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端着一壶凉茶走了过来,看着院中扶着墙大口喘气的子君,心疼的说道:“郡主,过来休息一下,喝点水吧。”
子君连抬头答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树拼命的长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肺都快要炸了,天呐,为什么都跑了那么久了,自己的身体还是不能适应,每天早上的跑步都让自己有一种快要死了的感觉。
另外一边,墨香接过言歌手中的东西,放到树下的小桌上,皱着眉对茶语说道:“我怎么觉得郡主的身体不像是适合练武的,我推测郡主的心肺可能有问题,气息没有办法保持住平稳。”
茶语倒出一杯茶水,接过话头:“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前久我还以为是郡主的身体无法适应,可现在都十多天了还这样,要不我们先和王爷说一声,看王爷怎么说?”
言歌也急道:“那这段时间的基本功练习对郡主的身体有没有影响,你们怎么现在才说啊,我现在就去禀告王君。”
墨香拦住言歌,说:“言歌你先别急,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推测,王君这段时间在忙着子玉公子的事情,还是先别打扰他。待会我去禀告王爷一声,请王爷找几个高明的大夫给郡主看看。至于郡主,目前的训练还未发现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过还是小心为妙,从明天起适量减少跑步的训练,先做一下加强臂力、弹跳力的练习好了。”
言歌还想说什么,子君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自取了一杯茶一口喝光,这才说道:“你们三人在讨论什么啊,哎哟,累死我了。”
茶语拿起扇子轻轻替子君摇着,一边说:“郡主,我们再说菲儿呢,你看,他和你一起学的,如今他可是超过你好多了。”
墨香也接到:“是啊,郡主,菲儿跑完之后已经在扎马步了,你看他现在站的多稳,说来郡主也休息够了吧,现在快开始继续扎马步吧。”
子君心中哀嚎一声,为什么要有优秀的人来作对比呢?口中嘟囔着:“菲儿比我大好几岁,好一点也是应该的吧。我可两岁都不到啊。”说着,还是晃晃悠悠的走到菲儿旁边,深深下蹲,继续开始每天扎马步这一必修课。
言歌静静的看着咬牙坚持着的小郡主,不由一丝恍惚,郡主真的只是一个不满两岁的孩子吗?为什么她的表现和话语一点也不像一个孩子,连子玉公子都没有郡主懂事?想和茶语讨论一下,可想到作为奴婢的私下可是不能议论主子的,再说,王君之前交待过不可随意和他人谈论关于郡主的事,茶语她算不算外人呢?
子君忍住下半shen的乱颤,盯着菲儿的小脸,试图转移注意力,小小年纪,果然已秀色可餐,不知道长大后是不是又一个祸国殃民的主。
“菲儿,你有没有感到累啊?”
菲儿看了子君一眼,头歪着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菲儿不知道,只是一直站着不动,腿有些不舒服。”
子君嘴角抽了抽,道:“菲儿,不舒服的话怎么不早说呢,你以后不用陪我练武了,你现在就去休息吧,去和你言歌哥哥玩,让他给你拿点心吃。”
菲儿听到子君这话,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满脸不爽的说:“郡主是不是又要赶菲儿了,菲儿可是郡主的贴身侍从,我当然应该学会武功,才可以好好守护郡主,保护好郡主。”
“可菲儿,郡主我不是还有茶语姐姐、墨香姐姐保护吗?他们可是很厉害的。”
菲儿扬了扬头,高声道:“我可是每天要给郡主侍寝的,在床上的时候当然只能是我保护你了。那个笨蛋茶语和墨香哥哥怎么可能随时保护得了郡主。”
子君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个笨笨的菲儿今天竟然能想到这一层,心中也生了逗逗他玩的念头:“可郡主一个人学好了武功,也可以保护小菲儿啊。”
菲儿蔑视的看了子君一眼:“菲儿可不小,郡主到还只是个小郡主,再说了,郡主你只是个学武的庸才,靠你的话,可能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这绝对不是菲儿自己能说出来的,子君黑线的看着菲儿,郁闷的问:“好菲儿,告诉郡主,这话是谁和你说的。”
菲儿拽拽的立起身来,说:“郡主,这只有长眼睛的都看得到吧。我从小在太君旁边长大,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笨的人呢。”
啊啊啊,这不是菲儿,那个又萌又可爱的小正太,怎么学了几天就变坏了,肯定是茶语、墨香带坏的,以后不能让菲儿离开自己了,我发誓。
“郡主,你继续蹲马步吧,菲儿去联系拉弓去了。对了郡主,你这身子骨怎么这么软啊,看来得让墨香姐姐延长你扎马步的时间。”
院子中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哀嚎,言歌收拾了小桌上的东西,迅速的说道:“我先去准备郡主喜欢吃的东西好了,你们照顾好郡主啊。”很快躲进了小厨房里。
墨香也咳了一声,快步走出去,边走边说着说着:“茶语,你看着郡主练习啊,我去给王爷回话。”
茶语无奈的看着快步离开的两人,无奈的低语:“那些话是我们三人开玩笑一起说的好不好,为什么现在感觉是从我这所出。守着这可爱聪明的小郡主让她习武真的很困难啊,骗不动也凶不了,真是好为难啊。”
高声道:“郡主,身子不要软下来,绷直背了,身子再蹲下些。”
马车碌碌的走动着,燥热的空气令人窒息,这是一张华丽的马车,车身雕刻着精致吉祥的图案,还嵌着一些银饰;那车帘用的是最好的葛布,清爽透气;车窗上蒙着的是现在西越国最流行的银翘纱,既漂亮又透气,且朦朦胧胧的叫人看不出里面坐着的人;前面拉车的两匹马长的一般的高大,毛色是不见一丝杂色的纯黑,毛皮油亮光滑。
这一切的一切,证明着车里的人身份绝对不一般。路上的行人也自觉的退让到一旁,嘿,又不是没长眼睛,那马车上可是有着一个隋字,那可是如今风头正胜的右相隋明怀隋大人家的车啊。
车外一直稳坐不动的中年女子眯着眼看了看前方,回过头恭敬的说道:“秉小姐、少爷,距沐府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了。
车里一个冷清的声音淡淡的回答:“知道了,到了之后再告诉我。”
“是”车外的女人回答,继续平稳的驾驶着马车。
车内只有两个孩子,年长的女孩不过刚满了九岁,表情严肃,目光淡淡的盯着自己交握在胸前透着一丝青白之色的手指,身上只穿着一身玉色的深衣,脚边一圈绣着朵朵寒梅怒放的图案,腰上束着一条月色绣工精美的腰带。
旁边坐着一个四岁多的男孩,瘦小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健康的红色,目光摇移不定的在马车里乱转,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对着那面容冷淡的人说:“姐姐,我们可不可以不去沐府?”
隋家琪眼睛也没转动一下,继续研究着自己的手指,仿佛那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过了好久,久到隋家麟都以为姐姐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她开口了:“白痴,这个问题之前已经说够多少次了,若要保命就必须待在沐府里。”
家麟轻轻的拉了拉姐姐的衣角,若若的说道:“可是姐姐,我怕。”
家琪低下头,狠狠的盯着弟弟的眼睛望了半晌,直到他的眼神漂移开来,才轻声道:“怕有什么用,怕的话就不会有事了吗?若要活命,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不努力一番,何以能活下来。记住,以后不用再说这样的话,我们隋家没有你这样的庸才。”
家麟的咬了咬嘴皮,这“庸才、白痴”两个词自小就经常从姐姐口中听到,心里虽然很痛,但到底没有想之前那样一听到就一直哭个不停了。
沉默了须弥,家琪又开口了:“到了沐府,你一切听我的安排,我会尽快想办法让沐相的夫君先给你治病的。”
家麟抬起头:“那陆氏真的有那么厉害嘛?我这病这么多年了,治不治的暂时没关系,习惯了就好,可姐姐你的毒……”
家琪不在乎的挥挥手,嘴角微扬:“陆氏清扬,呵呵,可是人称鬼医的绝世高手啊,只要他出手,阎王也不能从他手中夺命。想来是很厉害的吧,不过他可不是那么轻易替人医治的,他会不会救你现在都还不知道的。入了沐府之后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安排,如今这些事可都关乎着我们隋氏一族的命运,你一切听我安排就是。”
家麟沉默了,一切听姐姐的,姐姐自有安排,从小就这样,刚才还以为姐姐是关心自己的病情,原来一切都在她的安排中,自己果然是个庸才啊。
这时,赶车的女人开口了:“小姐、少爷,沐府已经在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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