呐,我找到同志了,我找到组织了,陆清扬,哼哼,别以为你换了个马甲我就不知道你是我的同志了。哈哈,今天晚上定要让你现出原形。
“我要去院子。”子君激动的拽着婉兮的衣领。
婉兮愣愣的点点头,抱着她走下去,心想子君妹妹是不是被吓到了,连房子里也不想待了。再想着自己的剑还没练完,也就如往常一样把她放在院子自己玩,自己则接着练剑。
子君的心里异常激动,组织啊,同志啊,你藏得好深啊,哈哈,待今天晚上我了你的老底,看你还敢不敢那么冷漠的对待我这穿到孩子身体里的可怜的同志。
等啊等,等得饭也不想吃了,走路也不想练习了。趴在院子门口等到天快黑了,终于看到陆清扬的身影。
“陆,陆清扬。”子君激动的大喊,她平时对陆清扬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总觉得他有些古怪,现在一切都能解释了,同志嘛。
陆清扬停住脚步,看着歪歪倒倒走向自己的子君,平时不是不爱和自己在一起,也不说话的吗,现在怎么会主动来找自己?
子君下午想了半天,暗号到底是说“天王盖地虎”好,还是说“土豆,土豆,我是地瓜”比较好呢?练习一下午,发现后一句可能知道的比较多。
现在对着陆清扬回来了,背对着残阳,逆着光,脸上看不清楚表情,看着他站立的侧影,鼓起勇气,大声说着:“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陆清扬一愣,子君说的是什么意思?是婉兮今天教过她新的话吗?不过这话既不押韵,也没什么特殊的,于是皱皱眉,接着走向房子。
看着陆清扬紧皱着眉头的脸,子君也愣住了,不是同志吗?还是他没听过这句话?那我换一句好了。
“天王盖地虎?”说着,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清扬。
陆清扬彻底无语了,这个子君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直颠三倒四的,不过看样子倒是有些天赋的样子,话说的早,路走的也早,说不定可以重点培育一下。“婉兮,把子君拎上去,天黑了,不要让她一个人乱跑。”
子君沉默的看着陆清扬一丝激动都没有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怀疑了,难道只是巧合,真的不是穿越来的同志?
可那个故事真的很变态。。。应该不可能是他原创的啊,难道他是从港台那边穿来的,对内地的电视剧不熟悉。那,那,这个总该知道吧,这是最后的一招了:“含笑半步癫!”
陆清扬一震,猛的回过头,冲向子君,道:“你知道含笑半步癫。”
子君吓了一跳,点点头,马上被拎到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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