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威尔在方型的阵法中大秀真人户外版脱衣秀,惹得台下嘘声四起,但他好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一样继续剥掉自己的衣服。当一条印有红心图案的内裤出现之后,他终于停下了对自己的侵犯。
向前走了两步,科威尔深情地对空气道:“今夜就是你我的好日子,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莱莉娜,来吧,让我们连成一个人!”说罢,他便开始脱掉一位根本就不存在的女人的衣服。而且,他的动作非常小心,非常细致,生怕唐突了这位“美人”。
台下,安.苏方晃着大脑袋瓮声瓮气地问道:“老大,你究竟用了什么法术,这小子怎么好像是吃了****一样发骚啊?”
叶知夜只是看着那位裁判,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幻阵,名叫‘催情法阵’,是楼主(指观北)发明的,虽然它并不具备攻击效果,但在某些时候却能起到特殊的作用。”同属阵法术师一系的瑞蕾卡解开了安.苏方的疑惑,众人这才明白擂台上的科威尔为何会如此骚包。
瑞蕾卡轻轻地拉了一下叶知夜的衣角,在他耳边道:“说!你阵法术师的级别究竟是多少?将阵法图压缩在手套上,再以功法诱发出来,这种高超的技术可不是三级天阶的你能够做到的。”
虽然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安.苏方却听到了,他赶忙替叶知夜解围道:“大姐千万不要误会我老大,这种手套还有十余副,每副手套上都有一个压缩的阵法,这些都是观北前辈的手笔,与我老大绝对无关啊!”
“原本如此。”瑞蕾卡看了看叶知夜,低下头,皱着眉,沉思起来。
见安.苏方为自己解围,叶知夜暗松口气,在深表感谢的同时,他也感到一丝的歉意。大脑袋为他合成了十四副手套,有四副是空白的,观北并没有在上面压缩阵法图。而此刻,这四副手套已成为了他的杀手锏,最为重要的是,四幅阵法图的压缩者就是他自己。
“醉妞,将阵法图压缩在手套上是不是很高端的技艺呢?”这群人中,只有洛滨瀚敢叫瑞蕾卡的外号。
瑞蕾卡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由于绘制阵法是极耗费时间的,所以阵法术师与人对战时相当吃亏,这种所谓的压缩阵法正是为此应运而生的产物。”
“以阵法术师自身为阵胆,又没有最强阵眼的压缩阵法,相对于真正的阵法要弱上不少,但它便于携带、发动迅速、一次压缩多次可用的优点,往往可以救下阵法术师的性命,是与人争斗最好的选择。”
“不对呀!”兰裳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若压缩阵法如此神奇,刚刚你与对手一战时为什么不使用呢?”
“不是我不想用,而是用不了。”瑞蕾卡盯着叶知夜的一双白眼,一字一顿地道:“没有四级地阶的实力,根本无法实现所谓的压缩。”
听到此言,叶知夜心中一翻。虽然跟随观北学习阵法已有两年,但他却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级别。在一次一次的阵法推演中,他感觉自己的阵法实力不断地突飞猛进,但阵法术师晋阶升级时,并没有同斗气一样的外放状态,所以直到水晶球给他那个明确答案之前,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阵法水平究竟是多少。
可是,瑞蕾卡所说的话又将水晶球给出的答案否定。叶知夜可以轻松地实现压缩阵法,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级别已经达到了四级地阶呢?
“快看!”安.苏方的惊呼声将叶知夜从沉思中唤醒。“科威尔这小子要******啦!”
果然,擂台上的科威尔在完全剥掉“莱莉娜”的“衣裳”之后,便向自己的腰间摸去,如果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笼罩着擂台的保护罩突然消失,裁判飞一般地冲了上来,铁钳般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了科威尔的双手。
科威尔仍然紧闭着双眼,仿佛根本就不知道是裁判救了他的“命”,依旧对着空气歉然道:“莱莉娜,我的女神,能够拥有你是多么让人妒忌的事情啊!你看,我的裤子脱不下来了,这难道不是主神对我的一种惩罚吗?”
召唤之页上立时出现了一行字迹——“我靠!这件事跟我有个屁关系!知夜啊,你也学学人家,这位小哥哄女孩子的手段可谓高超之极啊!”
擂台上,裁判高声裁决道:“本场战斗,叶知夜获胜!”
叶知夜的分身压低声音对裁判道:“你的心眼可真够坏的,迟迟不宣布结果,难道你有不同于一般人的爱好吗?!”
裁判怒视他一眼,然后竟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他也压低声音道:“这么精彩的一幕,谁不想看个够,你的这个阵法太过邪恶,台下那十几个受到波及的人也快支持不住了。快点解除吧,再过一会儿,连我也都要出洋相了。”
叶知夜双手一拍,复刻在擂台上的阵法图立时消失,科威尔也随之睁开双眼。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丑态百出的时候,不禁恼羞成怒,正要上前找叶知夜拼命,却被一股强横的气浪拦在十米之外。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受到羞辱也是咎由自取。今天的自不量力只是得到了一点教训,若哪一天你再次犯病,失去的,就不一定是自尊这么简单了。”说罢,叶知夜的分身消失于擂台之上。
此刻的科威尔才明白自己与对手之间的差距竟如此巨大。他赶忙穿起衣裳,红着脸奔出了人群。
竞技场东北角的一个擂台被围得水泄不通,叫骂声此起彼伏,人群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原因就是擂台上正在上演一场残忍的虐杀。
岳峦悠闲地站在擂台中央,此刻他的左手正掐着对手的喉咙,并把他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用右手随意地在他身上掐来按去,每次抬起手的时候都会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折声。
由于那个人被岳峦掐住喉咙,所以发不出一丝声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击溃了他的信心,眼泪、鼻涕、汗水,不停地流淌下来。
对于岳峦这种残忍之极的行为,观战的人群愤怒地叫骂着,可是他却不以为然,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站在人群中的叶知夜却有着不同与观众们的感觉,岳峦虐杀对手的手法,他曾经见到过。十年前,自己一家被灭门之时,有一个黑衣人就以这种手法虐杀过自己的亲人。但是岳峦的相貌又与当时的那个人不同,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可他们所用的手法为何又惊人的相似呢?叶知夜百思不得其解。
“岳峦,你已经获胜,又何必这样对待他呢?”擂台边的裁判劝说道:“你赢了,放开他,或者杀了他,不要耽搁下一场比赛。”
岳峦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掐断对手的骨头,他的嘴角带着一丝浅笑,好像是在享受。“我掐住他的喉咙就是不想他提前认输,我击碎他的骨头,就是为了立威。这样做可以使以后的对手不战而退,免去不少的麻烦,我可不想与这群蠢货一个一个地打下去,真正的对手有一个就足够了。你说我说的对吗?叶知夜。”
叶知夜转身向人群外走去,冰冷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杀了他吧,这样比较仁慈一些。若你敢伤害我的朋友,我保证——你也会死得让人同情。”
惨叫声伴着岳峦的狂笑在身后响起,鲜血如小河一般流淌到擂台之下。
“好!够狂!够狠!是个人物。可惜,你不配威胁我!”岳峦将满手的血迹在死尸上擦了擦,大步走下擂台,所过之处,人人为他让路,强者之势足可一见。